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一路上就在想，要是他死了，那些孩子们怎么办？”</p>

“居然是这样……”</p>

3号捂住嘴巴，一脸不可置信。</p>

4号则看向6号：“我知道若是目标活着会带来很多问题，但是有时，死亡并非一了百了。”</p>

6号面色如常地点点头：“嗯，还有呢？”</p>

“还有……”</p>

4号眨眨眼，继续道：“第一个被你撞死的小丑，他曾是生活在西海岸桐树湾的一名流浪汉，虽然生活拮据，食物也来之不易，但他总会分出一部分，将它们分享给附近的一群流浪猫，如果它们生病了，他还会特地花钱请来兽医……后来这名流浪汉被抓走，粗暴的洗脑手段导致他的精神变得扭曲而混乱。但只要看到小动物在附近，他就会难得的安静下来，就像过去一样，沉醉于简单的幸福当中。”</p>

“啊？”</p>

3号皱起秀眉，眼中泛起水雾。</p>

“对了，他曾经还在街头帮助一名被抢劫的女士夺回了钱包，但代价是后半生恐怕都无法行动自如。”</p>

“我还以为他们都是……”</p>

听到这里，3号不安地咬起了手指。</p>

“还有那个被车轮压死的小丑，他天生便患有精神疾病，被关押在一处监牢，永世不得光明。后来他被一群人带走，没日没夜地挨受毒打折磨，心灵日益扭曲，直到有一天，为他每天送饭的陌生人给了他安慰与鼓励。那是一个声音宛若天使般动听的女子，每天的饭点，就是他在天使那里获得救赎的时间。”</p>

“然后呢？”</p>

听到4号停顿，3号下意识地开口询问。</p>

4号看向她：“没有然后了，他已经死在我们的车轮之下。”</p>

“这样啊……”</p>

3号双眼通红，声音颤抖道：“那……那个趴在车窗上被6号打死的那个呢？他又有什么故事？”</p>

“他……倒是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他一直在努力寻找自己失散了多年的妹妹。”</p>

“呜……”</p>

3号转而看向6号，她拉着6号的衣角细声道：“6号……我们不要杀人了，好不好？”</p>

“……”</p>

6号叹了口气，脸色阴沉：“真是麻烦……你们的行为，难道只是根据一时的情感而随意做出改动？</p>

好好冷静下来想一想，你们之前对组织立下的誓言与合同，难道都是小孩子过家家？”</p>

女孩咬咬嘴唇：“可是……”</p>

“什么可是？如果放弃了这条路，你对组织的价值还剩下多少？你的将来会比这些人好到哪里去？再者，就算你成功了，事情也不会有所改变，这些人照样也会死在别的地方，未必比现在更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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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有办法了嘛？”</p>

3号闻言羞恼地低下脑袋。</p>

4号则趁机抬起眼眸，他的手里捏着一块黑色的小盒子：“如果反抗组织呢？6号你一直想做这种事吧？我们的胜算有多少？”</p>

6号瞥了一眼男孩手中的盒子，摇摇头：“胜算？以你的情报收集能力，看到的应该比我更多吧？你认为呢？”</p>

“……我认为，武力只是极小的一部分。”</p>

4号皱起眉：“无论是势力、手段，还是渠道，组织都是我们所无法抗衡的庞然大物，更何况……”</p>

“更何况2号的态度始终不明确，1号那家伙又神秘的不行，基地里几乎没有相关的资料说明。”</p>

6号嘴角一勾：“我们是孤军奋战。”</p>

“……机会渺茫。”</p>

4号垂下眼眸。</p>

6号拍拍他的肩膀：“不过也未必，你所说的问题，我都可以解决，但是组织的其他隐秘……就只有你能够渗透进去了。</p>

所以在彻底知彼知己之前，我们还是乖乖的做组织的走狗吧，这样的日子无疑是最安逸的。”</p>

“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