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俘虏想来,自己做了俘虏,那么自然就会被人不当人看。
甚至无人会在乎他们生死。
可是安邑县竟然还他治病。
直到医务兵走后,老俘虏才从那种恍惚状态中苏醒。
他目光冷冷扫过身旁俘虏兵,以及对面那个新兵,嘴角露出一丝丝残忍冷笑。
“你要做什么?杀人了”老俘虏惊呼一声,接着他便扑上那个俘虏兵,和他滚在一起。
新兵一脸纳闷身后去想要分开他们,却再此时,一把尖锐匕首从他左肋刺入,直接将他心脏给刺穿。
那新兵眼圈瞪大,瞳孔快速收缩,接着便一头栽倒在那俘虏兵身上,而此时老俘虏已经翻身跳起,挥舞着手臂大喊大叫,“杀人了,快跑”。那些原本还被锁链在一起俘虏兵,忽得都恢复了自由,一瞬间他们也不清楚状况,见状立刻跟随着老俘虏步伐向着营帐外面冲去。
由于事发突兀,使得另外几个看护新兵也未能反馈过来,顿时便被汹汹人群给挤压在里面,他们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人一刀戳中胸口,接着便萎靡在地面,眨眼间,整个营帐内新兵只剩下两个医务兵。
老俘虏扫了她们一眼,也没有继续杀戮她们,便进入混乱人群中,一起冲出军帐。。
出来之后,老俘虏不有着哀叹一口气,“这小小安邑县军营,还真是铜墙铁壁啊”。
冲出帐篷后,老俘虏便被眼中看到景象震惊了,但见无数军帐整齐划一排列着,每一个营帐外面都有新兵看护,他们迈着整齐步伐,表情肃然,对于值岗也是一丝不苟。
在营帐外面,还有一排排弓弩,巨马,还有一种不知名弩车。
这些东西都对着俘虏营这边,甭说只有几十个俘虏兵,就算是几百人也休想活着离开这里。
老俘虏眼睛提溜一转,顿时计上心头,又重新返回营帐内。
之后营帐内传来两声凄厉惨叫,再之后一个穿着新兵服饰兵卒走出,他脸上涂抹一些血迹,身上也有基础血迹,还搀扶着一个受伤医务兵不停朝着出口走去。
当大批人马冲入俘虏营内,那些暴走的俘虏顷刻间便被压制下去。接着便有人开始冲入营帐内搜查。而此时老俘虏兵已经搀扶着医务兵来到出口处,冲着几个看护说,“快帮我将他送去医务室,她失血过多,必须尽快输血医治”
老俘虏在营帐内听过他们交谈,便学会这些陌生专业术语。闻声,那几个新兵也不疑有诈,立刻帮忙一起搀扶着那医务兵朝着另外一座军帐走去。
当他们抵达那个筒体雪白色营帐内时,便有更多医务兵将伤员接过去。
此时其中一个女医务兵冲他们喊道,“这没你们事情了,去值岗吧”。
几个新兵立刻翻身迈步朝着原路走回,其中一个新兵转身盯着他说,“你怎么还不走”。
他一脸忧心忡忡道,“我要等她脱离危险之后才离开,她是为救我才被人刺伤的”。
“好吧,记住医务营不允许闲杂人等滞留,你要快点离开这里”那新兵想了想也觉着有道理,便转身离开了。
当新兵走后,老俘虏脸色才稍微平复一些,用手摸着而下被切断胡茬,心中有些感慨,“这三长髯跟着自己已经数十年了,却没想到最终还是被自己亲手割掉了”。他惋惜一会儿,便转身迈步走出医务区,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混迹过去。
老俘虏十分狡诈,他总是能找到缝隙,在新兵视觉盲区一步步朝着军营出口靠近。
就在他快要抵进出口那一瞬间,忽得一队人马堵在出口处,接着便从马上放下一个人,他正是那个俘虏兵,老俘虏一看他,便知道自己计划已经曝露了,于是他立刻翻身钻进身后帐篷内。
他很清楚,自己眼下已经决然难以脱身了,必须找个地方暂时藏匿一段时间。
进入帐篷,老俘虏立刻观察其内景象,不有着倒吸一口凉气。
这里有个建议沙盘,其上竟然把河东郡以及安邑县边界地形都真实还原出来。除此之外,上面还做了标识,简直就如亲临战场一般。
也难怪自己会战败,这安邑新军还真有些手段。老俘虏捋着胡须微微厄首,可惜他额下胡须早已消失不见。他又转向几把空的连射弩机,他好奇凑近观察,眼睛忽得亮起,“这可是战争利器也”。
“好眼力”就在老俘虏忘我盯着那些新奇东西时,不知何时身后传来一个年青声音。
老俘虏立刻转身,横扫一圈也不见人,就在他以为是出幻觉时,忽得视线压低,竟然发现脚下一处地毯上,躺着一个青年,他手里还把玩着一柄和墙壁上一模一样连射弓弩。
青年一支支装载弩箭说,“你还真不简单啊,藏匿如此深,竟然差点就让你跑出军营去了”。
“你是谁”老俘虏惊悚朝后退了一步,青年并未理睬他动作,继续上箭说,“杀人嫁祸,制造混乱,趁机开溜,你也算是老谋深算了,可惜还是棋差一着啊”。
青年说着,从地面爬起来,然后提着那只连射弩机一步步逼近老俘虏。
“放我出去,我会给你无数金银财帛,足够你一生一世也享用不尽的”老俘虏清楚,这一次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脱身了,立刻便换了颜色,哀求青年道。
.
/105/105192/2730880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