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彦式码极有可能被日本人窃取了!”
在刘厅长和詹维本、邓宪州大惊失色之际,梅子轩亮出手里的灰色小匣子跟他们讲解了一番。
“将军们所反映的异常现象就是这种神秘生化剂所挥发的气体在起着作用。这段令人失去意识的时间或长或短,它的设定应该足以让‘夜桜’在我们厅内的卧底拍摄完整本彦式码,但我可以负责任地说,尚未流出。”
刘厅长当即吼了詹维本一嗓,快让你的人守住大门去呀。
在詹维本打电话的同时,梅子轩轻吁一口气接着说:“现在有个问题必须解决,那便是如何安抚那些军事大员们,如若让他们获悉实情,无异将引发一场地震,咱们一厅就无法自处了。”
看了眼手表,邓宪州道:“这就有些麻烦了。马上到饭点了,今天的会议下午还要接着开,这些大员们可不是好糊弄的。”
刘厅长望着他近乎乞求道:“小邓,你的主意多,快想想如何度过这个难关。”
皱着眉头的邓宪州说,容他斟酌斟酌。此公年近四十,比梅子轩还要小上两岁,十五岁入伍,从一名小兵喽啰一路浴血奋战至今,在一厅内的军阶唯他可与刘厅长比肩,且同时享有与首席电讯员一般的特权,无须坐班,凡一厅有军事会议例行出席便罢。
打了电话过来的詹维本用一种狐疑的眼光看着梅子轩颇不怀好意地问:“梅兄,如此绝密的情报你哪弄来的?”直接怀疑他与曾克凡有所勾结,概因他与曾克凡的亲密关系,厅内人尽皆知。
梅子轩又岂会供出曾克凡,遂说是二厅的段留一临去南京前透露的,让他有所戒备。
“有了,”陷入沉思中的邓宪州一声喊。“厅座,我建议大门照旧打开,命人传达到每一个科室,下达到每一个人,下班前不许任何人出入门岗。”
“好主意!”刘厅长当即一声赞。“詹处长,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至于如何向大员们解释神思恍惚这件事,就没这个必要了,随他们胡乱猜去便是。另外老梅,你带领一路人马先将大楼楼道和外围,仔细地给我搜查一遍,即便拿不到人也要捉到赃。”
待梅子轩和詹维本分别出门后,刘厅长才单独向邓宪州交代,让他回到作战议事大厅,有人问起,就说或许是天气之故也或许疲劳所致,先应付过去再说,料他们也不至怀疑到彦式码失窃上面来。
关于下班之前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大院门岗的通知下达到庶务处时,葛迪窃以为是有人意识到了彦式码恐有失窃之嫌所导致,那么他首先想到的是苏静(良子)是否安全,微缩胶卷是否已传递出去。
苏静下楼向外面走去时,他急着去处理她留在二楼男厕所的“物证”,并不清楚苏静是否已经出去了,也没注意到大门口的动静,当詹维本来过来通知他时,他问了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詹维本遵照刘厅长的指示,给他来了句“还不怎么确定”的之乎者也的说辞。
他往窗外看了一眼,恰巧看见本已关着的大门正被打开,门口除了原来的哨兵,多了两个特务处的人。
接着没过多久,楼道里和楼房外,出现了技术处的一拨人,似在仔细搜索着什么。
毫无疑问,窃取彦式码事发了,同时意味着苏静并未被捉现行,至于她是否暴露是否安全尚是个未知数,当务之急葛迪迫切地想见她一面,什么TMD彦式码则与他毫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