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雪下马车,淡淡扫南运程一眼。
南运程忍住心口的浊气,眼光往里瞄。
没人了?
没人了!
他顿时变脸:“逆女!你……”
时迁在一旁道:“哎,怎么说话呢?南老爷,摆清楚你的身份!我家王妃身份贵重,你应该先向王妃行礼,再说其它。”
时迁是老江湖了,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很多事儿。
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明显这个南老爷是不喜欢王妃的,那还了得?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教我做事?”南运程哼道。
“我不是东西,”时迁笑嘻嘻,“我是王爷和王妃的忠仆,王爷让我来送王妃回娘家,事无俱细,回去以后都要禀报,哦,对了,刚才南老爷这句话,也得禀报。”
南运程:“……”
他气得咬牙,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南老爷,请留步!”时迁又叫住他。
“你还想干什么?”
时迁上前,伸手臂把他拦到一边,高声叫道:“王妃请!”
南昭雪看着气得脸色铁青的南运程,暗自好笑。
野风在前面抱着刀带路,一副谁挡我我就杀谁的模样,直接把南家的家丁都吓住了。
一路回到南昭雪自己的院子,时迁吩咐道:“把马车和马都小心照料啊,这可是王府的,要是出了任何差错,自己到王府交待去!”
家丁们忍着一口气,却不敢多说。
野风进院子,四处打量,眼睛慢慢睁大,有点不敢相信。
南昭雪笑笑:“怎么了?觉得太简陋了?”
野风点点头。
“没事,住了不了几天就回去了。”
野风闷了一会儿:“奴婢不怕,是怕主子受苦。”
南昭雪沉默半晌,语气幽幽:“不怕,一直都这么过来的。”
原来那个可怜的姑娘,就这么被人欺负着在这里一天天的活着。
野风迅速收拾屋子,尽可能让南昭雪舒服点。
时迁大大咧咧,趾高气扬,让南府的管家给他安排了住处。
他们主仆回来的消息,很快传到阮姨娘耳朵里。
阮姨娘正在南若晴的院子,苦口婆心的劝南若晴。
最近,她也不知道这个宝贝女儿究竟是怎么了,忽而对什么都心不在焉,忽而又兴奋激动。
但无论哪种情况下,一提到亲事,就变得烦躁。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晴儿,你跟娘说说,究竟怎么了?”
南若晴坐在梳妆镜前:“什么怎么了?挺好的呀,娘,你想让我说什么?”
“说说你到底怎么想的,你难道没有发现,这阵子到咱家来的媒人都少了?”
阮姨娘心里着急,女儿再优秀,也得有人给说媒提亲才行,难不成如意郎君会从天上掉下来吗?
“少就少呗,”南若晴拿起朵珠花在发间比了比,“我又不稀罕她们说的。”
“你这叫什么话?每次和你说这个问题,你就说不稀罕,不稀罕能行吗?到时候没人来说媒,你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