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程乐嘉的回答，田浩无语望天，这就是钞能力吗？</p>
虽然田浩早就知道程乐嘉家里非常有钱，但是用整个公司服务器的计算力来找一个人，不说是杀鸡用牛刀吧，简直就是用EA刨地，拿咖喱棒切西瓜。</p>
陶君要是知道了，估计会吐血三升，他一个小小的保安队长何德何能受此殊荣？</p>
国际通缉犯都不一定能享受到这种待遇。</p>
陶君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碰到了程乐嘉。</p>
这种降维打击，谁能躲的了？</p>
除非他一辈子都不出现在监控下面。</p>
硬件方面的问题是解决了，但还有一个光靠金钱解决不了的问题，那就是接入千花市的监控系统。</p>
“就算软件能识别陶君，我们也没有让外来软件接入监控系统的权限，刑警只有查看、拷贝监控视频的权力而已。”</p>
田浩抛出了另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本来他是想打消程乐嘉这种铺张浪费的想法，但金平安的回答属实雷到他了。</p>
“有的。”</p>
金平看着电脑屏幕，安神情肃穆道：“刑警队没有，但缉毒队有，我可以去赌一把。”</p>
“找吴科？让陌生软件接入监控系统，你知道这有多大风险吗？</p>
哪怕只是临时接入的权限，乐嘉的公司全力攻关几个月都不一定能成功。</p>
更何况这事和缉毒队完全无关，就算谎称陶君持有大量违禁药品，但你一没证据，二没线索，吴科怎么可能……”</p>
“所以我才说赌一把。”</p>
金平安开口打断田浩：“赌他愿意在这件事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刘队长之前不也说过，有很多人在背后默默地支持着我们吗？”</p>
田浩一副地铁老人手机的表情，金平安这家伙根本就不知道，接入监控系统这件事代表着什么。</p>
举个不恰当的例子，这就好比古时候一个捕快受奸人所害，但又很多人支持他讨回公道，然后这个捕快找到捕头让他帮忙杀了县令，还自己一个清白。</p>
就巨TM离谱。</p>
田浩皱巴着脸说道：“行，那你去吧，我和乐嘉先去陶君经常出没的地方调查，有事记得打电话。”</p>
反正去了缉毒队，吴科自然会跟这小子解释，接入监控系统所代表的含义。</p>
与其自己现在费劲口舌去跟金平安解释，不如让吴科代劳，这样还能腾出来一些时间去查下一家店。</p>
至于吴科那边会不会血压升高，那就不关田浩的事了。</p>
金平安这小伙子，可不仅仅是刑警队的顾问，同时也是你们缉毒队的线人呢，不能啥事都让咱刑警队帮你干了不是。</p>
几人又商讨了一下后续可能遇到的问题。</p>
在确定程乐嘉已经把公司服务器停掉，打算全力运转这款软件后，田浩也不再劝阻。</p>
事已至此，在说下去也没什么意义。</p>
事情都交代清楚后，田浩挂断电话，大步迈入洗浴中心。</p>
现在是下午五点，这个点大部分该来的工作人员都来齐了。</p>
作为经常和犯罪分子打成一片的老刑警，田浩一进门就知道这家店绝对正经。</p>
瞧这金碧辉煌的大厅，瞧前台这的招财猫，瞧这射灯，瞧……算了，反正很正经就对了。</p>
在前台领了手牌，田浩晃晃悠悠的走上电梯。</p>
来到三楼，刚出电梯田浩就凭借直觉找到了一位销售。</p>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相互会心一笑。</p>
销售带着田浩进入一个没有监控的小隔间介绍起项目。</p>
“老板不是第一次来洗花澡了吧？”销售笑咪咪的说道。</p>
“你们这都有什么项目？”</p>
田浩也不回答他的问题，直奔主题。</p>
“咱们这是888冲完澡，去房间精油开背、按摩、手推T推，然后果冻一套，有生保养，再然后是1288的K秀，X滑到中项。”</p>
销售介绍起项目老熟练了，一张嘴就是一大串，反应慢点的，估计都没听清他刚才说了什么东西。</p>
老田微微点头露出和善的笑容：“中项后面还有没有了？”</p>
销售猥琐的笑道：“咱们这是正规店，没别的服务，最多到中项，不过……你可以问技师要一下联系方式。”</p>
“虽然是正规店，但管理上没那么不近人情，和技师一见如故想交流一下感情，我们也是允许的，只要两小时内回来，不耽误人家上班就行。”</p>
老田听后笑的更开心了：“也就是说，技师这块你很熟咯？拿多少提成？”</p>
此话一出，销售的脸色有些尴尬：“兄弟你这是老手了啊，其实不多，人六店三，我这也就赚杯酒钱，分点辛苦费。”</p>
销售嘴上卖惨，其实不然。</p>
顾客都是他领过去的，到时候介绍哪个技师全看销售心情，就算客人指定了某个技师，销售也可以用人家已经在线上了把人换掉。</p>
所以就算表面上人六店三销售一，技师那边肯定会有额外表示。</p>
那些想赚外快的技师，免不了巴结一番。</p>
这就跟招标一个道理，大家出价大差不差的时候，谁能跟负责人搞好关系，那这个项目就是谁的。</p>
开始的时候人家会义正严词的问你什么意思，只要你表示这只是意思意思，没别的意思。</p>
如果人家不够意思，那多说几句好话，带人家去两家店表达一下意思，再办张金卡，一套流程下来，负责人就会不好意思了。</p>
咳咳，又扯远了。</p>
老田搭上销售的肩膀，一只手搂住他的脖子，一只手伸向口袋：“你们这儿还挺厚道的啊，店里才要三成。”</p>
“嗨，都说了是正规店，兄弟你以前去的都是那种场子吧，我们这的技师都是自由人，提前打个报告说一声就可以辞职的那种，所以月月技师不重样。”</p>
田浩笑笑不说话。</p>
打个报告可辞职，月月技师不重样，嘴上说的好听，其实只是把业绩不好的技师开了而已。</p>
销售大气的一甩手：“既然兄弟是老手，那我就不说废话了，你是要熟的还是嫩的？”</p>
这一甩手不要紧，关键是把田浩口袋里的皮夹给带出来了。</p>
田浩见状，背靠房门，把门反锁。</p>
销售感觉有些不对劲：“兄弟，你不会好那口吧……我可是两天没大号了啊。”</p>
他一边说着，一边摸出手机，警惕的往后退。</p>
不过在看到地上的皮夹子后，他的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p>
田浩捡起警察证，按道理来讲，停职后这东西和配枪都应该上缴才对。</p>
可是刘园又把这些东西拿出来还给了他。</p>
“怎么变哑巴了，刚刚不是挺能说的吗？”</p>
田浩擦了擦警察证，然后不经意的撩了下衣摆露出配枪。</p>
“哥，你想知道啥，我保证知无不言！”</p>
销售立马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恶意，心底则是狂喷田浩这狗东西钓鱼执法。</p>
“手机放那，我就想找人聊聊，你刚刚的话我就当没听见。”</p>
田浩放下录音笔，十分诚恳的表示自己绝对会忘记刚刚对话。</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