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可是定远侯的女儿,又是郡主,生怕小弟闯祸,几位兄长连忙各寻马匹追了上去。
……
再说元昭,策马狂奔一阵过足了瘾,才放缓速度慢慢骑行,一边观察四周的风景。大概是回到父母身边,安全感满满的,使她这次出门忘了看北郊地图。
侍卫肯定有。
可是,她回头看看侍卫们,又瞥一眼紧随左右和前边的四名禁卫,想了想,罢了,不看了。保持她在外人眼里高高在上的淑女郡主形象,理应啥也不懂。
洛雁见她不仅放慢速度,还回头看着大家,便驱马上前:
“郡主可是累了?”
“那倒没有,”元昭神色如常,一手攥紧缰绳,一边伸手安抚着马儿,“想慢慢逛一会儿就回去,劳烦几位继续前边带路。”
后边一句是对四位禁卫说的。
四名禁卫拱手领命,正欲出发时,忽闻身后一阵马蹄声,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声高呼:
“前方何人,请留步!”
嗯?元昭扯住缰绳,再次疑惑回头瞧了瞧,咦?一位少年骑着马狂奔而至。尚未来到跟前,已经被队伍后边的侯府亲兵拦住:
“来者何人?”
“我父夏区正,我是夏五郎,前边的可是安平郡主?”少年满脸通红,目光炯然地透过人群,直视队伍中间那位一身白衣的小身影,欣喜道,“果然是你!”
一张秀气稚嫩的面孔在旗帜飘扬间回眸,年岁小,却身如少年英姿。眉宇之间透着一份淡定从容,颇有其父的大将之风,令人心生好感。
“你谁啊?”和夏家五郎的观感不同,元昭蹙眉,暗道:没大没小。
“回郡主,”旁边的一名禁卫仔细一瞧,忙道,“他是我们夏统领的五公子。”
“我听见了,”睨他一眼,此人一来便自报家门,她又不是聋子,当然知道他是国舅的儿子。元昭挥手,等拦人的亲兵退开,直视对方,“可我见过你吗?”
“当然!”夏五郎策马近前,嬉皮笑脸道,“你忘了?年初三,酒舍楼下,你和曲大姑娘在雪中闲聊的情景本公子还历历在目呢。”
只说在雪中闲聊,并未道明是何事,是给曲家留一点面子。
小小年纪便知道言语分寸,元昭对他不那么排斥了,也不计较对方见了她不行礼。
小孩子嘛,何必那么大的规矩?和颜悦色道:
“那日行色匆匆,并未留意你在其中。我叫元昭,幸会了。今日蒙令尊关照,得以游览北郊风景,多谢。”
见她自我介绍时,无半点女儿家的扭捏姿态,夏五郎心中更加欢喜,爽朗大笑,道: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你想去哪儿?整个北郊我最熟悉,我带你去!”
“那就有劳了。”元昭懒得跟他客套。
人家都追上来了,必有用意,岂肯轻易罢休?客套对小孩子而言就是废话。
“看你方才骑马挺快的,怎样,敢不敢跟本公子比一比?”
哈,果然,元昭无声一笑,“有何不敢?”
调转马头,随着两声吆喝,刹时烟尘滚滚,瞬间跑出老远,身后的队伍赶紧跟上。
紧随其后的还有夏家其他儿郎,在后边嚷:
“喂,五弟,等等——”
然而,回应他们的是一片尘土飞扬,迷了眼。等尘土散去,自家五弟早已随着那位小郡主走远。
夏氏兄弟望尘兴叹,认命似地继续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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