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十条,无妨!”慕容休大袖一挥,从容不迫。
你当然无妨,用刑的又不是你,苏妙锦呼吸急促了一阵子,干脆闭上了眼睛。
辛卓笑了笑:“好!”
慕容休淡定的说道:“不过,这次不比试武力了!”
“那比试什么?”辛卓诧异。
“比手谈!我赢了,抹掉一切对苏姑娘的酷刑!”
“手谈?围棋?我这里没有!”
“我有!”
慕容休挥了挥手,山下一个青衣美婢,扭着腰肢,端来一大盘棋。
“大当家的!”崔莺儿几人看向辛卓。
围棋这种读书人才会玩的东西,山贼哪里会?从未听说大当家的下过围棋,这多少有些欺负人了。
辛卓挥手制止,他也起了一点好胜之心,上辈子被公园大爷和老师各种按在地上摩擦毒打的围棋技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不知这里的人技术如何,手痒难耐,横竖不死人,苏妙锦在自己手上,输了就耍赖,我是山贼我怕什么?
“来吧!”
“爽快!”
棋盘放置于地,两人各自盘坐,辛卓执黑,慕容休执白。
白子先走。
一时四周安静无声,全是棋盘落子的啪啪声。
峰下,轻功了得之人,已经攀上大树,居高观望,而不会轻身功夫的人只能踮着脚伸长脖子,企图从二人的肢体语言和动作上看出一丝端倪。
峰上,崔莺儿五人一脸诧异,大当家的今日怎么来者不拒了?干脆围着棋盘看,看不明白,最多可以分辨谁的子摆的好看。
就连被刀逼着脖子的苏妙锦也睁开双眼,聚精会神的观望,手谈是贵族间最常见的休闲游戏,她也是香闺密友间的个中高手。
可是这一看,便觉得不对了,慕容休堪称妙手。而辛卓确实会下,却是个本手走法,但是……总透露着一丝怪异。
两炷香后。
“屠龙绝杀!你输了!”
辛卓放下最后一颗子。
苏妙锦轻轻吁了口气,差距太大了,辛卓的棋艺和他的武功一样,怪的很,前看五后看六,总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布局落子,而慕容休却瞻前顾后,落了下乘。
自己的酷刑又加十条,三十二条了!
“不可能、不可能……你这是什么见鬼的落子……”
慕容休的优雅没了,举着一枚棋子,眼神游移不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颗颗滴落。
辛卓默不作声,我这是公园大爷的野路子打法。
慕容休额头汗水越来越多,良久,恢复淡定,轻轻一笑,推乱棋子:“你的棋艺马马虎虎,还需用心,不如我们再……”
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瞬间一片哗然,这就输了吗?
辛卓干脆的打断回绝:“时间有限,只下一局!”
“啊,这样啊……”
慕容休也不恼,状似无意的看了眼日头,起身优雅的伸了个懒腰:“既然如此,再来一场其他的吧,比二十个酷刑,我输了,苏姑娘再加二十条,赢了全部抹除,敢还是不敢?”
峰下黑压压的人群,再次一片安静,很多人的脸上已经是从紧张兴奋,变为疑惑与纠结。
苏妙锦胸口再次起伏不定,银牙紧咬。
辛卓也敞开了胸怀:“问题不大,玩什么,说吧?”
“象棋!在下绝不会输!”
“没有!”
“我有!”
慕容休拍拍手,另一个白衣美奴,腰肢扭动,巧笑嫣兮的端着棋盘上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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