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岩的沉默，某种程度上，已经表明了态度。</p>

尾巴见状，视线回到了方月身上，直直地注视着方月的双目。</p>

“夜哥，你真的要帮我？帮了我，谁来帮景岩？清晨的头像，可能会真的永远暗淡下去。即使这样，你也愿意来帮我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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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月愣了下，刚才情绪上头，他还没想那么多事，经尾巴提醒，他过了一遍脑子，才明白了这件事，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p>

沉默的思考了一会，方月抬头，双目盯着尾巴：“但是我不去帮你，你可能会死在烈火宗。”</p>

“是。”尾巴并不否认，但语气很平静，平静之下，是无法压抑的极寒杀意！</p>

“烈火宗需要给我一个交代，七**大人会帮我讨回一个交代，哪怕我可能因此死在烈火宗。”</p>

方月看看去意已绝的尾巴，又看看陷入为难的景岩。</p>

命运，在他的面前，好像分开了两条截然不同，且毫无交叉的道路。</p>

一条道路，通往陪伴尾巴杀入烈火宗，报仇雪恨后，带着尾巴安然退回游府，最终发现清晨和景岩头像彻底暗淡的画面。</p>

另一条道路，是留在原地，陪伴景岩等待时机，最终救回清晨，回到游府，听到尾巴的噩耗，去烈火宗带回尾巴尸体，等待天淡纸鸢舞赴京后的责骂，以及永远无法挽回的遗憾。</p>

所以，方月最终的选择是……</p>

“羊皮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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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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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方月的选择是……羊皮纸！</p>

先预知一波结果看看，再做决定不迟。</p>

说到底，两边都是概率事件，如果能预知到结果，大可以处理完一边的事，再去处理另一边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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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p>

在羊皮纸，预知到这里的时候，之前体验过的那股强烈刺痛感，再次忽然袭来。</p>

羊皮纸传入脑海的预知画面，也顿时如突然断电的老旧电视机一样，当场中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