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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亲者痛

“没什么,只是感觉找艾凉的那人有点眼熟。”</p>

杨星月顺着岳绮花的视线看过去:“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在哪看过这张脸。”</p>

“可能是我们还小的时候来我家武馆练过,要么就是找杨叔他们商谈过一些事情。”</p>

艾凉和夏启年已经上了车离开,岳绮花也将自己的视线收了回来。</p>

“既然确定艾凉没事了就回家吧,这大热天的,还是家里的空调舒服。”</p>

出了奶茶店四人分为两组各自走向回家的路,与此同时车内。</p>

“你还没死心吗?”艾凉上车后第一句话就是询问夏启年。</p>

“说好了一起去见高富业,结果你一声不吭就撇下我去和漂亮妹妹聊天。”</p>

夏启年驶出一小段距离,在路边找了个停车位,把车停好后摊了摊双手:“来和哥说说对座那两个妹子,你更喜欢哪一个?我看她俩好像都对你有意思。”</p>

“跟你有关系吗?”艾凉表情凝重。</p>

“啧啧,你这可就不厚道了啊,我可是刚帮你解了围。我在外面跟你打了老半天招呼你理都不理我一下。</p>

突然就指着我,明显是想利用我摆脱他们,加上刚刚被抱着的那个小姑娘还拽着你的衣角,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难不成你始乱终弃?啧啧啧,越好看的男人越会骗人。”</p>

夏启年聊到八卦瞬间化身大侦探,分析的头头是道。</p>

你这家伙的眼力劲就不能用到正经地方吗?</p>

艾凉冷冷的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p>

“安心,我没兴趣打听小屁孩的情情爱爱,总之我帮了你的忙,回报我一下应该不过分吧?还有之前说的依旧算数这五百块你拿好。”</p>

夏启年打蛇上棍,顺势缠了上来,把之前的艾凉没有动的五百块,重新塞进他的裤兜。</p>

艾凉透过后视镜,看到逐渐接近的杨星月和岳绮花,只好答应夏启年:“那现在就去高富业家里。”</p>

“现在?这个点他在家吗?”</p>

夏启年面露难色,按照他的猜测,刚刚走完关系的高富业,这会儿应该还在应酬才对。</p>

“那我回家了。”艾凉一言不合就要拉车门离开。</p>

“哎哎哎,去去去,现在就去还不成吗。”</p>

夏启年连忙启动汽车,防止艾凉逃离。</p>

一路上不管他如何挑起话题,艾凉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p>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左右,目的地到了。</p>

高富业并没有像其他房地产老板那样住在豪宅别墅,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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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价格也不算便宜,但属于有稳定收入的家庭,咬咬牙也能买的起的那种。</p>

跟门卫说明来意用身份证做了登记后,夏启年的车被放行。</p>

他从局里的熟人那得知了高富业的住址,并了解少部分相关资料,也算是有备而来。</p>

按下门铃,一个神色憔悴精神恍惚的中年男子打开防盗门,甚至都没问一下门外是谁。</p>

“高先生您好我是......唔。”</p>

艾凉在高富业视角盲区,抬手拧了一下夏启年的腰:“高叔叔您好,我是艾凉上午我们见过面。”</p>

不说还好,一说上午两个字高富业的眼睛又红了,但眼泪却怎么也流不出来,只有强烈的头痛传来。</p>

“......进来吧。”高富业捂着脑袋给两人让出进门的空间。</p>

这小子下手真狠。</p>

夏启年揉着腰走进房间心想道。</p>

客厅内充斥着二手烟的味道,沙发旁边到处都是烟灰和烟头,没有看到烟灰缸。</p>

除了沙发那片区域外,别的地方都非常整洁干净,这些烟头应该是高富业一个上午制造的。</p>

高富业关上门后,本来打算回到沙发上,但看了眼坐在满是烟灰的沙发上的艾凉,他又去饮水机边上颤颤巍巍的接了两杯水。</p>

艾凉双手接过一次性纸杯:“谢谢。”</p>

“不,是我该说对不起才对,上午的事是我不好......你别往心里去。”高富业坐到艾凉边上,抽出一根烟放到嘴边,刚打算点火又放下了。</p>

“我知道,我没有怪您。”</p>

艾凉拿过高富业手中的香烟和打火机,轻轻放到茶几上,这小小的举动,顿时让这个饱经风霜的中年男子嚎啕大哭,以前高佳佳劝他不要抽烟时,也是这么做的。</p>

“唔啊啊啊......佳佳啊啊啊啊......佳佳啊......”</p>

他双手揪住灰白的头发,哭的撕心裂肺,但眼角却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悲痛的氛围伴随着烟味,浸染着客厅的每一个角落。</p>

夏启年坐在边上不知所措,他想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p>

哭了好一会,高富业才缓过神来,不知何时艾凉握住了他苍老的大手,虽然他面无表情,但高富业却能读到一丝关心。</p>

“......谢......谢。”高富业说话还有些抽噎:“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p>

艾凉朝着夏启年使了个眼色。</p>

本来还有些不知所措的夏启年,在高富业看向他时,迅速把要说的话整理了一遍。</p>

“高先生,我是一名赏金猎人,到这里来主要是有一些谋害你女的凶手的猜测。”夏启年恬不知耻的把今天中午艾凉对他说的话,加以润色后又复述了一遍。</p>

高富业听完,本来黯淡无光的眼眸出现了一点神色,不是恢复精神的期望,而是血红色的愤怒,夏启年说完静静等待着高富业发话。</p>

高富业没有啃声,只是示意两人起身跟着,他打开一道房门。</p>

一个充满少女风格的房间出现在两人面前,很显然这就是高佳佳生前的房间,桌子上还放着她的旅游照。</p>

“警方上午已经来过一趟了,主要带走了佳佳的手机和电脑,别的东西没怎么动。”</p>

高富业走到桌子前,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才用手轻轻抚摸着女儿的照片。</p>

听到手机电脑都被带走后夏启年露出遗憾的神情,他的主要目的就是这些。</p>

现在东西已经被警方带走,也只能抱着碰运气的态度在房间里找找,看有没有记录着社交软件密码的本子,或者日记之类的。</p>

搜寻一番无果后夏启年提出告辞的请求,主要还是受不了悲痛欲绝的氛围。</p>

两人临走前,高富业从房间里拿出一万块现金递给夏启年,说是专门跑一趟辛苦费,他也没推辞直接收下。</p>

然而在出门的那一刻高富业叫住了艾凉:“可以稍等一下吗,我有些话想跟你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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