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边关重地,处处都容不得有半点马虎。
若是因银两不足而搁置,不单白白浪费了银两,更是将皇室的尊严都丢的一干二净。
但!最为令朱翊钧生气的,却是户部之中为何仅剩下了不足二百万两。
“钱呢!”
“难道这些年来,大明国库存银就只有这些吗?”
朱翊钧勃然大怒,冷声质问着。
“回禀陛下,近些年来,因为天灾百姓粮食本就欠收,而朝廷出钱赈灾等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尤其是在疏通沟渠等……”
砰!
朱翊钧手掌重重的拍落在龍桌文案上,怒声喝道:“这就是你给朕的理由?”
“真是可笑啊!堂堂大明朝,居然连修造一座城的钱都拿不出来!”
“说什么因为天灾人祸?”
“这就是你们位居高官,用来搪塞朕的办法吗?”
龙台之上,少年天子怒目而视,杀气腾腾。
朝中文武百官闻言,惶恐跪拜于大殿,颤畏拜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这一刻,大臣们没有因为皇帝年幼而有任何轻视。
甚至也不敢有半分轻视。
天子虽少年,却也是大明的皇帝。
天子一怒,血流千里,伏尸百万!
朱翊钧冷目扫视着伏首拜地的百官,冷声说道:“这件事上,朕绝对会一查到底!”
“若是你们没有贪墨还好!”
“但若让朕发现贪墨千两者,斩其首,抄其家;万两者,剥皮填草,夷灭三族!”
“退朝!”
话罢,朱翊钧豁然转身从龙台上离去,徒留下满朝文武百官惶恐跪拜于大殿上。
养心殿。
朱翊钧径直走回殿宇内。
“陛下。”
曹正淳躬身走上前来,低垂着面首,恭敬无比。
能坐到这般位置,曹正淳除却有着极高的武功外,更多的还是心计和察言观色。
“曹正淳。”
“臣在。”
“这京城之中,想必已有你不少东厂耳目吧!”
曹正淳闻言,面色骤然惊变惶恐跪拜道:“陛下,臣不敢。”
“咱家是陛下的臣子,他们自然也是陛下的耳目,臣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臣对陛下,对朝廷绝对没有任何私心,请陛下明鉴。”
这一刻,曹正淳是真正的害怕了!
他害怕,害怕自己这一切会全部付诸东流。
没有了皇帝的遮阴,他曹正淳什么都不是。
“呵!”
朱翊钧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曹正淳,冷笑一声道:“谅你也不敢!”
“传朕旨意,宣锦衣卫千户沈炼前来见朕!”
“遵旨。”
曹正淳颤畏回应一声,躬身退出了养心殿。
殿宇内。
朱翊钧负手而立,盯着曹正淳离去的背影目光深邃。
正在这个时候,有慈庆宫的宫女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陛下!陛下不好了!皇太后昏迷,满朝太医束手无策,太医院的太医说……”
朱翊钧豁然站起,抓住了这名慈庆宫女官的胳膊,追问道:“太医说什么?”
“陛下,太医说,恐怕皇太后……命不久矣!”
朱翊钧豁然转身,迈大步前往了慈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