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在一角的几只鸡鸭还有小小猪仔哪听得懂人话,只是好奇的看着躺在它们脚边的男人,小猪仔还蠢蠢欲动的想低头嗅嗅他的气味,郁竹君大眼一瞪,它马上乖乖坐好。
“孺猪可教也。”他露齿一笑,再看着黄昏的天际已乍现星光,他大叫一声:“快快快,得赶回去了。”他连忙跳下马车再绕到前方座位,扯动缰绳,策马而行。
喀啦喀啦……马车行进间,摇摇晃晃的也将昏厥的男人给摇醒了,他困难的睁开沉重的眼皮,讶异发现映入眼帘的竟是颗猪头。
他浓眉一蹙,阖上眼睛,再睁开眼,这次看到的是鸡跟鸭。
怎、怎么回事?他努力的想起身,但他的身体又痛又沉重,压根动弹不得。
下一刻,马车忽然像是辗过什么凸起的石头,车身顿时往右倾斜,浑身无力的他像破娃娃似的直直往右边滑过去。
“呱呱呱。”
“咕咕咕。”
“嚄嚄嚄。”
庞然大物压境,鸡飞鸭跳,连小小猪仔也惊叫,不知是鸡脚、鸭脚还是猪脚往男人头上的伤口连踩好几下,一阵阵剧痛袭来,他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一连几日,男人都是神智不清的。
一直到这日,感觉到柔软的触感擦拭着他的身体,他动了动眼皮,朦胧的视线对上的是一个女人,那是一张脱俗美丽的容颜,她似乎没有意识到他醒了,皱着弯弯的眉正喃喃念着什么,接着拿着毛巾转身自一旁的水盆沾水再拧干毛巾后,又回过身来继续擦拭。
他疲累的闭上了眼睛,感觉到温热的毛巾轻轻擦拭过他赤裸的胸膛,可能触及了伤口,一阵痛楚袭来,令他忍不住呻吟一声,意识又更为模糊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似醒非醒、昏昏沉沉的,他再次睁开眼睛,看到女子专注的替他擦拭身体,往他腰腹间擦拭时,女子脸颊的酡红愈深,嘴里念念有词。
“不知是谁占了谁的便宜……”
什么意思?他不明白,他的视线缓缓移至她粉嫩细致的容颜,陡地对上一双清灵动人的明眸。
女子怔愣一下,杏眼圆瞪,随即又乍现惊喜:“你醒了!”
“你是……”话还未完,虚弱再次找上他,他沉重的眼皮落下,再度坠入了黑暗之中。
他再次醒来,已是两日之后。
他全身干干净净,换了一件略短略紧的中衣及裤子,躺在一张硬邦邦的木床上,身上的被褥颇旧,但有着淡淡的香味,一如这间一眼就可以看尽的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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