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宝殿上。
天子杀气腾腾。
虽是少年,但那股睥睨天下的气势,却令在场大臣们心神颤畏。
“锦衣卫何在!”
噔噔噔~
一名名锦衣卫大步冲入金銮宝殿内。
铮铮铮~
绣春刀夺鞘而出,齐齐指向跪在大殿上的御史、言官们。
朱翊钧定身威坐于龍椅上,目光审视着在场大臣。
“将他们拿下,关入诏狱之中严加审讯!”
“遵旨。”
正当锦衣卫准备拿人时,御史、言官们满是慌乱的说道:“陛下,臣等冤枉,臣等冤枉啊!”
“臣等皆是正义之言,乃是为大明天下社稷啊!”
此刻,金銮宝殿上,足足跪着十余名大臣,阵阵嚎哭辩解声,如若闹市街贩。
“陛下,臣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内阁首辅高拱忙身从朝班中走出,拱手说道:“陛下,自古以来,言官不轻杀,否则只会引得天下诟病,坏陛下一世英名。”
“更何况,也并未有实质性的证据指明诸位大人贪赃枉法,包庇贪官。”
“臣……”
“高拱,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天子怒骂声突然打断了内阁首辅的言谈。
朱翊钧目光冰冷的扫视着跪在大殿上的御史、言官们,肃声说道:“就因为你这句自古言官不轻杀,以此就成为了他们的令箭、护身符!”
“就因为这一点,一心为国者,却要遭到他们的弹劾!”
“心为百姓者,却被他们视为异类!”
“真当朕不敢杀你们吗?”
“你们不是自诩清如水、廉如镜么!”
“好!那朕就要看看你们到底有多干净!”
朱翊钧越说越气,心中的怒火亦几近喷发!
“传曹正淳!”
近侍太监闻言,上前一步道:“陛下有旨,宣东厂督主曹正淳上殿!”
话音落下,东厂督主曹正淳信步走上金銮宝殿,躬身行礼道:“微臣拜见陛下。”
“曹正淳,当着这满朝文武的面好好地念一念,看看他们是如何为朝廷、为天下百姓!”
“臣遵旨。”
曹正淳拱手一拜,将账目取出,诵读于朝殿之上。
“七日前夜,一名柴夫途径御史王大人的府邸后门,留下一捆柴。”
“其中藏有一木盒,内含银票五万两。”
“三日前,巡按张大人外出前往西街购买一古玩,内含银票七万两……”
“……”
随至曹正淳每喊出一位言官的名字,他们的脸色亦愈发变得苍白。
虚脱的身躯,大汗淋漓如若烂泥般瘫软在了大殿上。
龙台上,朱翊钧杀气腾腾,怒视着这些殿臣。
甚至都不等朱翊钧开口,这些大臣们却是早已忍不住了。
“陛下,陛下,臣等只是一时间利欲熏心,才会做出这等糊涂事啊!”
“臣等恳请陛下再给臣一次机会。”
话罢,御史言官们重重的撞击着地面,直至露出殷红的鲜血。
“来人,将其拖下去,杖毙于宫外!”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