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少白有些纳闷。
可于慊却摇摇头,夹了一粒花生米后才说道:
“今天鹤字科的人通过的有八十来个。”
“这么多?”
吴少白有些吃惊。
于慊点头,夹了一口调的豆腐丝后,随意的说道:
“嗨,还不知道能留下多少呢。这群孩子是冲着德芸社的名气来的,可真正能踏实下来练基本功的又有多少?不过有一点好处你猜猜是什么?”
“呃……什么?”
“以后你们几个不用做卫生了。”
“我也没做过啊。”
“这不废话么,谁让你是我徒弟呢。我说的是小岳他们几个,当徒弟的先磨练几个月心性,卫生肯定就包给他们了。加上这两天你和小岳的表现你大爷都看在眼里。小岳这孩子的天赋也逐渐被你给挖出来了,所以你大爷想让你们晚上上两场。你觉得怎么样?”
吴少白一愣,想了想,摇头:
“我没事。但……小岳那软咕哝的性子,要是猛然多上两场的话,其他人的时间怎么办?大爷想怎么权衡?”
于慊端起了酒杯,吴少白也端了起来,爷俩碰了一个后,他这才说道:
“我下午也是这么说的。你没发现么,现在后台有点拉帮结派的意思……你大爷也发现了这点苗头,这两天准备找你三爷来一趟,和大家伙开个会。不然他自己镇不住那群人。而你和小岳,他打算改一下表演单,下午我俩带着徒弟们演,你和小岳继续编入晚上那一队。”
“师父,您说起来这个,我倒是想说说了……我觉得大爷不能在维持这种大锅饭的管理模式了。太乱了……我和您说一下今天早上的事情吧。早上,我到了那,刚进屋没多久,王先生他们就来了……”
把事情叙述了一遍,于慊听的一个劲点头,但却又摇了摇头: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现在没法改。咱们才刚刚起步,孩子,虽然明知道这种管理模式要出错,但对于一个还在上升期的团体来讲,咱们都不能冒这个风险,懂么?更别提现在德芸社火起来后,有好多同行都看不惯咱们。你三爷在外面顶了好大个压力,张先生也是,这时候咱们要是因为改革在冒出来窝里斗的消息,你想想……内忧外患下,咱们还有个好么?所以,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事情不能急,得慢慢来。更别提这才刚收了一些鹤字科的徒弟,虽然没摆枝儿呢,但万一人家看出来咱们心不齐……这些事情被同行们一利用,你大爷苦心营造了四五年的成果可能一夜之间就崩塌了。这谁能受得了?所以说……现阶段,你什么都不要说。哪怕看到了什么,和我说,我和你大爷去说。咱们现在最需要的是稳定!然后一步一个脚印的往上走,明白么?”
“……哎。”
听到于慊的话,吴少白叹了口气。
“当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谁说不是呢。这么看来,还是我这大宝贝徒弟让我省心~来,走一个。“
于慊美滋滋的端起了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