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终于来了。辛苦了。”
二人离开医院后,柳羽正等在外面。后者只是用眼角窥视着他们并适当地打了个招呼,而意识的八成都在集中于手机上。
“怎么样?鹤汀学姐的第一次出动。”
“很厉害。让紧闭内心的孩子开口说话了。”
“哦,挺能千的嘛。如果那孩子能把目击到的东西说出来的话,事件也许就能一口气解决了。”
“不,也有可能并非是目击了事件。而只是因为母亲的死亡而受到震惊而已......”
“什么,是这样啊。那样的话还有证言?”
“母亲因为是单亲妈妈,和亲戚都断绝了关系,是那孩子唯一的亲人......所以想打听一下她最近的样子。实际上,那孩子心里好像是在介意着什么。”
鹤汀表情蒙上了一层阴影,就像是承受了从少年内心挖来的一份沉淀,受其毒性折磨一般。
“......好害怕,来不及挽救。”
她小声嘟囔着说出了这话。那苍白的脸色,一定不只是因为寒冷的原因。这几个月里,说了好几次的台词,又要从沈源口中冒出来的样子。
“你,不是应该在这里的人。”
但是那是,对于鹤汀来说已经听厌了的台词。就是说100遍1O1遍她也不会听进去的吧。不过,柳羽仿佛是打算不论多少次都会一直说下去。
“鹤汀学姐,没事吗?果然你不太适合这个工作啊。”
“为.....”
“并非观察能力优秀的问题,而是会情不自禁地沉浸在对象的内心之中,那样的太难受了啊。”
“没,没问题的。”
“这不就是连在本人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被一点一点侵蚀的状况吗?话说回来,为什么不是去担任生活指导员,而是来我们这。”
“因为也许能够预防将来会发生的案件。我想这样做。可以吧。”
“当然,可以啊。就连我在某些意义上也不适合这个。然而,来这里好像并没弄错。”
“我知道的啊.....”
“知道的话就好。像鹤汀学姐这样的类型,很容易发展成等察觉到的时候已经是无可挽回的形势了。”
“才没有这种事。”
鹤汀鼓着脸,像是在寻求支援一样看着沈源。但是他的意见和柳羽差不多。无言以对的沈源,只能尴尬地移开视线。
“沈源也.....”
“啊!那个家伙又做这种无情的事。”
这时,话说到一半,玩着手机的柳羽突然发出很大的声音,打破了在场的气氛。
“柳羽,吵死了。”
“因为因为,他带着五个黑匣子气势汹汹要来击溃我了哟?这家伙到底是多有钱.....可恶我还不想在这被击退啊!”
“.....在说游戏的话题?那个海上营救?”
“对。这里就是,我在三天内坚守下来的阵地..”
“被进攻了?”
“是啊!对面要是想那样的话,我也得认真应战了!我要拿出我珍藏的意大利炮了!”
“上啊一一!”
“....”
明明刚才还进行着让沈源都不禁退缩的口角争吵,现在就已经和气蔼蔼地一起看着一个手机了。他注视着飞舞的雪花,等待着二人平静下来。
“各位,我回来咯~”
“我们回来勒。”
“不好意思,我们回来晚了。”
回到魔研部室的沈源三人以各自的风格打了招呼,并脱下了被雪沾湿的外套。走廊因为外面空气的影响变得特别的寒冷,回到部室得到了暖气恩惠的他们情不自禁地喘了口气。
“各位,辛苦了。”
“欢迎回来,这么冷真是辛苦了。鹤汀,第一次的出动感觉如何﹖”
“啊....是。我会尽我努力来做的。之后就看那孩子内心的想法了....”
鹤汀回想起了许多事情吧,脸颊刚刚恢复成红润血色的她又露出了苦脸回答着。
“越过危险期以后就看他本人的努力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内心都是一样的。干的不错,鹤汀——啊对了,能不能写下报告书?”
“啊,好的。能不能先教教我该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