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冰州回报说是近两日帝都内共有六家宅子在搬迁,其中三家都是水路商贾,宅子都是租的,搬家很正常。还有两家只是换了更大的宅子而已,只剩下城西的一座夕阳别院正在搬迁,而且动作很小,每日都是多次少量从不一样的城门往外出。
时间不等人,余亦让郑冰州去调兵,自己就先行赶往了夕阳别院。
这座宅子,虽然是叫别院,却不大,更像是一栋房子加了个小院子。余亦潜伏在附近的楼顶看着里面人的动作。别院里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个带着个五岁左右孩童的妇人,身旁跟着一个奶妈和家丁,院子里还摆着几个黑箱子。
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余亦也不敢轻举妄动,反正现在城门也已经关了,就等着别院里的人离去之后自己进去瞧一瞧就知道了。
余亦稳住了气息,隐去了身形,就这样静静地盯着别院的一举一动。郑冰州此时也来到了自己身边,告知余亦人马由沈家一带队潜藏在附近。余亦点头表示知晓后,两人就继续盯着下方的别院。
下方别院内,奶妈已经将孩童带回了房间,家丁将几个箱子又核对了一遍后回到了妇人身边:“夫人,就剩下这些了,明日一开城门我们就离开。”
夫人点了点头,煞白的嘴唇将她的不安展现的很明显。
就在两人交流的时候一柄长剑横空飞出,精准地刺穿了家丁的胸膛。家丁也闷哼了一声,瞪大了双眼直直地倒了下去。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夫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家丁就已经死绝了。
夫人看着地上家丁的尸体,一瞬间脸上就出满了冷汗,脸色也变得煞白都已经忘记了尖叫。她颤颤巍巍的转过身想看向长剑飞出的方向,迎接她的又是冒着寒光冰冷刺骨的剑刃。
郑冰州见这一幕就欲起身上去帮忙,却被余亦摁回了下来。郑冰州满脸疑问地看着余亦,自家将军此时脸上也是一片紧张,也咬紧了牙关:“再等等。”
夫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声音也在颤抖:“你是谁...”
而持剑架在夫人脖子上的人,正是刘文中身边的胖子。
“蔡夫人,幸会啊。”胖子冷笑了一声,手里的剑也用力了些。
剑刃割破了夫人的脖子,鲜血缓缓沿着剑身流下。
胖子从怀里拿出一叠信件,继续说道:“你儿子,我带走了,你将这些藏在这别院里,不然你儿子的性命我可不敢保证了。”胖子将信件丢在夫人脸上,夫人被吓得闭上了眼,再睁开眼时,眼前已经没有人了。
余亦和郑冰州反应也是迅速,胖子离开的时候立马跟了上去。
夫人没有理会地上的信件,而是慌张地跑进了卧房。可映入眼帘的却是奶妈的尸体和空荡荡的房间,哪里还有自己儿子的名字啊。夫人跌坐在地上良久,多次想起身却发现已经没了起来的力气。等她捡起地上的信件时也早已泪流满面,嘴唇也被自己咬出了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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