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下楼离去,尚大庆才从箱子里跳出来,此刻他对苏打的态度大变,直截了当地说:“苏打,枯杀了我的兄弟,以后枯就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了。我现在就放了你,等夜深人静了,我带你悄悄走出去。”
苏打说:“多谢尚大哥了。”
尚大庆为苏打松了绑,苏打站起来,觉得腿麻头晕,又坐回去。尚大庆倒了一碗凉茶递给苏打说:“先喝点水。”然后就蹲下去为苏打捶腿,甚至关心地说:“你坐得太久,所以腿麻了,我给你好好揉揉。”
尚大庆判若两人的态度让苏打不知所措,只好乖乖坐着,沉默地喝水。角落里的虫儿震翅飞起来,飞到尚大庆的眼前。
尚大庆看到了,顿时眼睛瞪得溜圆,忍不住赞叹说:“这是只难得一见的蛊虫,真是只好虫呀!”
虫儿的振翅很有规律,像是传递一种消息,尚大庆读懂了含义,对苏打说:“这虫儿是来救你的,让我把你带出去。”
苏打说:“这是苏酥的手段,她不来见我,学聪明了,知道先派一只虫儿来。”
尚大庆说:“我们现在还不能走,若撞到了枯,就坏了。不如先让这只小虫儿给我们去探探路。”
虫儿能听懂人语,盘旋着飞去楼下。枯坐在门口守着,像一个稻草人立在门前,不动不语。
了解了情况,虫儿作罢飞回楼上,在尚大庆的眼前再次振翅,尚大庆读懂了虫儿的计划,便与苏打讲:“苏打,我脱了衣服,你将我绑起来,然后你藏在大木箱子里。等我回来或者虫儿敲箱,你再走。”
绑好了尚大庆,苏打藏进了箱子里,于是虫儿飞回楼下,由一只虫儿变成一群虫儿,像是挑衅,围绕枯盘旋,还有一只虫儿飞了出去,去找苏酥了。
枯视而不见,虫儿干脆落到稻草人的肩膀上,发出热烈的荧光,变成一团火苗。
枯当即被点燃了,肩膀变成稻草焚烧后发出红光的漆黑灰烬。枯当机立断,用刀砍断着火的肩膀,然后退避三舍,直接跳跃到了楼上,进入关押苏打的屋子。看到尚大庆被捆绑在了椅子上,枯残缺肩膀生长出绿草,编织出新的手臂,他对尚大庆说:“苏打呢?你这个蠢货。”
尚大庆说:“三弟,快给我松绑,我们一起把苏打抓回来。”
枯用镰刀一划断开绳子,对尚大庆不耐烦地说:“你个混蛋,我明明堵在门口,苏打怎么跑的?”
“被一群虫子从窗户抬走了,我们快去追吧。”尚大庆大喊一声,就向楼下跑去,一楼的尚二喜还在睡觉,被哥哥的呼喊叫醒,他看见了大哥跑下楼来,就上前拦住问:“大哥,怎么了?”
尚大庆拉住尚二喜的手说:“苏打跑了,快跟我去找。”
说着,尚大庆回头看了一眼,稻草人在后面,正好走入了之前布置的陷阱,于是他拉下开关,枯脚下的地板坍陷,掉了下去,被关入了一个铁箱子。
尚二喜见了说:“大哥,你好糊涂,怎么把三弟关入牢笼了?”
尚大庆说:“他不是我们三弟,他是稻草人枯,是他杀了三弟,剥了三弟的皮。”说着尚大庆转动起一个铁摇把,房梁上垂下一条铁索钩,将铁箱子勾起来。
枯在里面大喊:“快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