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剑侍转身消失在黑夜之中,只有下薛白衣在。
“坐。”
沈无浊招呼薛白衣坐下。
“你好像很惊讶?”沈无浊轻声问道。
薛白衣微微点头,“确是让人惊叹,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你只是一个朱雀使而已...”
沈无浊笑了笑,“你之在惊讶为何这么快就被送了出来,对吧?”
“是,而且,还是卫公亲自将我放走,我不明白,卫公为何要帮你?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这些都与你无关,既然你得了自由,那就应该帮我办事了。”
薛白衣点头,“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自然会尽力帮忙的。”
沈无浊摇头,“不是帮忙,而是交易,公平交易,这是你应该履行的义务。”
薛白衣愣愣,随后嗯了一声。
“今日先在府中住下,明日自去,早些离开京都,以免节外生枝,待你将我的事办成,你就真正的自由了。”
“好。”
次日,沈无浊起了个大早,薛白衣也早已不见了踪影。
来到国子监,众多学子便一直将目光都锁定在沈无浊身上。
“沈兄。”关玉见到沈无浊,也是笑容满面的上来打招呼。
“是关兄啊。”沈无浊也微笑以应。
关玉笑道:“沈兄是新进的学子,应当分在丁院,我带沈兄过去。”
“那就有劳关兄了。”
沈无浊自然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关玉的无事献殷勤,倒是想看看他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国子监按照学子学识的渊博程度分为甲乙丙丁四大院,沈无浊这个心来的,自然只能去末席的丁院了。
昨日杨谦也跟沈无浊说过此事,不过关玉肯热情带路,倒也省了些麻烦。
将沈无浊送到丁院,关玉便告辞离开了。
此时学堂之内只有三两学生先到了,想必这就是这个班勤奋好学的学霸了。
先生还没到,沈无浊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不多时,三三两两的学生陆续来到,沈无浊周围也坐满了人。
“你是新来的学子?”沈无浊隔壁邻桌子见沈无浊面圣,好奇问道。
“是,昨日报道,今日是第一天来。”
“呵呵,我也没来不久,不知兄台高姓大名,来自何处?”
“我自陵州锦安城而来,我叫沈无浊。”
那人闻言惊喜道:“你也是锦安城来的?这么巧,我也是,沈无浊...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啊?”
周围众人听到沈无浊的名字也纷纷转过头来看向两人。
“对了,你就是卢老太傅新手的弟子对吧?”
“是我。”沈无浊微微一笑,环视众人,微微拱手道:“诸位,有礼了。”
众人也颔首以应,算是回了礼,不过却也没有孟浪之人,只是看了沈无浊几眼,便又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你刚刚说也是,难道你也是锦安城来的?”沈无浊转头问那人道。
“不错,我也才来不久,是锦安城明台县的,我姓张,张尤。”
沈无浊笑着拱手道:“原来是张公子,失敬失...你说你叫什么?”
沈无浊笑容一僵。
“张尤啊,怎么了沈公子,有什么问题吗?”
锦安来的,叫张尤!
这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沈无浊的笑意更深。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
沈无浊呵呵笑道:“既然你我同为锦安学子,那今后可要多多亲近才行,这样,下学之后,我做东,请张公子喝酒,张公子可一定要赏脸啊。”
张尤开心应道:“盛情难却,沈兄言重了,应当是在下请客才是。”
“无所谓,他乡遇故知,应当要好好的喝上一顿才好。”
“沈兄说得是,是该开怀畅饮一番。”
正此时,一个师长模样的中年书生走来,众人见状也随之噤声。
“那个是沈无浊?”
沈无浊一愣,起身应道:“回先生的话,学生便是沈无浊。”
“嗯,不愧是卢老的学生,也当只有卢老才能教导出这样的人才来。”
“额...”沈无浊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脑袋。
你这上来就逮着哇哇夸,多少有些不合适吧?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位卑而未敢忘忧国,卢老报效一生,其弟子也不遑多让,你们应当以此勉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