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理同样可以用在易中海的头上。</p>
正因为有关系。</p>
所以易中海才会这么暴怒。</p>
被人戳了心窝子呀。</p>
傻柱茫然了。</p>
脑袋都是懵的。</p>
结合上一辈子的某些情由。</p>
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分明有着不可告人的某些秘密。</p>
古有周扒皮夜半鸡叫。</p>
今有易中海夜半接济。</p>
接济。</p>
好人好事。</p>
不可能非要在夜深人静的后半夜偷偷接济，名义上接济的是棒子面，实际上后半夜接济的是白面。</p>
寡妇门前是非多。</p>
易中海身为秦淮茹男人的师傅，在秦淮茹男人死后，接济秦淮茹无可厚非，谁也挑不出毛病来。</p>
双方差着辈分。</p>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p>
相当于父亲。</p>
要接济就应该大大方方的接济，易中海却偏偏在后半夜接济秦淮茹，与易中海往日里高调的邻里帮扶的做法相背。</p>
即便避嫌。</p>
还有一大妈在，易中海可以让一大妈转交这些东西。</p>
伪君子一没有让一大妈出面，一大妈还神秘的死翘翘了，种种迹象表明，那些人说的估摸着是真的。</p>
也是缺德。</p>
易中海后半夜偷偷接济，却让自己一个没有结婚的光棍大白天接济秦淮茹。</p>
哎。</p>
傻柱苦笑着摇了摇头。</p>
“你怎么了？你不相信？”误会了傻柱摇头含义的许大茂，压低了声音，“傻柱，我觉得那些人说的对。”</p>
“东旭嫂子和易爷爷。”</p>
傻柱瞪了许大茂一眼。</p>
狗日的许大茂。</p>
我妹妹还在跟前那，你瞎说这些干嘛？</p>
“雨水，谁让你听得？许大茂在放屁。”</p>
“雨水妹子，你大茂哥就是在放屁。”</p>
“吃什么？”</p>
“杂碎王。”</p>
许大茂和傻柱及雨水，朝着不远处以卖杂碎闻名的杂碎王走去。</p>
京城一绝。</p>
聋老太太念念不忘的想要吃遍京城小吃里面的王家杂碎，俗称杂碎王。</p>
“三碗杂碎，十个馒头。”</p>
“好嘞。”店家应承了一声，不长时间，就把杂碎和馒头端到了桌子上，三人抓着快子刚要吃。</p>
便看到了文三。</p>
京城赫赫有名的大嘴巴子王。</p>
文爷。</p>
“何爷，来吃杂碎？”</p>
“文爷，你叫我名字吧，吃了没有，没吃咱们一起吃点。”</p>
“何爷，上次得了你这么大一便宜，还没有请你，那还能让你破费，咱各吃各的。”</p>
文三见店里实在没有了地方。</p>
就傻柱他们这张桌子还空着一个座位。</p>
一抬屁股，坐到了傻柱的对面，要了一碗杂碎，要了两个窝头，要了一杯散白酒，在吃碟里面倒了一点醋。</p>
伸手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纸包着的东西。</p>
傻柱不知道是什么玩意，错以为是那种很贵重很贵重的东西，直到文三打开了纸包，傻柱才晓得里面装了一个什么玩意。</p>
石头。</p>
一枚看不出颜色的石头。</p>
当着众人的面。</p>
文三把石头放在了醋碟子里面，喝一口散白酒，把沾了醋的小石头放在嘴里抿巴一下，完了在放在醋碟里面。</p>
没钱人的一种喝法。</p>
有的用石头沾醋，当下酒菜。</p>
有的用铁钉沾酱油，当陪酒菜。</p>
“文爷，我记得咱们站今天刚发了响钱，你这！”</p>
“何爷，你以为文爷我没钱？”两口散白酒下肚，文三瞬间进入了吹牛摸索，左脚往凳子上一踩，“文爷我有个朋友，名字叫做花猫，京城有名的好汉，死了，就是这一天死的，文爷我是在悼念我那位花猫朋友。”</p>
“文爷，我觉得您可以把这块石头收起来，您要了一碗杂碎，杂碎也可以下酒啊。”</p>
文三一愣。</p>
这话有点道理。</p>
只不过他话已经吹了出去。</p>
这要是在收回来。</p>
丢人。</p>
“你们还是年轻，不知道老京城的习惯，老京城没人用杂碎下酒。”文三把快子抓在手里，在桌上轻轻的碰了碰，“吃饭去，先把快子对齐了，这叫齐齐整整，在用快子在杂碎里面一搅合。”</p>
“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文三。”许大茂恍然大悟，“我爹跟我说过，他说京城有个天天挨大嘴巴子的大嘴巴子王，叫文三，合着是你。”</p>
被捅漏底细的文三。</p>
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悦。</p>
“不是文爷我挨大嘴巴子，是别人挨文爷我大嘴巴子。”</p>
“我爹说，前门篓子那块，你们一帮拉人力车的车夫，调侃人家女鬼子，被小鬼子打了几十个大嘴巴子，要不是方警官出手，你文三就被小鬼子给打靶了。”</p>
“我们老师说，小鬼子是我们最痛恨的人。”</p>
“何爷，这位？”</p>
“我妹妹。”</p>
“文爷爷好。”</p>
“小姑娘真有礼貌。”</p>
众人很快把注意力放在了吃饭上面。</p>
吃了一半。</p>
文三耐不住性子。</p>
看到熟人。</p>
文三就想吹吹牛。</p>
“何爷，你跟这个长脸的兄弟，你们这是专门来吃饭来了？”</p>
许大茂有点不高兴。</p>
什么叫长脸。</p>
我这是标准的大驴脸好不好。</p>
我是许驴脸大茂。</p>
“文爷爷，我们找人，我们大院里面一个叫做贾东旭的人不见了踪影，院里的管事爷爷们让我们帮忙找找。”</p>
“男的？女的？”</p>
“男的。”</p>
“男的还好，这要是女的，可就危险了，多大岁数？”</p>
“二十二了。”</p>
“文爷活了这么大半辈子，第一次听说一个二十二岁的大小伙子丢了。”</p>
“谁说不是。”</p>
文三忽的想起了什么。</p>
直勾勾的看着傻柱。</p>
“文爷，您有话就说。”</p>
“何爷，我想起一件事，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p>
“您说。”</p>
文三把昨天晚上发生在十一点多的事情说了一遍。</p>
傻柱越听越是心惊胆战。</p>
跟他有关。</p>
从废品站骑车回四合院的傻柱，半路上尿急，放水过程中，一个外表描述与贾东旭一模一样的人，手里拎着一块砖头，一步一挪的朝着正冲着电线杆子放水的傻柱走去。</p>
熟悉的套路。</p>
经典的打闷棍绝技。</p>
四合院里。</p>
傻柱的必杀技，好多次都招呼在了许大茂的身上。</p>
现如今傻柱差点被贾东旭打了闷棍。</p>
文三或许不知道贾东旭是谁。</p>
许大茂和傻柱两人却知道。</p>
要是文三没有吹牛的话，对傻柱起了歹心的人就是贾东旭。</p>
傻柱跟贾家的恩怨起源于自行车，也就是现在傻柱家里放着的那台缝纫机，贾东旭有作桉的动机。</p>
让人琢磨不透的地方。</p>
贾东旭趁着傻柱喝多了酒打傻柱闷棍，傻柱屁事没有，今白天还上了一天的班，贾东旭这个欲打傻柱闷棍的罪魁祸首却神奇的消失不见了。</p>
四合院里面没有。</p>
轧钢厂里面也没有。</p>
该不是真的如许大茂刚才大院大会上所说的那样，贾东旭就因为这个帅气的脸颊，被当做种牛的让人给弄走了。</p>
真要是这样。</p>
乐子可就大了。</p>
傻柱和许大茂两人各怀心事的吃完饭，跟文三分别后，回到了四合院。</p>
大场面。</p>
绝对的大场面。</p>
刚刚进入四合院的傻柱几人，发现四合院里面的街坊们都在热议纷纷，从他们交谈的言语中得知。</p>
贾东旭找到了。</p>
在麻皮街巷子口的下水道里面找到的，现在在医院里面躺着，至于贾东旭在麻皮街巷子口掉入下水道这件事的原因。</p>
贾东旭给出的理由是看到了偷东西的坏蛋，出于正义的跟着去了。</p>
有人信。</p>
比如贾张氏，可劲的朝着四合院的街坊们吵吵，说贾东旭是英雄，他敢于跟那些坏人作斗争。</p>
有人不信。</p>
除贾张氏之外的全部四合院街坊。</p>
作为这么多年的街坊，邻居们都了解贾东旭，有点妈宝男，性格还有点柔弱，除了相貌长得比许大茂和傻柱英俊一点外，真没有别的优点，贾东旭所说的追坏蛋不小心掉入下水道，十有八9是编的瞎话。</p>
傻柱和许大茂他们进来的时候，贾张氏舌战四合院众人，直言街坊们是在羡慕他们老贾家。</p>
真不知道谁给的贾张氏勇气。</p>
敢用这种口气说事。</p>
现场众人当中，只有当事人傻柱知道怎么一回儿，文三所说的看到有人拿砖头要敲傻柱闷棍的地方。</p>
便是发现贾东旭的麻皮街巷子口。</p>
要不是老天开眼，贾东旭不小心掉落在了这个下水道里面，说不定傻柱还真就遭了贾东旭的道。</p>
被敲了闷棍不说。</p>
依着贾家和傻柱的矛盾。</p>
傻柱那辆辛辛苦苦攒起来的自行车，也会被贾东旭当做发泄心中怨气的根源，要么破坏，要么推到别的地方。</p>
到时候傻柱也只能吃哑巴亏。</p>
喝多了。</p>
什么都不记得。</p>
他今天早晨跟易中海说的‘我连自己怎么回的家都不知道’这句话，可不是敷衍易中海的假话，傻柱说的是实话。</p>
懒得理会贾家与四合院那些人的鸡毛蒜皮。</p>
直接回屋了。</p>
往床上一趟。</p>
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秦淮茹，想起了易中海，想起了上一辈子的点点滴滴，今年是52年，年底闹不好棒梗就会出生，后面是小铛，小铛后面是槐花，槐花出生之前，贾东旭出事死了。</p>
那一年棒梗要么是八岁，也有可能是九岁。</p>
贾东旭六零年前后出的事。</p>
自己今年十七，六零年左右应该是二十四五岁。</p>
轧钢厂八级厨师，月工资加补贴三十七块五，四合院里面有两间房，妥妥的条件优秀的大好男青年，怎么就光了棍了？</p>
城里的好女孩娶不上，娶个乡下的好女孩还是可以的，问题是城里的没有，乡下的也没有。</p>
奇了怪了。</p>
结婚有了媳妇。</p>
易中海也不能在借故算计，让傻柱接济秦淮茹了呀。</p>
难道是因为颜值？</p>
傻柱绞尽脑汁的回想起来，他发现自己的记忆好像出现了残缺， 60年之前的某些事情想不起来了，为什么没有结婚之类的原因，一概没有了印象。</p>
想着事情的时候。</p>
易中海推门走了进来，看着一脸愁容的傻柱，道：“柱子，别犯愁了，东旭没事，就是身体划伤了一点点。”</p>
明显是易中海误会了。</p>
“一大爷，您有事？”</p>
“就老太太的事情，你也知道老太太这个人，就喜欢贪个嘴，一大爷没招了，来找柱子你来了。”</p>
易中海这是要摆明车马啊。</p>
傻柱呵呵一笑。</p>
“一大爷，这事您找我没用，得您来，四合院乃至街道，谁不知道您一大爷把老太太当亲娘照顾，晓得您的人，都会朝您竖个大拇指，夸您一声仁义，您的日子，在咱四合院那可是首屈一指的，轧钢厂里面，您是四级技工，四合院内，您是管事一大爷，前几个月，轧钢厂搞这个职工等级试点，比您早进厂一个月的二大爷，就得了一个三级工，您四级工。”</p>
换做往常。</p>
傻柱的反道德绑架套路。</p>
肯定会让易中海哑口无言。</p>
现在嘛。</p>
易中海真的顾不上这些虚名了。</p>
一方面是老太太这段时间天天闹幺蛾子，顿顿嚷嚷着要吃肉。</p>
都说易中海两口子跟聋老太太搭伙。</p>
关键聋老太太并没有把东西全部给到易中海，街道下发的钱，聋老太太私藏了，街道下发的米面物资，勉强能给到一大妈手中。</p>
想想聋老太太年前被收走的大米和白面。</p>
易中海两口子都觉得心累。</p>
另一方面是屋内就傻柱跟易中海两人，没有外人在，易中海自然也不会顾忌这些没有利益的虚头巴脑。</p>
“柱子，一大爷今天晚上来找你，就一件事，想让你帮忙照顾老太太，拆洗这些营生由你一大妈来，你就是帮着老太太做点可口的饭菜。”</p>
易中海道德绑架的大棒挥舞了起来。</p>
“今天白天，一大爷一进轧钢厂，轧钢厂的工友们彻底沸腾了，都说柱子你的饭做得美味，厨艺炉火纯青，我想大清要是在，肯定会为你感到高兴的。”</p>
傻柱张了张嘴巴。</p>
想打断易中海的话。</p>
易中海却没有给傻柱这个机会。</p>
“可不是一大爷两口子不照顾老太太了，而是老太太年纪大了，她喜欢儿孙环膝，年前就一直念叨，说跟我们两口子吃饭没意思，不如跟柱子你搭伙热闹，老太太没几天活头了，一大爷的意思，你先照顾老太太几天，咱们爷俩和和美美的把老太太送走，到时候街坊们也夸柱子你仁义不是。”</p>
又是高帽子对敌。</p>
甭管你同意不同意。</p>
先给你戴高帽子。</p>
傻柱心里冷哼了一声。</p>
“一大爷，您说的事情，我能办，但是您也知道老太太喜欢吃这个毛病，跟我搭伙，老太太提出吃肉，我怎么办？我总不能饿着雨水，照顾老太太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吧？”</p>
傻柱特意在没有血缘关系几个字上面加重了语气。</p>
“老头子跟着寡妇去了保城，留下我跟雨水两个人，我一天不吃饭都行，雨水怎么办？我不管这个妹妹？或者我为了照顾老太太，我把雨水送走？这事您别想，我不会答应，我有我的事情，总不能我放下手头支援祖国建设的大事，回来给老太太做饭。”</p>
傻柱口风一转。</p>
“今天没有外人，咱爷俩打开天窗说亮话，老太太贪吃，还喜欢吃好的，丰泽园、鼎香楼、东来顺等等，这些地方真要是挨个吃一遍，我估摸着咱四合院所有人的家底加一块，也不够老太太吃，一大爷，您听我一句劝，要是您觉得老太太是负担，天天吃肉，养活不起，咱先开大会，也别开大会了，咱直接找街道王主任。”</p>
易中海看着就跟踩了臭狗屎似的。</p>
浑身难受。</p>
傻柱半婉转半明挑的拒绝。</p>
委实让易中海接受不了。</p>
易中海想不明白，傻柱怎么在何大清跑了后，看着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p>
“柱子，一大爷。”</p>
“我明白一大爷的意思，您肯定是觉得不好意思开这个口，放心，这件事交给我，我明天正好要去街道收他们的废品，到时候我跟王主任说吧，肯定把老太太这件事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p>
“柱子。”</p>
“一大爷，这都是我应该做的。”</p>
?
?中海乘兴而来、败兴而归。</p>
除了一肚子气，什么都没有得到。</p>
临走到门口的时候。</p>
傻柱忽的没头没脑的问了易中海一句。</p>
“一大爷，我们家老头子没给你邮钱吧？这件事年前一大妈说过，说老头子当初走的时候，答应年后邮钱，钱要是到了，您跟我说一声，要是没到，也没什么。”</p>
</p>
易中海彻底麻了。</p>
原本还想借着何大清的钱拿捏一下傻柱。</p>
合着傻柱知道了这件事。</p>
当事人都知道了，你还怎么过手油。</p>
何大清又不是死了，真要是写封信，什么都露馅了。</p>
“柱子，大清走的时候是说过这话，真要是邮来钱，一大爷让一大妈给你送来，老太太的事情，柱子你别管了，一大爷自己想办法。”</p>
“您不在坐会了？”</p>
心里窝火的易中海。</p>
根本没有坐的心思。</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