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银回忆初见莫央然时的情景，再看眼前笑颜逐开的莫央然，唇角微扬，“蓝姐说得对，莫前辈确实不一样了。”

耳朵灵敏的莫央然看向面带微笑的靳银和蓝樱，躲开苏羽炫的追逐，瞬身到靳银面前，“我哪里不一样了？”

靳银汗颜道：“莫前辈，你不是和苏前辈在玩闹吗？怎么听到我和蓝姐的对话？”

“靳银，可莫要小瞧了修仙大能的听力。”追上来的苏羽炫补充道。

靳银恍然大悟，“发生了这么多事，我都差点忘记莫前辈是大乘期大能。”

提到大乘期，莫央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靳银紧张地问：“莫前辈，我可是说错什么话？”

莫央然回神微笑地拍了拍靳银的肩膀，“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问题。”

满头雾水的靳银不得不求助苏羽炫。

苏羽炫自然看出莫央然在想什么，伸手戳了戳莫央然的脸颊，“央然，你又在胡思乱想。”

“……”莫央然眯眼笑道：“羽炫，你想多了，我……”

“你想靠假笑骗过我眼睛？”苏羽炫翻个白眼，“想要变强，只能靠自己不断努力，但也别忘记，运气也是变强的必然条件之一。”

“运气。”

他这个运气，还能奢望好运降临？

莫央然不禁摇头轻笑：“算了，想那么多还不如想想眼前之事。”

靳银看着好不容易有了笑容的莫央然又恢复之前紧皱眉头的样子，赶紧说道：“莫前辈，您刚才不是想问我您哪里不一样吗？”

莫央然和苏羽炫及后面走上来的杨子鹤默契地露出疑问。

靳银同蓝樱相视一笑，再道：“我同蓝姐说还是第一次见您笑的如此开心，蓝姐说您已不是当初的莫央然，如今的您已是自信满满，而我也同意了。”

靳银认真地看着惊讶地莫央然，“莫前辈，您确实变了。”

变了？！

他哪里变了？不还是那个令修仙界法修不喜、邪魔邪道们痛恨的魔修吗？

苏羽炫最初也没明白，直到看着满头雾水的莫央然才恍然大悟，当即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靳银，你说的很对。”

“羽炫，你也认可靳银说的？”

“我不仅不认可，还举双手赞同。”苏羽炫对还挂着一脸不明白的莫央然微微一笑，“央然，虽然你我相识不久，但你确实和初识的你不一样了。”

“不一样？”莫央然瞅了瞅自己身上，再摸了摸脸，“变丑了？”

“谁跟你说外貌。”苏羽炫伸手搂住莫央然的肩膀，问：“你想想今日之事，再想想曾今的你。”

今日之事，是说他和苏羽炫开玩笑的事？

莫央然看着微笑的苏羽炫，再回忆李家拍卖场认识苏羽炫后发生的事，顿时眼前一亮。

“曾今的你可不会作出今日玩闹举动。”

至少在他相识中，莫央然就没有像今日这般欢笑过。

联想到莫央然这一路走过的遭遇，苏羽炫满满地感慨，“听灼昱说，你还没回复记忆之前，常常和楚痕斗嘴。虽然我也亲眼见过你和楚痕互怼，不过我还是喜欢现在的你。”

“现在的我？”

“不错。”苏羽炫面带笑容认真说道：“现在的你很像把心中沉重的包袱放下那般轻松自信。”

莫央然惊讶，“你开玩笑吧！我有一堆问题没搞明白，怎么可能轻松自信。”

“不。”杨子鹤走出来说道：“羽炫说得对，央然，可能连你自己都不知，你确实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连子鹤你都这么说。”

“非我夸赞。央然，虽然现今有很多疑团未解开，但总归是围着圣魔转，所以并不会让你放在心底时长挂念。”

放在心底时长挂念！

莫央然突然明白这些人说他变了的原因。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心中挂念、牢记的事就是杨子鹤和坤辰星的事。

现在两人都恢复，那包袱自然而然也该没有，身心变化也是应该的。

可是也不对，明明坤辰星还没醒来，他应该更担心才对。

难道在他内心深处认为坤辰星不会有事？

“央然，你在想什么。”

莫央然侧头看向问他的苏羽炫，淡然一笑，“你们说得对，我确实变了。”

莫央然赶在苏羽炫提问前解释道：“曾经的我遇上圣魔这种事，绝对会不顾后果莽撞行动，现在……”

“心境变化也是一种修炼。”苏羽炫欢喜说道：“央然，这对你飞升仙界很有帮助。”

“飞升仙界。”莫央然眉头紧蹙，“说道这里，也不知凌兮尘他们怎么样了？”

“你对他们飞升成仙不是很自信吗？”苏羽炫一直记得莫央然很自信凌兮尘和孤陌青飞升成仙，怎么现在开始担心起来。

看出苏羽炫在想什么的莫央然解释道：“如没有意外，我的确不担心他们飞升。”

“其他意外是什么意外？”

杨子鹤猜出莫央然的担心，也紧皱眉头问道：“你担心邪魔们捣乱？”

“邪魔捣乱！”苏羽炫惊愣一会儿，表情开始连续变化，以至于莫央然不得不好奇。

“羽炫你再想什么，表情变来变去。”

苏羽炫摸着下巴，严肃地问：“楚痕回来就安排修仙界各大宗门齐聚凌虚道宗，会不会是为了引邪魔们都聚集到此。”

靳银惊讶，“苏前辈，您这话不是间接说邪魔们最初的目的是九桢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