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手会不会是4年前杀害倪坤的枪手？”</p>

陆启昌眯起了眼睛，如果要从倪家势力内部找一个人去做掉倪永孝，韩琛不会，四大头目不敢。</p>

只有韩琛老婆Mary会去做，4年前Mary就干掉了倪永孝的父亲倪坤。</p>

枪手的作风确实很像4年前的枪手，与桉件里描述的身形也很像。</p>

陆启昌盯着倪家已经许多年了，查看过的档桉、资料如山高。</p>

罗继卧底了7年，陈永仁只卧底了4年，可以证明他比黄志诚更早盯上倪家。</p>

陆启昌自然知道倪坤的死状还有现场，倪坤是身中多枪身亡，而这次倪永孝是一枪毙命。</p>

4年前是未经专业训练，4年后是经过专业训练…</p>

陆启昌眼童扩大了，他得到了一个可怕的结论。</p>

“警局有卧底！”</p>

“Bingo~”</p>

林子社打了个清脆的响指，他笑着跟陆启昌说，</p>

“欸，你说这次跟我聊天，是不是有大收获？”</p>

“收获很大。”</p>

陆启昌眯起眼睛，他真的想不懂林子社的脑子到底在想什么，</p>

“但我想问为什么？”</p>

“警民合作。”</p>

林子社敷衍的回答，他朝陆启昌的奶茶努了努嘴，</p>

陆启昌疑惑的侧了侧看着奶茶，他才发现林子社的意思，陆启昌咬着吸管喝了一大口。</p>

林子社满意的点了点头，他问陆启昌，</p>

“陆sir，我当了话事人，资料你应该看过了，你应该知道我讨厌什么？</p>

“D品。”</p>

林子社打了个响指，他意味深长的跟陆启昌说，</p>

“Bingo~”</p>

“就算知道，你也想不到。”</p>

“有时候真相比你想的要更魔幻。”</p>

陆启昌听到林子社的话，他错愕的愣住了，真相真的很魔幻，只因...</p>

林子社微笑着跟陆启昌说，</p>

“你面对的是那份冷冰冰的资料，你真的有可能靠资料了解我吗？”</p>

“连你朝夕相处的下属黄志诚你都不了解，更何况是资料上的我。”</p>

“我见过差人打社团底下生活的自闭症小贩拿料，那个小贩和她女朋友差点被差人害死了。”</p>

“什么是黑？又什么是白？”</p>

“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陆sir。”</p>

陆启昌手抚着额头低头看着公园的地板，他抬起头心中的疑问如雾挥散不去。</p>

“为什么？”</p>

林子社朝陆启昌手中的奶茶努了努嘴。</p>

陆启昌拿起奶茶大口的喝下去，奶茶已经见底了，只剩余珍珠。</p>

林子社朝陆启昌露出了恶作剧的笑容，他站起身拍了拍陆启昌的肩膀，</p>

“陆sir，留个电话给我。”</p>

陆启昌看到林子社的恶作剧笑容，他知道林子社只是哄骗他喝奶茶，</p>

“怎么？你想要我做黑警啊？”</p>

“良好市民提供线索。”</p>

陆启昌笑了一声，他从胸膛的笔记本撕下一页，写下号码给林子社，</p>

林子社留下了个背影给陆启昌，</p>

“那个小贩的女朋友没身份证，帮她弄一个身份证，当是遭罪的补偿吧。”</p>

陆启昌看着林子社的背影，他觉得林子社很有意思。</p>

他朝林子社的背影大喊，</p>

“你在倪永孝这件事里扮演什么角色，如果你说出来，我就帮你弄！”</p>

“陆sir，我在推波助澜~”</p>

陆启昌跟林子社的这段交谈，他的心情放松了许多，不是桉子有方向了，而是…</p>

…</p>

黄志诚拿起电话打给Mary无人接听，打给韩琛无人接听。</p>

他抖动的嘴唇，弯起的嘴角，趴在桌上默默落泪。</p>

我错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