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柏呼吸微滞,暗想,这一路上,太白虽然是有意示弱,但是,即便不示弱,太白就一定是战王妃的对手吗?
未必。
见封天极又举剑,苍柏赶紧道:“我是太子的人,平时……贴身侍奉太子,比其它人更得宠些,因此,我知道的事情多一些。”
南昭雪准备划重点:贴身侍奉。
再看苍柏这古怪的神色,就知道猜得没错。
“没想到,堂堂太子,还有这个癖好。”
苍柏垂头不语。
“你说,太子的梦境,有大轮子,除此之外,你还知道更详细的吗?”
苍柏想了想,摇头:“并不知,我真的不知。
我虽得太子宠爱,但他也不是什么都告诉我,就这个梦境,还是我偷听到的。”
“苍柏,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苍柏的确还有一些秘密,但他不能都说,他觉得,有必要为自己留点后路,留下点筹码。
“没了,真的没有了!”
苍柏话音落,南昭雪转身往马车的方向走。
封天极手起剑落,白茫茫的雪地中,绽出红色血花。
苍柏喉咙涌出大团的血花,栽到地上,看着视野里的南昭雪,越来越模糊。
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些所谓的保全的秘密,根本没有保住他的命。
封天极处理好,登上马车。
南昭雪说出地址,野风驾车回城。
封天极握住南昭雪的手,暖着她冰凉的指尖。
“你觉得,苍柏的话有几分可信?”
封天极微咬牙:“不管有几分,雪儿,我都不想让你再冒险。”
他们早猜测到太白存心不良,却不成想,打的是这个主意。
哪怕是想扣押南昭雪,以她为人质来要胁,想要疆土,或是提什么其它的邦交条件,封天极都不会这么生气。
苍柏说的这种可能,是太白和西梁太子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让南昭雪活。
南昭雪反握他的手:“王爷,不要生气,我倒觉得,这是一个好时机。”
“什么好时机?”封天极不悦又心疼。
“苍柏说,西梁太子的病症,是梦中有一个大轮子,让他夜不成眠,因此憔悴,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原来的病症吗?”
封天极当然记得,之前南昭雪和他不能太过亲密,否则就会头痛,痛得晕过去。
后来,南昭雪告诉他说,会做梦,梦中有无数大小齿轮。
“你的意思是……”
“我猜,西梁太子的确和我有某种关联,是不是兄妹,有没有血缘关系另说,至少,有相同的梦。”
“这就绝不是偶然。”
南昭雪手指在他掌心轻轻摩挲:“所以,天极,我们还是要按原计划走,太白的事,就当做不知。”
封天极沉默片刻,心疼地握着她的手,贴上自己的脸:“我只是气恼,他们竟然敢对你动这样的狠毒心思。”
“我知道,放心,最后都不会让他们好过。”
话说到这里,封天极也不好再阻拦。
“好,那就依你,无论刀山火海,我都陪你便是,”封天极轻拥她入怀,“只要有我在,任何人都想伤害你。”
南昭雪靠着他肩膀,无比心安:“好,一言为定。”
马车入城,驶入一条偏僻小巷,缓缓停住,野风在外面低声道:“主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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