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啦。
伴随着我想要活动一下身体的想法,左手手腕感到一股强硬的反拉力,同时一种金铁滑动的清脆响声传进我的耳中。
浑身还是有一种莫名的酸痛感,不过五感似乎不怎么受影响了。
之前生的“病”快好了吗?
等等,上一次醒来的时候,我的手!
脑海内又回想起那撕裂般的痛楚,我连忙扭头,看向自己左手。
视线还是有些模糊,仿佛眼前蒙了一层薄雾。
不过,完好无损?
我又扭头确认另一边,右边也完好无损,胳膊,手掌,都没有任何伤口。
之前的,都是幻觉吗?
不,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
我现在又到什么地方了?
石壁,铁栅栏,铁栅栏外面点着油灯,还有……
卡啦,卡啦。
随着我轻轻拉动双臂,那锁在手腕处的镣铐与铁链也开始宣示自己的存在感。
实验室?地下室?地牢?
不管是哪一个好像都没差。
总之,这就是我这一次醒来面临的状况。
被不知什么人关到一个……
我又看了一眼左右的石壁。
看起来隔音效果就很好啊,的房子里。
我本人在房子大概中央的位置,两手被拉伸开来,分别锁上镣铐。
镣铐的一端是我,另一端则连接着锁链。
锁链完全绷紧,近乎与地面水平,连着到两边的墙上。
真是的,我看着面前粗壮的铁栏杆,无奈叹气。
还把我弄成“十”字锁起来什么的,根本就没有必要好吧!
你看看那铁柱子,一根根都有我小腿粗了,我根本就出不去啊!
多此一举!
啊,肩膀好酸,胳膊好酸,是吊的太久了还是“病”还没好啊。
真是的,为什么我会碰到这种事啊?
好好的在家睡个觉,居然被那种正常人一生都接触不到的恐怖组织抓走。
唉,倒霉啊。
“有人吗?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倒是给个话啊!”
有些自暴自弃的,我冲着铁栅栏的方向大声喊到。
拿脚后跟想一下都能知道,像我这种普通人,想在这种地方,这种情况下逃出去,根本不可能。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直接喊人,告诉他们老子醒了。
这样一来,至少我或许就能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一个无辜市民,甚至运气好的话,也许还能知道他们想做什么,有什么能颠覆世界的可怕计划。
唉,不知道警察有没有可能找到这个地方啊。
话说我真的在地下室吗?
有没有可能这个房子其实在地面上呢?
还有我现在离家有多远,我现在在市内还是郊区?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大喊大叫,可我喊了好几分钟,也不见任何一个人过来。
没人?还是听不懂中文?
啊,对啊。这种应该很牛逼的邪恶组织,应该世界各地,各个国家都有吧。
我是不是该喊英文?
“is anyone here(有人吗)?”
“i woke up(我醒了)!”
“is there anyone here(这地方有没有人啊)?”
“do you care about food here(你们这里管不管饭啊)?”
“have you ever been to school(有没有上过学的啊)?”
“somebody come here(来人啊)!”
是不是我发音不标准啊?
这我有什么办法啊,我工作又不用英文,当年学的好多东西都还给老师了,现在让我说英文不是难为人嘛!
“do you care about food here?”
“fuck your mother!give me someone quickly!”(因为是脏话,就不翻译了)
终于,就在我气愤,绝望,劳累不已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了清脆的鼓掌声。
“不愧是圣妖,一醒来就这么有活力。”
那是一个浑厚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声音由远及近,伴着脚步声。
日,原来有会中文的!
你就不能早点出来,让一个已经不太会英语的人用英文大喊大叫很尴尬的好不好!
“所以,你刚刚说的那些,是你们圣妖的语言吗?”
一个国字脸,身材壮硕的中年男子在栅栏外站定,问我。
长袍,马褂,外衣,内衬,还有束头发的簪子。
大叔,一大把年纪了还赶古风潮流啊。
不过那衣服看起来倒是蛮精致的,不知道是哪里产的。
估计是因为我一直不说话吧,铁栏外的大叔又开口了。
“为何不回话?圣妖,你难道不懂人言吗?”
你才不懂人言,你全家都不懂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