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弗莱德的分析极其有道理,即便没有格尔这档事,单单用排除法来看的话,也很容易分析出谁最容易对亡灵虫魔起心思。 郁金香女伯爵和北境王在封地。 破魔军团一向不问世事。 而骑士长骑士长贝尔·诺顿是白鹰公爵的盟友。 里面嫌疑最大的已经呼之欲出了,叶穹的内心也是极为赞同弗莱德的看法的,暗暗点下了头,已经将内厄姆划入自己的敌人名单之中,接着问道: “这位白鹰公爵的实力怎么样?” “在我成为曙光剑圣之前,他就已经是六阶的存在,被称作炎龙魔导师,实力很是不俗。 这么多年过去了,想必他早已抵达六阶巅峰,踏足半神领域。” “六阶巅峰吗” 得到这个答案,叶穹也是不免感到有些棘手。 “他的实力对比灵能魔女玛克欣怎么样?” 这一句话刚刚问出,他就找到了身旁精灵少女的冷眼。 弗莱德显然是没有注意到这边的状况,只是思索片刻,就做出了回答: “那魔女虽强,但我并不认为她是内厄姆的对手。” “两者都是六阶巅峰吧,为何你会做出这种判断?” “因为内厄姆是半人半龙的龙裔,其龙族血脉源自最初炎龙伊夫力。 凡是被冠以最初之名的巨龙,其实力皆在六阶以上,已然踏足神之领域。 因此,内厄姆的神性可谓是极为的强大,而灵能魔女擅长使用的则是针对灵魂的手段。 这等手段若是遇上了普通对手,倒是能够出奇制胜,但内厄姆因为其神性太过于强大,能够免疫了许多灵魂精神层面的攻击。 魔女惯用的手段反而难以对他造成太大的威胁,这也是为何我会说玛克欣可能不是内厄姆对手的原因。” 正在听完弗莱德的分析过后,他侧目看了摩根小姐一眼,却是发现她根本没有反驳的想法。 这是认同了弗莱德所说,她可能不是内厄姆的对手? 对于这位白鹰公爵的出身,叶穹也是稍感意外,竟然和他一样是龙裔,而且体内另一半来自龙族的血脉可谓是极其的不俗,是魔灵大陆诞生的第一条炎龙,被恶龙之母亲自创造出来的巨龙。 也不知道这位白鹰公爵能不能察觉到他身上来自恶龙之母的气息,若是能的话,那他可能就可以借助这一道气息狐假虎威了。 毕竟龙母的气息可是对所有龙族特攻的手段。 就在他们讨论之际,占星魔女已经找到了一直在旁观着一切的绝望骑士阁下。 “所以说,找我有什么事?” 她的语气中透露着不耐,即便是面对七阶的神祇,她也是没有丝毫客气的想法。 “有些东西自己知道就好,没有必要说出来。” “我说不说关你什么事呢,绝望骑士阁下,我姑且提醒你一句,打着为你好的名义,肆意安排他人人生,可是现今年轻人们最讨厌的行为哦。” “这不必你管。” 绝望骑士的语气变得冷漠了许多,祂自然听得到这魔女语气之中的暗讽,但是祂并不知乎。 “是是是,你心里有数就好,伟大的绝望骑士阁下,反正我是真的不懂你现今的所作所为到底有什么意义,你做得如此之多,真的能够令你效忠的那位复活吗?” “这不必你管。” 阿诺德不自觉的“啧”了一句,这该死的绝望骑士,说话的语气和态度还是像几千年前那样,惹人生厌。 来来去去永远是这么几句: “别管。” “多余。” 想要从祂口中说出十字以上的句子,简直比登天还难。 对于这种人要做出形容的话,用“无趣”二字最为直白不过。 将人生风险在复活他人的伟业之上,过去,现在,未来,都在为了他人而活,从祂的身上根本不能够看出一丝的自我。 如此无趣的人,是阿诺德最讨厌的人,因此,她的语气显得极为的不耐。 “所以说,你把我找过来,就为了说这些无聊的话。” “还有,能请你远离卡尔维斯。” 并非是在询问,而是不容拒绝陈述句。 “啊?” “你在叫我滚?你在叫堂堂占星魔女,全知者,万能的阿诺德大人滚?” “只是让你远离卡尔维斯而已。” “有区别吗?总结起来不就是让我滚出这个教会,滚出他的身边吗?” 阿诺德行事毫无顾忌,全凭自己的心意,因此,最讨厌的就是他人肆意的对自己做出安排。 最讨厌的人做出了她最讨厌的事情。 理所当然的,阿诺德怒了。 身后的扫帚仿佛察觉到自家主人的情绪一般,轻飘飘的来到了阿诺德右手边。 “果然,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轻而易举的就令我的情绪波动到如此境地。” 她并未将右手边的扫帚拿起,而是冷冷的回了一句: “多余的话我不会再说。” 这是她最大的让步。 如若绝望骑士依旧还是不满意这个结果的话,那她也只能够与之动手了,她目光看向面前的修女,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对于阿诺德这话,绝望骑士根本没有经过多少的思考,只是摇了摇头,便做出了回答: “你可以像我一样在暗处观察,但不能够出现在卡尔维斯的面前。” 这个回答,大概就是所谓的各退一步。 但这样子的做法,能够满意的仅有绝望骑士一人。 阿诺德的右手伸起,抓住了位于身旁的扫帚,怒道了一句: “瞧不起谁呢?真以为自己是七阶就可以为所欲为啊!” 说着,便作势要动手,身上上百道加护同时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五分钟过后。 红发的少女倒在了地上,被绝望骑士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 眼前的境况仿佛在说: “七阶确实是能够为所欲为。” 明明这位占星魔女屡次顶撞绝望骑士,但祂却没有下杀手,只是将其打晕在地。 看着倒在地上的占星魔女,祂只是沉沉的叹了一口气,随后便抓住其后颈,像拎着打猎而来的猎物一般,往远离教会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