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啊---好无聊。”
在某栋大楼里,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躺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这位少年身穿白色衬衫,充满了活力,与他懒懒散散的样子颇有不同。他头发也比较蓬乱的。此时前面电视放映着综艺节目,一切,都十分平静。太阳从窗子透入,照在少年的脸上,在他懒洋洋地脸上,有着一双紫色瞳孔。
在这栋大楼的上方不远处,有一架客运机,在这飞机划过之后,留下一道航迹云。周围看上去在普通不过。但在这普通之后隐藏着不可见的问题,这个问题,改变了这个世界。
“叮---”一道声音划过,时间停止了下来。所有东西都像被扫描了一样,有些化为数据消失了,有些东西却有着各自不同的变化。甚至,会凭空出现一些数据,之后变化为了一道道建筑。整个世界出现的极大变化。但这些变化是在一瞬之间完成的,而时间,也只停止了一瞬。
“额啊!”
时间停止之后,一道道冲击产生,将在沙发上的少年震了下来。少年用左手捂着头,一边揉一边说:
“发生了啥?啊,好痛!”
少年又揉了揉腿,然后慢慢爬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
“怎么电视也关了?地震加停电?地震有可能,但现在供电这么足不至于停电吧?”
少年挠了挠头,惊讶地说着。然后,少年叹了口气,转过身。但透过窗户,浮现在少年眼前的,是一架客机,向着少年所处的大楼撞来。
“怎么回事?”
少年盯着飞机,明显有些惊慌,可飞机就在少年眼中逐渐变大,但少年的身体却害怕地无法移动。
在飞机撞向大楼的那一刻,时间就像再次停止般,少年所经历的往事就像走马灯般浮现在少年脑海中
我叫凌云,我来自于亚欧大陆偏东的国家----中国。我父亲,凌天,是“虚拟现实研究中心”的所长。我母亲,玄沐音,是我父亲的助理。他们所进行的“虚拟现实”已经进入最后的完善阶段。而我,虽然有着良好的生活,但我却只想过普通生活,因为至少他们会陪我。我自5岁时,就离开中国,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国家,原以为这样他们就会有时间陪我的我,错了。他们比以前更忙了,每次生日,我都一个人坐在大楼沙发上,盯着电视里的无聊节目,随手撕掉他们寄来的生日贺卡与道歉信。每次圣诞节,我独自走在成群结队的街道上,淡漠地看着人们互相与他们所谓的朋友打打闹闹。每次春节,我站在楼下,听着周围孩子与父母的欢笑,我只能仰天自嘲几下,而之后,又是一阵出奇的落寞与孤独但,至少我不是永远的孤独,因为那一天
我仍记得那次相遇,如果没有她,我的生活又会是怎样的灰色呢?
那天清晨,阳光依见,虽然这样的天气见过很多次了,但今天却有着不同的意义。我下楼向左转,走5分钟就会有个公园,那里有许多小孩,我只有在小孩那种嬉戏的气氛,才会获得些许轻松。而且那种日子我也呆够了,那种在家呆着的无聊日子。
5分钟后,我像往常一样走到公园前,我半只脚踏入,但看见该有小孩的地方空无一人。只有边上的秋千上坐着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但是明显是在上面睡着了。我另一只脚踏入公园后,便径直走去。公园内有各种儿童设施,也有供人休息的长椅。两个月前我发现了一个好位置:长椅附近一颗巨大的老树把阳光尽数遮住,还能看见前面孩子的互相嬉戏,而其它噪音又被两边的树挡住。但今日非但没有小孩,且那张长椅上还躺着一个二十几岁的不良青年,露出了肚脐。我走到长椅前,盯着青年,缓缓开口:
“喂喂!这是我的位置!”
我说完后,青年仍旧没动。我才记起来我来这国家几年,竟不会这里的语言,由于刚说的是中文,青年听都听不懂。想到这,我挠了挠头,感到一阵尴尬。我靠了过去,用手敲了敲青年的头。青年立刻睁开眼睛,猛地站起来:
“你在干什么!混蛋!”
青年说的第一句我还是听得懂的,但后面又说了一大堆,我基本没听懂,一直淡漠地看着他,不过大概都是骂我的。我强行打断他,指了指长椅,再指了指我。然后他又说了一堆,我知道他已经怒了。话落,他左手便轰出。我右手一迎,抓住他的拳头,然后慢慢扭动他的拳头。
“啊!痛痛痛!”
青年呻吟着,然后我用力将他向后一推,他便捏着左手倒在地上。我看了一眼:
“又没死,倒在地上装什么。”
接着便向前走去,不过后面传来一丝杀机,我向后转去,只见青年右手握着一把小刀向我刺来。我一向对自己的反应有着自信,我身子微微一斜,便躲过了攻击。不过却因为没活动开,身体有点僵硬,我的脸依旧被小刀划到了一点。
“我受伤了?”
我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着青年说。然后我用左臂抵住青年的右手,然后用右手捏住他的手指,向后用力扳。
“呜啊!”
青年发出了惨叫,然后小刀从他的手中下落,在小刀靠近我左臂的一瞬间,我一个转手握住小刀,然后插进他的右肩。
“啊啊啊啊!!!”
青年再次发出了惨叫。我将他一脚踢走:
“滚!”
虽然我说的是中文,但他仍然狼狈而逃。看着青年真正跑走后,我便躺在长椅上,伤口的血液流下来汇聚在下巴:
“好久没这么痛快了。”
说完后,我的身体渐渐放松,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旁边有人,便睁开眼睛。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但我并不明白意思。我第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我所处的长椅上的女孩,就是之前在玩秋千的女孩。女孩又说了句话,但我不明其意,我摸向伤口,发现伤口那贴着一张“伤愈贴”。
“你,你”
我不知道怎么问,因为我就会那么几个词。
“怎么了?”
少女弯着头问道,我终于听懂了一句了。
“我,我。i cant speak japanese。”
我用英语答道。她应该听得懂。但她的回答出乎了我的意料:
“中国人?”
“你也是?”
我听到对方说了句中文,感到惊讶。
“不,我是日本人,不过跟着父母去中国生活了几年。所以我会中文。”
“可你的中文好像和中国人的相差无几呀?”
我怀着惊讶的口气问道。
“可能是我强大的学习能力吧!”
她很自信地说着。
“嘛,无所谓。不过这可真让我吃惊啊。”
我只能无奈地回答。
“你才是吧,刚才你和那个大叔打的时候。好厉害。不过那么重的伤你都不止下血,一定很痛吧。”
女孩可怜地看着我。我开始抬头看她,她穿着一袭白色的连衣裙,胸口别着一朵白色的蝴蝶结,她还有着及腰的白色长发,如同一朵纯洁的花朵。
“我就问问,你为什么帮我?”
我看着她,然后问道。
“我总不可能见死不救吧。”
她一种本该如此的口气答道。
“我可不见得会死。”
我笑着问她。
“哼?是吗?”
她撅了撅嘴,然后笑了笑,看向我:
“我叫久治里想奈,请多指教。”
她一边伸出手,一边说。看着她的笑脸,我的心像是某种东西被刺激一样,颤抖了几下。我握住她的手,第一次握住女孩的手,心里居然开始紧张了,里想奈的手很软,很想一直牵下去。想到这,我自嘲地笑了笑:
“呵哈哈!我叫凌云,请多指教。”
时间定格在这一刻,然后又以飞快的速度抵达了现实,将凌云的思绪从走马灯中拉到了现实。凌云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地板上,毫发无伤。当凌云正奇怪这一切的时候,从凌云背后发出了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和爆炸声,凌云离开房间,想顶楼跑去。45楼、46楼、48楼、49楼、50楼!“到了”凌云喘着大口大口的气,慢慢向天台边缘走去,向下看,呈现出的是一架炸掉的飞机。可街道上除了飞机的残骸,竟空无一人。
“怎、怎么了?人都到哪去了?”
难以置信的心情遍布全身。正在此时,凌云的可视范围的右下角出现了一个闪烁的图标,好奇心驱使凌云将手伸了过去。“滴”,触碰到之后发出了一丝响声,然后变化为了一个类似页面的东西,一个沉重的声音缓缓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