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上旬。
关西,三辅掀起血战。
顾青所领皆是轻装上阵的铁骑,不过两个时辰便追上了落后的李傕大军。
长安至渭水、
不过数十里路途、
却遍布死尸与残兵破甲,恍若尸山地狱一般。
鲜血染红了百里阔道,一直从长安西关延伸至渭水河畔!
这一日,数次的厮杀战,也让太史慈与段煨明白,顾青没有说错,在没过渭河之前,李傕的大军只有破釜沉舟的决意,绝对没有投降他们的意思!
渭河之畔,
左冯翊境内,两座桥梁汹汹燃烧。
李傕凝望着河对岸林立的大军,眸子冷厉非常,狞笑道:“别追了,桥梁已失,若是在追下去就要到西凉了,尔等到底是何人在统帅大军!”
“可笑!”
太史慈银甲染血。
一杆戈矛上还挂着一丝腐肉!
“哗啦!”
“哗啦!”
顾青行至渭水河畔,洗了把发红的面颊,淡笑道:“池阳侯,不愧是董仲颖心腹,逃窜西凉之余还不忘了搜刮长安百姓的家资!”
“你是谁?”
李傕眸子森寒道!
顾青扶剑淡笑道:“洛阳顾伯儒,奉天子令,持节督军司隶!”
“贾文和何在?”
李傕眸子愈发狰狞道!
顾青招了招手,淡笑道:“忠明,子义,你们二人立刻派遣将士伐木搭桥,既然池阳侯要回西凉,我等作为朝廷王师,安能不相送一番!”
“喏!”
太史慈,段煨应喝道!
“舅舅!”
胡封胆寒不已道:“他们大军众多,造桥用不了两个时辰,我们还是快点逃吧!”
“撤!”
李傕咬牙大喝。
他好不容易逃出长安。
而今,距离北地郡不过数十里路途。
只要到了北地郡,他随时可以让大军修整备战!
大日西坠。
横渡渭河的桥梁已经造好。
而此时,夜色也弥漫在山野每个角落。
数万大军渡过河道,直接在左冯翊境内扎营修整。
“先生!”
太史慈焦急道:“我们为何不追?”
顾青抿了口酒,暖了暖身子,淡淡道:“夜晚行军是大忌,尤其是一方在溃逃,一方在追击,你不熟悉左冯翊地势,若是他在山中设伏怎么办?”
“末将鲁莽!”
太史慈苦笑道!
顾青安抚道:“我知道你立功心切,可你别忘做一个猎人,要有足够的耐心,只有狩猎李傕,重伤马腾与韩遂,从而才能抚镇司隶,交好西凉,若是不打疼他们,安能放心与其交好!”
“喏!”
太史慈应喝道。
溃逃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