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在秦昭襄王要发怒时,白起解开了自己身上的盔甲。
白起打算先发制人,已退为进。
接着,白起又解开了自己的上衣,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伤疤,都是一些陈年旧伤疤。
这些伤疤密密麻麻的布满在白起的身上,看上去触目惊心,让人不忍直视。
“大王,这一处伤疤乃是末将第一次上战场时留下的,当时被敌军一箭射中了左臂,鲜血直流,疼得末将直龇牙咧嘴,但是末将硬是没有坑一声,然后继续拿着手中的长剑奋勇杀敌。”
白起指着他左手手臂上那处伤疤,轻声道。
“那一战,末将斩杀敌军四人,可是身上也留下了五处伤。”
“这四道剑伤也是当时留下的。”白起接着指着他身上其他四处剑伤说道。
“当初在战场上,末将以为死定了,却没想到还能活下来。”
“还有这道箭伤,离末将心脏就差一点点,如果不是歪了一点点,说不定末将早就死在那场战斗中了!”白起接着又指着左胸口靠近心脏位置的那道箭上。
这道箭伤离他的心脏只差一点点距离,要是当时射中心脏,那绝对是必死无疑。
“还有道伤疤,乃是在楚国战场上留下的,当初被长矛刺穿了整个腹部,当初还以为是死定了,没想到命大,捡回了一条命。”白起接着指着他腹部的那一道伤疤开口道。
“还有这道伤疤,乃是攻打han国时留下的。”
“这道伤疤是在魏国战场上留下来的!”
……
白起指着身上的一道道伤疤,如数家珍一般,一一说道。
别人只是看到白起被封为武安君的荣耀,却没有看到白起为此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可以说,白起从一个平民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都是用命拼回来的。
白起身上万千荣誉加身,可是在万千荣誉的里面却是千疮百孔。
大殿中的众人看着白起身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静静地听着白起一一讲述,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尤其是大殿中的那些武将,他们上过战场,才更加知道战场的凶险。
即使那些没有上过战场的文臣听了白起的讲述之后,也知道其中的凶险,一个个都是一脸心惊胆战的神情。
之前他们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白起,他们只看到了白起现在的辉煌,不知道白起多少次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着。
这一刻,不管是武将还是文臣,就连坐在上方的秦昭襄王也都为之动容,一个个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这一刻,众人看向白起的眼神充满了敬佩和敬重。
如果白起这样的人还不值得他们敬重,这天下又有谁有资格让他们敬重呢?
“末将这一生最幸运的是能够出生在秦国,成为秦国的子民,能够为秦国而战,这是末将的荣幸。”
“这不仅仅是末将的荣幸,也是无数秦国将士的荣幸。”
良久,白起才把身上那些伤疤全部数完,然后再次开口道。
“可是,末将绝不允许秦国将士在战场上拼命时,有人在后方享受着荣华富贵还诋毁秦国的将士,甚至还做出出卖秦国利益之事。”
“任何敢出卖秦国利益者,哪怕是死,末将也必杀之!”
“末将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出卖秦国的利益,在末将心中,秦国的利益高于一切!”
白起接着开口道,他这话既是说给朝中那些大臣听,算是警告朝中那些大臣,也是说个秦昭襄王听的。
而他口中那个出卖秦国利益的人自然是指范雎。
当然,也算是隐晦地告诉众人,他为什么会当众斩杀范雎,是因为范雎出卖秦国利益,而他嫉恶如仇,所以才冒着被处罚的危险斩杀范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