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老人应了一声,坐在马扎上安稳如泰山。
“我也想看看你到底是赌气出去的,还是真不喜欢咱家的行当。”
“医者父母心。”
吴少白摇头:
“我既然悬了壶,那一辈子都是济世救人的命。但这也不耽误我和师父学习这些东西……所以二者其实没什么差的,听相声哈哈一笑,解的是心宽。心宽了,诸事皆顺。这又何尝不是行医人追求的?而且这半年我也没偷懒,您信我,青蒿那些东西,咱们下点功夫,我认为只要这玩意能被研究透,困扰人类最大传染病之一的疟疾绝对会被咱们消灭。”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研究?这可是大功德。”
“能救人就是大功德。爷爷,我求的是心安,名利对我如浮云。”
“……”
这话说出口后,老人忽然沉默了下来。
他看着自己半年不见的孙子……隐隐约约觉得孙子有了很大的不一样……似陌生,似熟悉……又有种……很荒诞的不真实之感。
想了想,他问道:
“可真想好了?大学还是要读的,医,也要继续当。这两件事做好了,相声,我允许你说,甚至拜师礼我都能亲自给你备。”
吴少白眼睛一亮:
“当真?”
“自然不假。”
“成!”
他一乐:
“有您这句话,那我爸妈那就靠您了。您放心,爷爷,大学……咱就北大吧。三舅不是在那教书么,到时候我请假也方便。行医的话……就继续同人堂吧。老乐家这一代也没什么特别冒尖的,我得帮衬着把同人堂的牌子立住了。干好这两件事,相声这一门我可就真不放了啊。”
老人也不在意,只是端着茶杯盯着药炉:
“只要你坚持的住。”
“放心!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成!”
吴少白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