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塔拉凝视着自己的亲弟弟,费特·撒伦威尔的面庞,神色滞涩而又忧愁。
“怎么了?”费特哈哈大笑,他轻轻地抚了抚手上的一颗粗大的黑宝石戒指,上面纂刻着高贵而又神秘的六芒星图案,此时则是纯粹而又古朴地显出它最本质的美。
“我赢啦。”他笑嘻嘻地说道。
“是啊,你赢了,记下这一次。”塔拉嘴唇张翕,话语之间,多了两分犹疑。
“哈哈,我当然要记下了!老姐,这次也太幸运了吧!”他欢快地叫出声来,拍了拍自己的棋友,站起身,准备离去。
塔拉静静地看着费特的眼睛,从下往上地注与一种独特的压迫感:“不要碰马歇尔,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
“你怎么突然就聊到这种事情上来了嘛......”费特悻悻说道,“再说了,我也不会亲自参和这种事。好吧,好吧!我会留意。”
后半句是因为自家老姐要杀人的眼神而临时补上去的。
“我们只是代行者,我不希望我们如此疲惫。这是为了我,也是为了你。”
“我知道了。”
......
夜晚的值梦司与兽人管理司,灯火通明。
现在是紧急时刻,一下都不能松懈。
疲惫的人员迅速下场,修整过后的则是轮换上值。
至于司内处于地位核心的职工则是更应该全天候在场。
就比如说谢尔顿,当然还有他的“儿子”,梅林。
马丁去员工专用宿舍睡了,谢尔顿和梅林还得再呆到晚班结束,也就是说,要到九点。
两人闲来无事,只好对着桌上的一副魔法棋大展手脚。
谢尔顿主要是临时待命,如果佩曼有什么事情吩咐他的话,他可以及时赶到,给予一定的帮助。
“我这次肯定不会输给你!”梅林气鼓鼓地嘟起小嘴,手中牢牢握着分配魔力的沙漏,一点一点地掐着里面的沙砾,心血一般地灌注到属于梦魇的这颗棋子之中。
“哈哈,这样子,还是要输的嘛,均衡搭配才是最重要的。”谢尔顿轻捏下巴,举起棋子,啪地叩击古旧的黑白棋盘。
“哼!这次,怎么来说,都不会输给你!赌上梦魇的名节!”
梅林甚至想要借梦魇的魔力偷偷灌一部分到棋子之中......
“哼!让他们见识一下,梦魇真正的威力!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的失败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失误!”识海之内的梅林挥舞着自己小小的触手,不服气地吼叫。
“没错儿!我们一定会赢!”马尔克斯重整旗鼓,准备再大战个三百回合。
叮——叮!
门铃被摇响了,木制大门旋即也被迅速打开。
“谢尔顿,我们需要把【门】的术式全部关闭,到这次兽人叛乱之后再打开,以免有人从侧门进来,除此之外,还要特地打开一扇通往兽人公寓的门。”
“好吧,好吧......”谢尔顿打了个哈欠,朝梅林轻轻摆了摆手,“儿子,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好!快去吧,记得快点回来!”梅林嘿嘿笑了,眼中尽是狡黠。
“小家伙最近貌似长大了不少,这是正长身体呢。”佩曼瞧着梅林逐渐拔高的身体,咂了咂嘴,赞许道。
“再过两年我就带他去进行浸染,到时候他就可以使用魔力了。”谢尔顿同样报以笑容,他握了握自己的双拳,斑驳的魔力光辉渐渐从皮下浮现。
嘭!
大门关上了。
“马尔克斯,快点!”梅林当机立断,催促马尔克斯搞小动作。
魔法棋就如战场,瞬息万变。
简称,一人一梦魇,光明正大地耍赖皮。
梅林用自己的手掌捏住了【梦魇】的棋子,鬼鬼祟祟地把他摆到了对方【人类】棋子的旁边。
“嘿嘿嘿嘿......攻击,给我攻击!”无赖的梦魇发泄似地嘎嘎大笑,仿佛分崩离析的棋子是自己手中被捏碎的猎物。
“喂喂,你咋那么起劲啊。”
“这就是作为梦魇的傲气,马尔克斯,你也得骄傲起来!”
“切,你怎么在这种事情上斤斤计较呢。”
“你不懂!”梅林顽固地嚷嚷,“拆散他们,杀死他们,吞噬他们!”
“你是不是看不惯一直输?”
“才!不!是!”
马尔克斯貌似获取了梅林的新特质——兴许是强得离谱的好胜心。
结果是显然的,等到谢尔顿归来时,他惊愕地发现自己阵营的所有棋子通通碎了个遍。
“儿子,耍赖皮可是不好的。”
“战场是瞬息万变的!这是你告诉我的。”梅林俏皮地吮着自己的手指,面带狡黠地看着碎成齑粉的人类和兽人棋子。
兽人和人类总是被摆在最近,因为二者最为相像,并且兽人能够提供的防御力可是一等一的。
“唉......你说的也对。”
“现实可不是棋盘,嘿嘿,这也是你说的。”
“但这只是个游戏,我亲爱的马林啊,下次也没这个必要,如果你想赢,我可以一直让你赢的。”
“战场是瞬息万变的!可容不得你抽身!”
“好了好了,给我去睡觉!”
颇感无语的谢尔顿连忙把这个小家伙抱起,把他丢进简易的床铺,安抚他睡下,自己则是点着一盏昏暗的灯,摊开一本札记,写写停停。
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但梅林身体状况的记录,和这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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