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五不禁充满胜利般的大笑:“怎么样?不出我所料吧,就是个没文采的,完全看不明白。”
“闭嘴!”
上官范庆却一脸严肃的呵斥众人,再次详看一番信的内容,轻轻一叹,言辞凿凿道:“这封信其实很高深、很专业,我完全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在挑衅我,言辞非常犀利,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回信!”
孙五和王葫芦手上的茶碗掉在了地上,江鹤竹几人也茫然相顾,这是……怎么分析出来的?
一晚上,加一个上午。
送信的跑断了腿。
两人来回写了十二封信。
好在简短明了,成语堆成语,很容易阅读。
只是,实在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偏偏每次上官范庆都言辞恳切、掷地有声,弄得江鹤竹一群公子、海棠和孙大驴等人不得不每一封都认真的观摩一番,然后,晕头转向。
直到中午,伏龙寨的最后一封信送达,辛卓的语言风格突然变了,只有简短的一行白话:
“暂停书信来往,东夷国入侵,叛军攻城,援军不至,我等身为大周子民,当顾全大局,我决定去支援,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你等蠢贼理解不了这种高深的家国情操,在下鄙视至极!”
上官范庆沉默了。
然后,
他觉得好有道理!
……
辛卓当然没有这种高深的觉悟。
只是慕容休接到一封飞鹞传信,据说叛军和东夷国联军围城,边军残兵、城中四大家武者和部分闲散武者组成的临时军队,正与他们对峙!
这种事和伏龙寨全体区区几人,原本也没有半毛钱关系,只是辛卓没有等来秋宫阁的再次来人。
这种不靠谱的靠山不能依赖!
自己这次斩杀了十一名四大家武者,换位思考,如果这波城守住了,官府和四大家怕是要对自己秋后算账。
他虽然搞不懂秋宫阁和水月庵这种高深的武者势力,为什么不去支援,但他觉得自己也许可以去秀一波存在感。
一名成熟稳重的山贼,要学会利用一切形势,减少自身的潜在危险,比如道德绑架什么的。
念头一出,他带着崔莺儿和慕容休一群人直奔府城方向。
伏龙寨相距府城较远,但有从猛虎寨带来的马匹,七个人快马加鞭,第二天黄昏就赶到了城外的一处矮山上。
从山顶俯瞰下去,只见扶风府面积极大、看不清全貌,但城内已经没了往日的繁华,大街上一片萧条,偶尔出现几个路人也是脚步匆匆,慌慌张张。
而东城们外,又是另一幅景象——
城下,黑压压一大片人马、目之所及怕是有一万之数,但着朝廷甲胄之人只占其中一部分,另有四大家的各式服装武者和闲散武者的五花八门着装和武器,乍一看去,花花绿绿的。
在壕沟和拒马桩对面,另有一波人马,数量在一万三四的样子,盔甲整齐、枪矛如林、战马嘶鸣。却是分为两部分,一部玄甲、铁盔的叛军;一部皮甲皮帽、秃顶小辫,提着弯刀的东夷兵。
两波人马加起来,近三万之数,旌旗招展、杀气冲天,单单那股子肃厉的战场绞杀气势,便让人看之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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