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的故事”只有他一个人听就够了。</p>

很快。</p>

偌大的待客厅只剩下李凉和一直再往嘴里塞食物的吱吱。</p>

主要集团财大气粗，提供的伙食都是上城区出产的新鲜蔬果，猴子显然已经把这里当自个儿家了。</p>

“你吃着，不够再要，”李凉冲猴子说道。</p>

吱吱头也不抬，含糊地吱了两声。</p>

李凉哭笑不得，转身走出待客厅。</p>

片刻。</p>

他推门走进一间卧室。</p>

老唐从床边站了起来，神色紧张，而站在一侧的水哥反而神情平静。</p>

“考虑的怎么样了?”李凉随意拉来一把椅子坐下，从书桌上拿起“赫尔墨斯之梦”，慢斯条理地剥着皮。</p>

老唐不停地给水哥使眼色。</p>

“我如果拒绝，能活着离开吗？”水哥问道。</p>

“能，”李凉笑了笑，“不过得等这些事都结束了。”</p>

水哥皱眉道：“吃了这个，会被你控制吗？”</p>

“嗯？我控制你干什么？这是赫尔墨斯之梦，你没听说过？”</p>

“没有，”水哥还在犹豫。</p>

这也正常，从第一眼看到水哥，李凉就知道这人和老唐不同，是个明哲保身的人，这种人容易骑墙，也容易退缩。</p>

但他也没别的人选，至少水哥信仰了混沌，就没办法拿假信息忽悠他。</p>

他准备用这点时间，从水哥嘴里掏出通灵者们究竟如何学习魔法道术，又掌握了些什么战斗技巧。</p>

不过，“信仰”的吸引力绝对是有的。</p>

这一点李凉很有信心，所以也不着急，慢慢剥着“赫尔墨斯之梦”，把一片一片叶子拿下来，摆在桌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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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p>

当李凉把最后一片叶子码好，水哥说道：“我吃。”</p>

“来吧，”李凉把黑色的果实递了过来。</p>

老唐扯了水哥一把，低声道：“坐着，坐着吃，薄荷味儿的。”</p>

水哥瞥了他一眼，直接开嚼，咔嚓咔嚓几下就吞了下去。</p>

李凉静静等待着。</p>

两分钟后。</p>

“嗬嗬。”</p>

水哥晃了晃，噗嗤一声笑了，接着，瞳孔骤然放大，整个眼珠都变成了黑色。</p>

就像磕了强力致幻药，水哥瞪着眼睛，脸上的表情变幻着，如同正在经历一个无比真实的梦境，额头很快冒出汗，嗓子眼里发出无意识地喃喃。</p>

和老唐的情形一样。</p>

下一刻。</p>

李凉猛地坐直，抬起右手，按在了水哥脑袋上，轻轻说道：“混沌。”</p>

然后。</p>

他看到了水哥可以启迪的原质……竟然有七种选择。</p>

事情证明，有选择恐惧症的人当不了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