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他问他韦天佑死前留在现场的信息是否破解。
梅子轩当即怼他,你给我时间了吗,却也从裤兜里掏出一张条儿对他说,暂时列出了几个相关的字,仅供参考。
曾克凡接过条看了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那是我性急了,遂向他抛出上述主题。
梅子轩则付之以一个苦笑:“这你恐怕得问他本人了,至少在我看来毫无征兆。”
见曾克凡眼里露出一种不解的目光,他才继续往下说:“简单跟你说吧,这两年,老韦给人的印象仿佛与世无争,跟谁都保持着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和距离。实则谁都知道,他曾经历过一个什么样的常人难以承受的打击……”
曾克凡点了下头说:“这事我听说过,是老詹打压的他,有些惨,从特务处副处长降为组长,还不让他离开特务处。这是老詹一贯的手段,让人生不如死,也亏韦天佑能忍到今天。”
“说起他,直叫人为之叹惜。当年老处长因病亡故,都以为他会被扶正,谁知老詹突然空降,之后竟藉他公务上的失误,直接贬为组长。曾有人替他在老詹面前说情,将他调往另外一个单位,别搞得太僵,可老詹硬是不答应。老韦一次酒后跟我谈起过这事,说是老詹一到任就把他的情人给收了,两人因此而闹翻,老詹这是想让他尝尽胯下之辱啊。而他之所以忍辱负重选择不离开,也是想着某一天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打个翻身仗,可叹哪!”
曾克凡眼睛一亮思忖着说:“这就可以理解他为何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他欲提供的信息绝非这一两天形成,一直捂着就是在等一个契机。我甚至想,他手握的信息或者跟老詹有关,你怎么看?”
梅子轩给他来了个之乎者也,也许吧。
房门被人敲响随即推开,何宽探进一个头来说,电讯处长尹凯要求约谈提前,晚上他有个约会。
曾克凡尚未表态,梅子轩先已开了口,说让他再等五分钟。
门一关上,梅子轩便说:“这下提醒了我。在厅里,能跟韦天佑聊得上两句的就是这位尹凯,他的办公室也只有小尹时常出入,其他人不想看他那张臭脸。”
曾克凡拿起刚才梅子轩递的条搜了一眼问:“你这上面的‘尹’字是特指的他吗?”
眨了眨眼的梅子轩说:“谁特指了?只是根据韦天佑现场留下的血痕演化而来,有可能但也非。”
曾克凡说,我就当前者。
说了声“随你”正欲起身的梅子轩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说:“这位尹凯听说最近泡上了一个妞,但跟之前他的那些个情人显得颇有些神秘,见过她的人均只闻其声未见其真容——一位蒙面女郎,但身材极好,就推演一定长得挺好看,跟尹凯还挺配的。”
曾克凡嗤之以鼻道:“什么逻辑,条好面相就好啊。”
再次起身的梅子轩笑着说了句“概率极大”,走到门口一打开门便朗朗而笑道:“小尹处长,就这么等不及啊。”
一只葱葱玉手拍了拍梅子轩的肩膀。从这只手上看,仿佛应该是名女子,只有女子才有这般精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