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死亡的力量！？”</p>

漆黑的雾气逐渐填满整个空间，防御的术自行散去，咒符在不明力量的侵蚀下逐渐瓦解，铠甲腐朽，衣衫苍白，身躯像是灌了铅似的不听使唤。</p>

看起来像是时间被加速了流逝，又或者是某种侵蚀类能力，但大连寺至道很清楚，这股力量的名字，唤作死亡。</p>

冰霜在体表蔓延，触及灵魂的刺痛感让大连寺至道明白，如果这么继续下去，他会死。</p>

不再是简单的身躯消亡，而是即便用泰山府君祭也无法复活的灵魂寂灭。</p>

耳边时不时传来某个不知名存在的低语，宣告着他的死亡即将到来。</p>

对此，大连寺至道没有半点慌张，反倒是笑了。</p>

“铃鹿，大连寺铃鹿，你让我感到惊喜！虽然借助了不知名的灵装，但你确实是掌握了名为死亡的力量！”</p>

为何而惊？</p>

因为死亡的力量常人根本无法掌握，仅仅是接触这种力量就会招来死亡，大连寺铃鹿当初不过是他的实验品，其上限早就固定死了，却没想到在灵装的帮助下，大连寺铃鹿可以控制这份力量。</p>

为何而喜？</p>

因为能够在无人指导的情况下自行掌握死亡的力量, 这意味着大连寺铃鹿或许可以如同相马多轨子那般, 掌握泰山府君祭里的复活仪式，甚至可以成为泰山府君祭高位仪式的主祭者。</p>

相马多轨子一个人, 终归是有些不保险，京都的情况也复杂难辨，若是出现什么意外，大连寺铃鹿或许是非常好的替代品。</p>

为何不惧？</p>

因为作为冥府归来之人, 怎么可能不对死亡的力量有所研究？</p>

同样的漆黑雾气从大连寺至道身上弥漫开来, 躯体的侵蚀当即停止，鲜红的铠甲与幽紫的长刀被一抹黑沾染，棱角之处如同镀膜般披上一层漆黑的外壳。</p>

只是片刻，大连寺至道再度变换模样, 而这一次, 哪怕是晓月镇魂歌释放的死亡之力，也无法再伤害到他。</p>

“游戏，到此为止了~没想到, 居然还有这样的惊喜收获~铃鹿酱，乖乖地和我走吧~”</p>

“哎……”</p>

叹了口气的大连寺铃鹿轻轻触动着身前的骨架，只见那释放着死亡之力的十字架凭空消失，紧随其后地，是遍地弥漫的漆黑雾气，这些带有死亡之力的雾气在源头消失后，也是渐渐消散。</p>

不对，还有一处。</p>

完成了三阶段变身的大连寺至道的周围, 仍然有雾气弥漫, 在大连寺至道的控制下，不断腐蚀着周遭的地面。</p>

见状, 大连寺至道露出标准却令人感到恶心的微笑。</p>

“放弃了吗？很明智的决定。”</p>

“轻小说里低劣反派的台词就不要再说了。”</p>

大连寺铃鹿的语气平淡至极, 一点也没有被大连寺至道各种言语所影响的样子，没有理会眼神逐渐变得凌厉的大连寺至道, 大连寺铃鹿将变小后的晓月镇魂歌重新挂在脖子上, 低声安慰着某个因为没有建功而自责的灵魂：“我知道, 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灵力给得不够多，下次一定会让你好好飞翔的, 只是这一次，还是让我自己来吧。”</p>

这些天的相处, 大连寺铃鹿已经能够和晓月镇魂歌的意识交流，她很清楚，之所以没有将大连寺至道斩杀，并非是灵装不够强，而是她这一次注入的力量太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