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满月小姐姐打开了房门,面无表情地盯着宁大师看。宁源一看满月的态度相较之前已然是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松动,顿时装作一副很为难的表情往楼梯口看了一眼:“我是有很多话想要说,但是满月,隔墙有耳呀,咱们俩的私密谈话可不能被你的弟弟妹妹们听去了,不然的话我哪还有当表姐夫的尊严。”
“麻烦你摆正心态和地位。”姜满月淡淡道:“我们之前不是那种关系。”
“那就前表姐夫。”宁大师很是坦荡道:“多一个字而已,我主要是心疼他们叫起来不方便。”
姜满月:“……”
“你到底有什么话想说?”
“就算我想说的话满月你都不怎么感兴趣,可你应该也有问题想要问我吧?”宁源问道:“难道你就不好奇么?”
姜满月闻言轻轻沉默了一阵,抬眼道:“顾爷爷是你治好的?”
“这件事说来话长,我觉得有必要让我坐下来好好和你说说。”宁大师疯狂暗示道。
“姜暮风,拿一条小马扎上来。”
“好嘞!马上就到!”
前二五仔姜暮风火急火燎地拿了一条小马扎上了楼,随后又脚底抹油溜得很快,宁大师望着面前摆放着的小马扎,忍不住缓缓托手打出了一个问号。
我这是想坐这玩意儿么?我分明是在暗示咱俩可以进房间再聊啊…
罢了罢了…有得坐总比没得坐来得好。宁大师很是能屈能伸地拉过小马扎坐了下来,眼巴巴地抬头看了看姜系花精巧的脸庞:
“能再给我来一杯水么?刚刚和你爸坐了一会到最后你妈也没泡好茶…”
这一回姜满月倒是没有再使唤二五仔做事,她转身返回房间,从里面取出了一瓶未开封的纯净水递给了宁源。这一结果让宁大师很是遗憾——他还以为最起码有一点机会能用上女朋友的水杯呢。
不过想想也是,凭他现在的处境有一口水喝那已经是姜天帝最大限度地压制住了自己的杀意,倘若不是实在好奇宁源是怎么把顾老爷子的问题解决的,估计这会儿他面对的已经是一扇冰冷的门。
满月小姐姐还在生气,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生气归生气,好奇心总归是克制不住的。
“这个问题还得追溯到当初我打算追你的时候了,那个时候我想着搞点钱让自己上门的时候稍微能有点底气。”宁大师娓娓诉道:“后来我的钱在国外没什么太好的去处,索性投资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最后注资了一家濒临倒闭的生物实验室…咳咳,你也知道嘛,美帝连生化危机都是资本家公司搞出来的,所以他们的实验室研发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你知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额…”
宁大师闻言顿时语塞,编好的一大堆说辞顿时没了作用,他望着满月小姐姐那格外认真的脸庞,叹了口气幽幽回道:“好吧,如果有什么是我能和你解释的话,那我只能说这玩意儿的来历我也解释不清楚,我说我是上天选中的幸运儿,或许你们会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可事实的确如此,我很幸运,幸运到可以无缘无故地获得那些常人无法得到的东西。”
获得系统确实是他生命里无比幸运的事情,可于他而言,最幸运的事情其实还是遇见了这么几个顾盼生姿活色生香的女孩,并且得到了她们的垂青。如果说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错过的话,那就是眼前女孩的手。
宁源认真道:“如果你想要,我可以把完整的资料给你,包括治好顾爷爷的药物制成方法以及相应基础科学的发展脉络。但是我解释不了它们怎么出现的。我不想骗你。但这确实是老天爷开的一个玩笑。”
“我要那个东西有什么用?”姜系花凝视了他的眼神看了好一会,半晌后似乎觉得他这番话并没有说谎的意思,比起刚刚那些胡诌的说辞更是真诚了不少,她慢慢收回了视线,撇了撇嘴淡淡道:“我的问题问完了,你可以走了。”
“喂喂喂,姜满月你不是吧,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宁大师瞪大了眼睛不满道:“好歹也该轮到我问你些问题了吧。”
“你问吧。”满月小姐姐抱着小手倚靠在门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宁源,然而这个视角并没有让小满月看起来更宏伟一些,反倒是更加增添了几分心酸感。
“你有没有看过我给你写的信?”
“我拒绝回答。”
宁大师:???
“不是,满月你这就耍赖了吧…我都老老实实回答了你的问题,你就这么敷衍我的?”
“你回过头来看看你的回答,和老老实实这四个字哪里沾边了?”姜满月淡淡道:“而且我有拒绝回答的权利。”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装了,你肯定已经看过了,我的小表舅子已经告诉过我了!”
楼下听八卦的姜暮风:???
“我要和这个王八蛋拼了!”
“冷静,冷静。”姜朝云按住了一脸绝望的姜暮风,语重心长道:“你要为大局着想,切不可因为一己私情影响了大业…”
“哪个?”姜系花的表情徒然显露出了一股杀气。
“这还用说?当然是两个!”宁大师强作镇定地套话道:“事到如今满月你就不用装了。”
姜朝云:???
“我要和这个狗东西拼了!”
姜暮雨按住了这两个躺枪的倒霉蛋,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劝阻道:“冷静冷静,不要为了一己私情影响了局势…接着看…接着看。”
宁大师没想到的是他这一波操作诈胡居然恰好诈到了姜满月,倘若是平时满月小姐姐自然没那么好糊弄,可是之前姜暮风和姜朝云确实谈论过宁源的信件,再加上刚刚不久的姜暮风间谍事件,让姜系花对两个小老弟的信任降低到了冰点。
“看过了又怎么样?”姜满月心中很是恼怒,小手不自觉地握紧成了拳头,仿佛一个说不准就会像之前一样把某只渣男打到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到地上。
“这不是怎么样不怎么样的问题…咳咳咳…你有没有看到我给你画的画?就在信纸的最后。”
“没什么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