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胜怀里抱着的画被一块米白色的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不是说好快递过来吗?”
“你不欢迎我?”
“呵呵,我,我没有任何准备。”
“我见到你,你见到画,这一趟就值了。”
“进来再说吧。”
“几天不见,怎么感觉你对我如此淡漠?”
“谁让你不请自来呢?”
“一是想见你,二是为了这幅画。这可是我花了大把钱,白纸黑字签下买卖合同得来的。我不能白拿人家的,以免落下把柄,被人家牵着鼻子走,虽然他巴不得把画送到我怀里。”
“看来人家知道该怎么把一个女人送到你怀里,一幅画,还真有点为难。”
“什么意思?送上门的女人有什么意思,我可不想。”
“送上门的女人怎么就廉价了吗?你晚上可以睡门口了。”
“生气说明你在乎。”
“哈哈,我逗你玩的。”
白云到底有没有生气,许之胜猜不透。只是她的态度,从见到他开始,没有好脸色。
白云管自整理了凌乱的向日葵花束之后,把它捧到了对门门口的鞋柜柜面上,玻璃花瓶里的水刚好漫到三分一瓶身。吸水后的向日葵重新燃起了重生的希望。
许之胜第一次来到白云的这套房子,直觉告诉他,这里的摆设是一位很刚的女主人,比如墙壁上的弓箭和宝剑,有辟邪和震慑男人的作用。
向日葵和水仙花分开后,各自的香味变得纯粹,即便是刚刚互相吸收了对方的香味。
“你不想看看画吗?”
“把画给我,我想单独与它待一会。你可以暂时回避一下吗?”
许之胜嘴上说着画的事,心里早就想着外头缠绵的风什么时候能够吹到房间里面;落日的红晕什么时候能够映射到白云的脸蛋上;山上坚硬的石头什么时候能够触碰到潮湿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