“我......”余亦被白江宜的问题问住了,他可以不告诉白江宜自己知道的,但绝不会骗她。
“因为你知道我爹在做什么事,对吗?”
白江宜的语气越发的冷淡,余亦却是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听到余亦的回答,白江宜的眼泪又流回下来,脸色满是自嘲的笑容:“我怎么知道的,那如果我不进书房,没看到那封信,你是不是就永远不会告诉我?”
余亦急了,他知道白江宜误会了,赶忙说道:“不是的江宜,你误会了,那封信......”
“余亦,”白江宜打断了余亦的话,“我爹做了错事,就要为这些错事负责,可是你为何从未和我提起过?”
白江宜突然觉得自己眼前的这个好像离自己很遥远。
她曾以为自己可以没有顾虑的爱着他,可现在呢?自己的父亲触犯律法可能都要被砍头了,他却从未向自己提及过一句。他不告诉自己难道是怕自己去向父亲报信吗?还是说他自一开始就是为了调查自己的父亲才同意这门亲事的?
眼前的人好陌生啊。
余亦有些着急地抬手抓住了白江宜的肩膀,可还没开口就被白江宜拨开。白江宜力气不大,试了一次没有成功,可第二次她用尽了全力。余亦都被推得后退了半步。
“我还要救我父亲,殿下,告辞。”
白江宜站起身来端端正正地给余亦行了一礼。
“江宜......”
白江宜停住了离去的脚步,背对着余亦,她地下头,冰冷地说道:“临王殿下,你可知,你将我拉出了深渊,却又将我推进了另一个深渊?”
这一次,他也没有勇气再叫住她了。
有时候误会就是这样产生的,一个不愿意问,一个不愿意说。原本很简单的事情就这样被不言不语不听给无限放大。白武一事原本书房内的信件就是假的,余亦去找白武也只是想问清楚刘文中到底做了什么,不告诉白江宜更是因为白武可能是被人污蔑。而白江宜见到书房里的信件,便以为余亦一直在暗地里查自己的父亲,今日去白府也是为了此事,而自己的父亲更是因为余亦生命垂危。
是,白江宜是承认自己的父亲待自己不好,但白武也是赋予白江宜生命的人。是,白武若是真的做了违反律法的事情,他就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可余亦善意的隐瞒却让白江宜误会是在防着她。
余亦还是不放心白江宜,便在她身后偷偷地跟着。
天慢慢地亮起来,白江宜被冻得瑟瑟发抖,余亦好几次都想要上前,但又停下了脚步。
最终,白江宜还是因为伤心过渡再加上受了风寒,晕了过去。
“将军,老蒋进宫拿到八边莲了。”
墨麟卫将士远远地喊道,这话也传到了白江宜的耳朵里。
西客院内,等徐阳秋做好解药时天已经大亮,墨麟卫将士们也已经都去休息了,整个临王府都回归了平静。徐阳秋将自己配置的解药给白武喂了下去。站起身来对余亦解释道:“中毒有点深了,可能还得多吃几副,但是性命无忧了。”
余亦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徐阳秋继续说道:“你媳妇儿那边我也已经让阿阮给她喂了加了安神汤的感风灵,也已经没事了。”
余亦凝重地点了点头。外面就传来了林伯的声音。
“子临,李公公来了,说是陛下传你进宫。”
“好,林伯你也一晚上没睡了,早些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