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没有接受改造，”锡森博士没好气道，“我不喜欢上城区，更不相信希安，昨晚我那是全靠勇气，勇气你懂不懂？”</p>

“哈哈……”K笑着竖起大拇指。</p>

佐尔格显然没有心情胡闹，眼神瞟了一下套间门，轻声问道：“您给他们检查了身体，结果如何？”</p>

锡森博士跟着回头看了一眼，压低声音：“很奇怪。”</p>

佐尔格本能地身体前倾。</p>

“排水管找到的那些人，像水哥，豪斯，除了枪伤，肩胛骨，肋骨，盆骨，股骨全都折断了，皮肤还有大量挫伤和擦伤，说明他们是在很短时间内被人强行塞进了管道里，那些强化半仿生突击队员也很奇怪，他们的仿生器官完好无损，包括颅骨，但是大脑莫名其妙死亡了，”锡森博士挠了挠头发，“更奇怪的是该隐，她看起来伤的很严重，枪伤，电磁脉冲灼伤，身体里找出来几十颗霰弹，但是，她的内脏其实没受什么伤，噢，对了，还有一些魔法伤？”</p>

塔姆点头补充：“喔，死灵魔法和气宗道术，管道中的人承受的少一些，该隐至少被三种死灵魔法击中过，以及一种气宗道术，但确实没有形成致命伤害。”</p>

“老唐呢？”佐尔格皱眉道。</p>

“老唐最奇怪，”锡森博士声音压得更低，“从扫描来看，他的大脑很正常，没有任何器质性损伤，按理说不应该出现精神问题，我总觉得他是装的。”</p>

佐尔格愣了一下，看向K。</p>

K漫不经心地说道：“刚检查完我就试过了，看不出来是装的，塔姆先生也确认他的思维很混乱，再说，他有什么必要和我们装？”</p>

“喔，是的，”塔姆点头，“至少在我和秘法的感知中是这样的。”</p>

房间再次沉默下来。</p>

片刻，K揽住锡森博士，笑道：“老头，你该休息了。”</p>

“没事，”锡森博士摆手，“这种时候我哪儿睡得着？”</p>

“那再喝点儿，”K又开了一瓶酒递过去。</p>

“算了算了，”锡森博士推辞了一下，又想了想，“嗯，要不还是再喝点，我主要是饿了，妲己……”老人转头，愣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p>

K用力捏了捏博士的肩膀：“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拿。”</p>

“随便吧……”锡森博士似乎苍老了许多，摇了摇头，默默喝酒。</p>

十多分钟后。</p>

K拎着一个食盒回到房间。</p>

锡森博士已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p>

房间里只剩下佐尔格，站在落地窗前，注视着下方的城市。</p>

K轻轻搁下食盒，走到佐尔格身旁。</p>

许久。</p>

佐尔格笑了笑：“我们应该庆幸，有锡森博士这样的同伴。”</p>

“是，他从半夜开始一直不停地救人，如果没有他，很多人都活不下来，”K点着一支烟，沉默片刻笑道，“能认识你，我也很荣幸。”</p>

“彼此彼此。”</p>

“李凉还没醒？”K瞥了一眼房门紧闭的套间。</p>

“没有，”佐尔格低沉道，“我有一种预感，等他醒来，我们就要再次启程，踏上一条更加艰难的道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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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K戴上墨镜，“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让我们畏惧了。”</p>

佐尔格笑了，和K一起俯瞰中京：</p>

“是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