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聊天的时光，总是过的飞快。</p>
明明感觉没聊两句，但一看时间，都已经十点多了，手机电量都下降了一大截。</p>
从接电话到现在，三人差不多聊了一个小时。</p>
考虑到大热天，一直让艾凉在外面晒太阳不太好。</p>
双方约好下次再聊后，杨星月就让艾凉这边挂断了电话。</p>
就在通话结束的同时。</p>
叶晴就跟掐着时间踩点打卡一样，从教室里走出来。</p>
右手端着一杯水，左手拿着一袋全麦面包。</p>
她看见阳台上的艾凉，有些诧异的打了个招呼：“你还在打电话啊？”</p>
“刚挂电话。”</p>
艾凉收起手机说道。</p>
“呼，那就好，万一我出镜引起误会就糟了。”</p>
叶晴拆开包装把面包递向艾凉：“你吃不吃？”</p>
艾凉摇了摇头：“我还不饿。”</p>
叶晴没跟他客气，直接收回胳膊，没有硬要塞给艾凉一片什么的。</p>
她取出一片面包，对折后咬了一大口。</p>
教室内禁止吃零食，几乎是不成文的规定。</p>
现在气温又高，教室里开着空调密不透风，各种零食的味道如果扩散开来……</p>
请自行脑补，坐电梯时有人放了个臭屁。</p>
而且叶晴也不好意思，在大家都在学习时，自己拿着一袋面包狂啃。</p>
艾凉看着足够给两个人当早餐的大袋面包，忍不住问道：“刚吃完早饭还没五小时你就又饿了？”</p>
这家伙的胃，真是异次元不成？</p>
早上那盆面条吃了等于白吃？</p>
叶晴含糊不清的说道：“你又不素不叽道我的消化能力强。”</p>
叶晴咀嚼了四五下，就着开水咽下面包：“面食这东西不顶饿，消化起来又快，早上那点面条根本不够吃。”</p>
这单纯是你能吃吧！</p>
艾凉很是无语。</p>
胃口这么大的人，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他都只在网上看到过。</p>
现实中还是头一回遇到。</p>
叶晴一口气喝了半杯水：“咕唔，实验中学的条件就是好啊，饮水机里居然还有一次性杯子，就是不知道用完后还会不会有人补充。”</p>
“一般来说这是班长的工作，班级用品的采购，都是由班长负责。”</p>
“啊？该不会以后还要收费吧？”</p>
叶晴满怀恶意的猜测道：“你看，学校每个月都会给重点班发补助金，三年下来的开销也不小了，总得想办法回回血。”</p>
艾凉嘴角抽搐了一下：“一次性杯子、扫帚、抹布等班级公共用品，学校肯定都有拨款，免费的不花钱。”</p>
“每学期学校都会给各班拨款，用于购买公共用品，拨款的数额按照班级综合素质分决定，重点班会多拨一些。</p>
这些钱有班主任和班长共同管理，班里缺什么少什么了，班长会带人去买，然后写一份物品清单和发票一起交给班主任。</p>
不用担心会额外收费什么的。”</p>
叶晴呆呆的看着艾凉：“你是从哪看到的，我怎么不知道？”</p>
艾凉斜眼瞥了她一眼：“学校发的学生手册上有，是你自己没看而已。”</p>
“哈？那玩意一般没人会看吧！”</p>
叶晴感到很不可以思议：“你居然还认认真真看完了？”</p>
“只有了解规则，才能去利用规则。”</p>
艾凉想了想，简单举了一个例子：“如果你能把亚联的所有法律都背下来，暴富将不再是梦。”</p>
“少年，你这思想有点危险啊。”</p>
叶晴咬着面包，吃着吃着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楞了一下。</p>
“你该不会真的把亚联的法典给背下来了吧？！”</p>
艾凉在衣食住行各个方面，都透露着不差钱的味道。</p>
叶晴自己虽然没买过名牌衣服，但她也会经常去网络店铺里看看。</p>
艾凉的衣服鞋子，最便宜的都是两千多。</p>
手机，耳机这些就更好认了，全是最新款。</p>
就连家里的碗筷，都是几百块一套的那种。</p>
去超市买东西，他向来是只看质量不看价格，买菜更是从来没往特价区瞄过一眼。</p>
按照叶晴对艾凉的了解，他花的钱，肯定不是双亲给的零花钱之类的。</p>
大概率是他自己赚的。</p>
那么问题来了。</p>
一个还差一个月，才满十六岁的少年。</p>
不靠父母，也不打工，哪来那么多钱？</p>
艾凉揉了揉太阳穴，略显头疼：“你想哪去了，我还不至于闲着没事去背亚联法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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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金钱来路的却只字不提呢……”</p>
叶晴意味深长的说道。</p>
艾凉：(ー`′ー)</p>
艾凉移开视线：“炒股赚的。”</p>
“我就开个玩笑，随便问问而已啦。”</p>
叶晴摆了摆手示意艾凉不用在意。</p>
你要是继续追问下去，我也不会回答你。</p>
艾凉在心里说道。</p>
艾凉的存款绝大部分，都是来自穆斯的分成。</p>
少部分来自黑色地带的悬赏。</p>
只有极小的一部分是通过股市信息，赚取的零花钱。</p>
三者的比例大概是8∶1.5∶0.5。</p>
穆斯给的情报分成无需解释。</p>
悬赏则是艾凉在隐退的前的两年，杀完人偶尔会拿着证据，去领取对应的赏金。</p>
死在他手上的人，几乎每一个人的脑袋，都会被死对头开出高价。</p>
当时甚至出现了一种，跟在隐者身后捡人头的新兴职业。</p>
遗憾的是，这行的开创者，刚干两单就被人吊起来风干了。</p>
隐者杀完人过来换取报酬，人家黑市当然没意见。</p>
毕竟人是他杀的，他有权力收取这份报酬。</p>
委托人绝大多数情况下，都不会撤回悬赏。</p>
因为不管怎么说，目标确实已经死亡。</p>
不管是谁干的，他是不是冲着赏金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p>
委托人也不会为了那点钱，钻空子撤销悬赏，跟黑市闹翻。</p>
既然人死了，委托报酬也打过来了，而隐者绝大多数情况下，都不会来领取赏金。</p>
那么这份赏金归谁了呢？</p>
懂得都懂。</p>
没能力还敢冒名领赏，动了管理者的蛋糕，不搞你搞谁？</p>
真当黑市是慈善机构？</p>
所以说不要以为自己很聪明，总认为自己找了别人都没有发现的商机。</p>
不管哪一行，水都深着呢。</p>
叶晴一边啃着面包，一边问道：“话说，炒股真有那么赚钱？”</p>
艾凉用看韭菜的目光，看着叶晴：“你想试试？”</p>
叶晴把头甩的跟拨浪鼓似的：“不了不了，我没那胆子，我就只是问问而已。”</p>
“在股市里，如果没一定的关系，或者情报能力，最好别碰，这东西跟彩票的性质，都是用来割韭菜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