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尔格把纸和笔放在布料边：“写下来。”</p>

“我试试，”莫里斯开始在纸上写下0和1。</p>

十分钟后。</p>

一张写满0和1 的纸摆放在众人眼前。</p>

“这是个程序吗？”李凉问道。</p>

莫里斯盯着数字发呆，反应十分迟钝，隔了一会儿才挠了挠脸，犹豫道：“有点像。”</p>

“什么叫有点像？”</p>

“这种机器语言太古老，我们现在用的是希安提供的机器码和开发环境。”</p>

李凉皱眉：“整个中京，一个懂得都没有？”</p>

“基本上……”莫里斯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有个人说不定懂。”</p>

“电脑高手？”</p>

“不是，卖古董的。”</p>

几分钟后。</p>

K用手环拨出了一个语音电话。</p>

“喂？黑桃，K，找收藏家，对，别他妈废话，快点。”</p>

一旁，只穿着短裤的莫里斯跪坐在麻席上，神情紧张。</p>

“嗯，对，有事情问你，嗯，我让莫里斯跟你说，”K把耳机递过去。</p>

莫里斯赶忙戴上耳机说道：“你那里有没有关于ASCII的老书？对，哪个版本都行，1986版的有没有？……对对，就是那个表格，发过来。”</p>

片刻，手环收到一张图片，投影到上方，是一张二进制数与字母，符号的对照表。</p>

“就是这个，”莫里斯开始对照着表格，将一组组0和1转换成数字和符号。</p>

很快。</p>

写满一张纸的0和1，转换成了六行代码。</p>

#include</p>

int main(void)</p>

{</p>

printf(“Hello，World!\n“);</p>

return 0;</p>

}</p>

莫里斯看着自己写下的代码愣住了，表情古怪。</p>

“有点眼熟，”李凉点头，“干什么用的？”</p>

“呃，没记错的话，是用来显示这两个单词，”莫里斯指着纸上的代码，“Hello world。”</p>

K困惑道：“然后呢？”</p>

“没了，”莫里斯摊手，“就只有这个功能，这是很古老的一个程序，古代的工程师用来验证开发环境是否正常，像函数调用，程序入口，模块依赖之类的。”</p>

李凉终于反应过来，难怪觉着眼熟。</p>

大一计算机课学过……</p>

“这是……恶作剧？”莫里斯一脸茫然。</p>

这时。</p>

李凉冲老唐问道：“这块布是从哪个位置撕下来的？”</p>

老唐比划了一下：“他们把织出来的布料展开，好几米长，我在最右边……应该是最早织出来位置。</p>

李凉摩挲着亚麻布。</p>

假如支配人一直没剪过布料，那么，老唐撕下来的可能是新世界最早记录下来的内容。</p>

为什么是这么一个初级的程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