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横声音有些哽咽,问道:“当年我们为何加入戍边军?”
“我没忘!”
“也从未忘记过!”
伍习转头看向帐外嘶哑道!
“你忘了!”
“忘了凉州百里黄沙埋忠骨!”
“忘了凉州百姓十室九空入龙骧!”
“忘了我们被征为龙骧戍边军,乡亲们披着白绸,行十里黄沙,挨家挨户的敲门!”
“他们用黍米,从乡邻家中换来锄头,犁耙,就是为了打出两套戍边铠与戈矛护我们征战沙场!”
“更忘记参军当天,我们在数百乡亲面前许下诺言,有朝一日贵为龙骧将,收复凉州沦陷的酒泉,张掖,敦煌三郡,马踏羌胡十部单于帐,兵临西域三十六城郭!”
张横脖子上青筋直冒,言语中充斥着惊天怒怨!
伍习眼睛一闭,厉声道:“我们已经回不去武威,龙骧戍边军也彻底消失了!”
“铿!”
一声脆鸣!
一柄遍布豁口的斩马刀递在伍习手中。
张横握着其小臂,嘶哑道:“天下没变,凉州依旧十室九空,羌胡匈奴依旧在窥伺边关,三郡八百里黄沙还没收复,龙骧戍边军已经回来了!”
“我们没得选!”
伍习握着斩马刀声音沙哑道!
“以前没有得选择!”
“天子任董卓为凉州牧,我们征战数年,背负赫赫功勋!”
“他不过一道军令,就把我们拉入中原,成为天下人人指责的西凉铁骑,大汉叛军!”
“可现在不同了,我是裨将,你是校尉,我们可以选择重铸龙骧戍边军,可以荣耀满身的回到武威,郭汜,李傕不过是董卓带来的统帅,他若阻那便杀!”
“若不然,今日你举起杀敌的斩马刀杀了我!”
“武威张横,不愿背负污名,更不愿带着一副枯骨回到乡老面前!”
张横举起伍习的手臂,布满锯齿却依旧雪亮森寒的斩马刀瞬间刺破其脖颈皮肤。
滴答!
滴答!
滴答!
鲜血坠落在二人的铁护腕上。
一瞬间,猩红的血液便流入一道道沟壑!
伍习身体在发颤,因为这每一道深痕都是抵御羌胡弯刀留下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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