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留一与梅子轩相看一眼均点了点头。
于是,郝嘉上看了曾克凡一眼,曾克凡亦点了下头,郝嘉上才接着往下说:“这个所谓的自查,自然先交由一厅内部消化。揭自个儿的短,不是件容易的事,一旦查出个子丑寅卯,一厅上上下下均脱不了干系,这里面涉及到一个裙带关系,我就不多说了。而据我所知,当下的军令部乃至一厅、二厅均由中*统把控,若这个内鬼是中*统中人,或许就累及到整个中*统体系,谁愿来当这个出头椽子?这个所谓的自查也就没法查下去了,这不是某个人的问题,而是关系到整个体系的荣辱衰亡。可军令部上层必须得对上面有所交代,问题是既然一厅查不下去,若由部里直接干预,效果也好不到哪儿去,此时就需要一个第三方介入。适才听二位提及请罪一事,我猜,提议者应该不出二位左右,对否?”
在郝嘉上对梅子轩和段留一轮番的目光扫视下,段留一付之以一个苦笑道:“郝兄所言极是,但就不要冤枉子轩兄了,此乃出自我个人提议……”
未曾想梅子轩小学生课堂上要求发言般举了下手说:“他还是征求了我的意见的……”
曾克凡便道:“所以你俩的联袂而来,并非楼下巧遇是么?”
段留一笑了一下说:“这你也看出来了?主意是我想出来的,但我至少得征求一下子轩兄的意思,此举是否行得通。不然这个坑我挖了,你也跳了,到头白瞎一场得罪了一大批人那也太不划算了。”
“那你就狠得下心也忍心我往下跳?”曾克凡筷头上戳着一块红烧肉直指段留一。“中*统的地盘你让我一帮军*统硬往里面戳,非碰个鼻青脸肿不可。”
段留一一把抢过筷子咬一口筷头上的大块肥肉填进自个儿嘴里嘿嘿笑道:“老曾,在这事上,你应该拿出一点舍我其谁的气概来才是。敢问这满座重庆城,能镇得住他詹维本的,除了你还有谁?”
被夺去筷子的曾克凡频频摇着头说:“老段哪老段,你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明知詹维本是个不好相与之人,你这是把我架火上烤啊!”
这曾克凡在军统内也称得上是**级的人物了,怎的论起这个詹维本来却似乎忌惮他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