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户部侍郎徐徵参见陛下,陛下圣安。”
“平身。”
“谢陛下。”
项宏问道:“各地官员考核朕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由你负责的,对吧?”
徐徵点头道:“正是臣的职责。”
项宏笑道:“马上就要入冬了,这各地官员的政绩考核以及升迁事宜可有决断?”
“回陛下,还未有定论,此事会在年关之前完成,届时会上报给尚书大人,再由尚书大人报与左右二相,两位相爷会草拟一个升迁的单子上交给陛下过目,再由陛下决定...”
项宏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这些朕都知道,卿家不必多言。”
徐徵有些疑惑,“那陛下召臣来,是有何事?”
项宏道:“朕的意思是,在下城县令之中挑选一个得力之人马上去往锦安,接任锦安县令。”
徐徵微微皱眉,“户部升迁自有准则,陛下加恩自然可以,不过也要户部出具公文,来回少说也的三个月才行,不知陛下说的马上,是要快?”
“当然是越快越好。”
“这倒是不难,那原锦安县令楚秋南怎么办?”
项宏皱了皱眉,“六部之内可还有空缺?”
空缺肯定是有的,不过楚秋南本就是上城县令,六品官。
既然是调回京都,想必也是恩赏,那便不能再随便安置同品级的官职了。
徐徵想了想,答道:“礼部员外郎,陛下觉得如何?”
“从五品么...”项宏皱了皱眉,摇头道:“礼部主事吧,让原来的主事顶上员外郎的位置便可。”
“臣明白了。”
礼部主事,六品,但却是六品京官,从地方调到京都,品级不变,也算是升官了。
另一边,杨谦回到国子监,将众人召集在一起。
“陛下有旨,让尔等于壮武侯庆功宴入宫为贺,届时要让尔等以诗词传送壮武侯功绩,此间之事如何重要自不必老夫多说,还有几日时间,尔等可潜心思量,届时也好一鸣惊人。”
众人闻言皆是微微激动起来。
这可不仅仅是露脸扬名的机会,而是一步登天的契机。
若是自己写的诗被陛下选中,那这科举,不考也罢。
国子监内各地学子颇多,他们惊喜是正常的,而京都本地的学子也这么激动,沈无浊倒是有些理解不了了。
旁人也就罢了,关玉激动个啥?
出身关家,难道也需要靠这个来扬名吗?
见沈无浊神情淡然,关玉平复了下心情,问道:“沈兄看起来兴致好似不高啊。”
沈无浊摇头轻笑道:“我自知才疏学浅,这个机会,怕是争抢不过的,得失我命,我这人,就是认命。”
“额...”关玉被沈无浊整得有些不会了,只道:“沈兄何必妄自菲薄?以沈兄之才,区区诗词小道,不过信手拈来耳,若是能借此扬名,当不负老太傅之盛名。”
“关兄说得是,总归是不能丢了老师的名头,看来我是得好好想想了。”
“呵呵...”
众人兴致高昂的散去,各自去研究去了。
沈无浊自然是不以为意,这课是上不成了,便要回去,刚出门便又看见了不远处的张尤。
“怎么把你给忘了啊。”沈无浊扶额摇头,“也怪我,这几日实在是忙了些...”
沈无浊边说边懊恼。
“姜离,将人给我绑了,带回我府中去,别惊动旁的人。”
沈无浊吩咐了一声,随后便乘上自己的马车回了府。
是夜,月黑风高。
昏暗的烛火将影子拉得老长,几乎将整个窗户都遮完了。
地上躺着一个人,不是张尤是谁?
“你把他怎么了?”
“大人放心,只是打晕了,差不多也快醒了。”
话音刚落,呢喃声响起。
“这是哪儿啊?”张尤挣扎起身,“嘶,头好疼。”
看了看周围的陌生环境,张尤心中疑惑不已。
“张兄,你好啊。”
火烛旁,沈无浊露出了自己的脸。
“是沈兄啊,你怎么在这儿?”
“这儿是我的府上,我当然在这儿。”
“可是,我又怎么在这儿的?”
“是我叫人将你掳来的。”
“原来是...嗯?”张尤一愣,“沈兄为何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