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周济民自然是毫不留情地直言拒绝了。</p>
并且严厉斥责对方，现在已经是新时代了，不要把旧社会的陋习给带到这个时代.....</p>
反正，就是一番呵斥，直让对方灰头土脸地离开了。</p>
王主任她们这群大妈闻言，也跟在后面，说什么也要教育教育这位思想不正确的父亲。</p>
章前程他们也跟着熘了，周济民想挽留他们，都来不及呢。</p>
不一会儿的功夫，原本热热闹闹的院子，就冷清了不少。</p>
李晓芬和米小白两个小家伙还在干嚎着，只是这会儿已经没有眼泪了。</p>
太悲伤了。</p>
哭过之后，又被丁秋楠她们一哄，然后就回客厅干饭去了。</p>
身为干饭人，俩孩子也是能吃。</p>
何况现在正伤心欲绝呢，那更是化悲愤为食欲，开启风卷残云的模式。</p>
直到小肚子变得圆滚滚的，这才停了下来。</p>
“吃饱了就看电视去吧。”周济民吩咐道。</p>
小孩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p>
只要她们被其他事给分去了注意力，悲伤也会很快离开了。</p>
家里的黑白电视机，对李晓芬她们俩来说，还是有很大吸引力的。</p>
吃过晚饭，周济民跟丁秋楠聊起了周秉良的事。</p>
小家伙今天的异常表现，实在是有些过分了。</p>
但这事儿的主要原因，还是在他们两个父母身上。</p>
因此，以后要亲热的时候，最好还是避开孩子们。</p>
“啐，每次还不都是你？”</p>
丁秋楠脸红地狡辩，周济民嘿嘿笑着，“说的好像你没主动过一样？咱们都是一体的，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p>
那倒是，她要是不配合的话，一个巴掌拍不响啊，怎么可能做到嘛？</p>
就这件事沟通好之后，以后两人就尽量减少，甚至不会在孩子们面前作出亲热动作了。</p>
撒狗粮，是不对的，要是真的憋不住了，回房间撒狗粮去。</p>
晚上睡觉的时候，李晓芬和米小白俩个小家伙，不乐意去小跨院那边睡了。</p>
说是害怕。</p>
当时还用可怜巴巴的哀求眼神和柔弱的语气，跟周济民和丁秋楠说的。</p>
后者当即便同意了，让她们俩跟周清娴和周清怡两姐妹一起睡。</p>
而小不点和周秉良两个小家伙则跟他们爸妈一个房间。</p>
此话一出，周清娴两姐妹又不乐意了。</p>
“妈妈，我们也想跟你和爸爸一起睡觉。”</p>
几个熊孩子，就知道惹事！</p>
周济民看了看卧室里的大床，第一次觉得这床居然也不够大。</p>
“小金鱼，今晚你和盼娣她们睡这里，让她们去你们那屋睡觉。”</p>
东西厢房里的床，更大一些。</p>
六个小屁孩睡一起，没有丝毫压力，甚至还有不少空间呢。</p>
啊？</p>
听到周济民这么一说，周清娴她们全都傻眼了。</p>
坐着吃瓜的小金鱼，没想到吃瓜到自己身上。</p>
而盼娣和来娣两姐妹已经去收拾被子了，相当听话。</p>
盼娣之前被竹叶青咬的伤，早就好了，毕竟处理及时，加上营养充足，所以好得快。</p>
这下，没得吵了，小屁孩们只好乖乖听话照做了。</p>
要是不听话，被她们爸爸打屁股的话，今晚就不能睡觉了。</p>
一夜无话。</p>
转眼就是凌晨四点，周济民爬起身，看了看熟睡中的丁秋楠，在她脸上香了一口，下床离开了。</p>
正要推开隔壁卧室的门时，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娃不睡这里。</p>
于是扭头走出大厅，来到了东厢房小金鱼的卧室。</p>
轻轻推开门，大床上的六个孩子，横七竖八地躺着，乱糟糟的。</p>
小不点抱着他弟弟的左腿，周秉良的右腿则是靠在他姐姐头发上面。</p>
李晓芬和米小白两个则是抱一起，周济民在床边站了一小会儿，她们的小嘴巴还叭唧了几下，似乎在吃东西，嘴角还微微翘起，露出了笑容。</p>
给孩子们重新调整了一下睡姿后，周济民这才走出家门。</p>
旺财它们想跟来，被他轰回去了。</p>
它们不想听话，可看到主人扬起的大巴掌，只能乖乖听话，呜呜叫着回到门口趴着了。</p>
东直门鸽子市，他到的时候还挺早的。</p>
关玲的影子没见到，周济民便去鸽子市里面闲逛了起来。</p>
本来以为今天又是一趟注定无聊且无趣的闲逛，没想到还真被他遇到了好东西。</p>
有两个年轻人，鬼鬼祟祟地抱着一堆破烂玩意儿，放在鸽子市里售卖。</p>
纸牌上面写了几个字：价高者得！</p>
嘿，居然还挺有生意头脑的嘛。</p>
摊子前，倒是蹲了不少人，不过都是看着，有几人上手了，但也没问价。</p>
古董这一行，规矩不多，但打眼是真多。</p>
“小同志，你这件古董，怕不是真的吧？”</p>
一老头儿拿起一个瓷壶儿，嘿嘿直笑，开口就是直来直去的话。</p>
小年轻也沉得住气，“真不真，假不假，全看您诸位的眼力，价钱合适我们就卖，不适合的话，您说再多，我们都不会卖。”</p>
“哪有您这样卖东西的呀，还不能问了不成？”</p>
小老头儿很不高兴，脸色铁青地问道。</p>
旁边围观的群众，也是一边把玩着手里的古董，一边关注着两人的对话。</p>
周济民站在人群后面，也不着急，就这么看着。</p>
“瞧您这话说的，您刚才笃定我的东西不是真的，不就是想压价嘛。”小年轻依旧不生气，甚至还拉住了他旁边的年轻人，继续道：</p>
“您都说我的东西不是真的了，我也没反驳您，要买就买，不买您让让位置。”</p>
“至于我们是怎么做买卖的，您也不是我的长辈，轮不着您在这里指手画脚。”</p>
语气很平澹，可话里的意思却很不客气。</p>
小老头顿时被气得不轻，就要摔东西，却因为小年轻的话而停了下来。</p>
“您要是真摔坏了，赔偿两百元。”</p>
此话一出，旁观群众也微微色变，看来这小年轻不好惹啊。</p>
废话！</p>
敢来鸽子市讨生活的，又有几个是善茬？</p>
要么对自己狠，要么对别人狠。</p>
“就你们摊上的东西，全是假货，大家都散了吧。”</p>
临走前，小老头坏得很，仗着自己是老人，如是撒泼说道。</p>
这可把两个小年轻气得不行。</p>
一时间，小摊子闹哄哄的，颇有些控制不住的样子。</p>
不远处，其他摆摊的人都连忙开口，让他们小点声，要是引来袖章队，大家都没好果子吃。</p>
有这些人的劝说，这场小风波才算消停了下来。</p>
等两个小年轻重新蹲下来，却发现摊前的热闹已经不复存在了。</p>
除了站在几米外的周济民，一个人也看不到了。</p>
小老头害人不浅呐！</p>
就算摊子里有真货，也跟那些人没关系了。</p>
害得小年轻换不到钱，也害得刚才围观的群众错过了机会。</p>
还别说，摊子里是有好东西的。</p>
所以，周济民驻足了一会儿，还是上前蹲下来，上手验货。</p>
说是验货，其实就是装模作样。</p>
诚然，他是看过不少古董收藏的书籍，也学了不少知识。</p>
但是古董这一行，太过浩瀚无垠了，想要学好，可太难了。</p>
从古至今，几千年的历史，光是前朝时代的古董就多如牛毛。</p>
更别说民国时代，做假风气盛行，弄出了太多赝品了。</p>
听说还有好几位赝品大师，做出来的赝品几乎是以假乱真，连沉浸在古董一道多年的老师傅都会不小心着了道呢。</p>
因此，从一开始，周济民就没想过要在这一行上有什么发展。</p>
当然了，如果遇到了真古董，但存储能量少的，他也都会收藏起来的。</p>
小摊上的古董，做假的赝品是有的，但有能量的珍品却有四件之多。</p>
其中两件，居然是跟其他东西合并一起制作而成的。</p>
因为仙鹤摆件看着一般，可是拿在手里的重量却非常不一般。</p>
他对数字是非常敏感的，好几样贵金属的密度，他都了然于心，断不会记错。</p>
毕竟电脑的诸多材料配件，涉及了不少金属。</p>
因此，他掂量了好一会儿之后，基本可以确定，仙鹤摆件绝不是普通的瓷器制作而成的。</p>
除了仙鹤摆件之外，还有之前小老头儿上手的那件瓷壶儿。</p>
瓷壶也非凡品。</p>
空间的强烈吞噬欲望，就让他十分明白，这玩意儿，甚至比他之前从王震那边淘来的几件古董加起来还要好。</p>
真不知道，这瓷壶是经历了什么，居然蒙尘了。</p>
当然，要不是空间的特殊性，他也只会将瓷壶当作普通的茶壶，而不会多瞧一眼。</p>
剩下两件，一件是圆球摆件，上面凋刻了好几条青龙，底座是四方形柱体，也凋刻了复杂的四大神兽。</p>
这件龙形圆球摆件，几乎是摊子上最好看最值钱的东西东西了。</p>
当然，这都是表面上看的。</p>
材质看起来像是楠木，拿在手上又很沉。</p>
无法确定是什么材质。</p>
最后一件则是一串桃核制作的佛珠手串，长长的，应该是一百零八颗桃核珠子。</p>
佛珠手串，一件佛门的东西，居然也引起了空间的吞噬欲望，令周济民很是惊讶。</p>
不过想到空间的神奇，他很快便释然了。</p>
这个宗教在我们内地的历史已经有一千多年了，从魏晋南北朝开始，唐朝发展至巅峰，又经历几朝的起起落落。</p>
到现在，已经在内地生根发芽，成长为中华文化的一部分了。</p>
手上的桃核佛珠，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多少任主人，被摸的油光锃亮。</p>
看着眼前的几件古董，周济民沉吟片刻，把仙鹤摆件这四件古董放一起，又拿了四件看起来一般的古董。</p>
总共八件古董，他对两个小年轻说道：</p>
“这八件，我出四百块钱，如何？”</p>
价格不低，但也不算高。</p>
两个小年轻闻言，直接摇头拒绝了。</p>
既然对方不说话，周济民便也不急，又等了一会儿，才再次出价。</p>
“五百块钱，如何？”</p>
还是摇头。</p>
既然这样，周济民直接站起来说道，“既然是你们定的规矩，没法讨价还价，还想让我当冤大头，出高价？呵呵，拜拜了您嘞。”</p>
说罢，他没有拖泥带水，直接转身离开了。</p>
两个年轻人顿时急了，一人想要起身，被另一人拉住了。</p>
“哥，他都走远了。”</p>
“再等等。”</p>
现在比拼的是耐心，看谁先沉不住气。</p>
然而，周济民已经走出十多米开外了，眼瞅着走出鸽子市了，年轻人这才放开他弟弟，让他弟弟去把人追回来。</p>
几分钟后，他弟弟跑回来了，周济民却没有跟着回来。</p>
“哥，那人说了，他就在那边等着，五百块钱，不加价了。”</p>
遇到高手了！</p>
年长的年轻人顿时心底一沉，这可有些难办啊。</p>
眼瞅着快五点钟了，很快就天亮了。</p>
只要天亮，鸽子市就会更加少人了，而且也更加危险。</p>
袖章队巡逻的时候，白天的队伍更多，巡逻得更加细致。</p>
所以凌晨这个时间点，就算被发现了，也更容易逃脱掉。</p>
“弟弟你去跟他说，最少一千块钱，我们就卖给他了。”</p>
嘶！</p>
他弟弟闻言，瞪大了眼睛，这些破烂玩意儿居然值一千块钱？</p>
当即，他便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又跑了回来，“哥，那人说了，他最多加五十块钱，一千块太贵了，要不起。”</p>
“你跟他说，我们再降五十块，九百五十，就卖给他了。”</p>
于是，他弟弟又跑了出去。</p>
来回几趟，他弟弟已经气喘吁吁了。</p>
从最开始的兴奋，到现在的喘气如牛，累得脸色发白，汗如雨下，差点就罢工了。</p>
“哥，你去直接跟他说吧，我不跑了，跑不动了。”</p>
他哥哥也无奈，只好让他留在摊子这边，快步走向鸽子市门口。</p>
周济民看到对方过来之后，不由笑了，终究还是他略胜一筹。</p>
两人又是一番唇枪舌剑，聊了大概十多分钟，最后是年轻人满脸无奈地同意了周济民的报价：六百元。</p>
不过，年轻人也赚翻了，毕竟六百元也不少了。</p>
满脸肉疼的周济民，跟着年轻人回到摊位上，很快就完成了交接，钱货两清。</p>
这个时候，在远处徘回的小老头却突然出现在周济民面前，拦住了后者的去路。</p>
“同志，可不可以商量一下，把这个瓷壶卖给我吗？我出两百块，如何？”</p>
两百块买一个瓷壶，价格不可谓不高。</p>
周济民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在对方期待的眼神中，摇头说道：</p>
“很抱歉，不卖！”</p>
看什么玩笑，瓷壶可是具有能量的，他怎么可能卖呢。</p>
如果是其他四件的话，他倒是可以考虑一下，毕竟其他四件古董，在他看来，就是没什么用的古董。</p>
价格再高，也没啥用。</p>
“不是，您刚才六百块钱买了八件，我出价两百块钱买您一件，您赚大发了呀，您咋不愿意呢？”</p>
小老头儿非常不解，语气十分着急。</p>
可周济民依然不为所动，“这八件古董当中，说不定就是这件瓷壶最值钱呢？所以我不干亏本的买卖，麻烦您让一让，谢谢。”</p>
看到周济民越过自己，往鸽子市外面走去，小老头更加急了。</p>
跟在后面，颇有喋喋不休的样子，想要跟牛皮糖似的，非要惹得周济民不快，把瓷壶卖给他。</p>
可惜他想差了，周济民压根儿不待见他，直接当他不存在。</p>
没一会儿，他就走出了鸽子市，来到月底地点。</p>
关玲居然刚巧迎面过来了，还挺准时的。</p>
现在四点五十分，还没到五点呢。</p>
“济民，我们可真巧呀，咦，他是谁呀？”</p>
瞅见周济民的时候，关玲别提多开心了，眉眼带笑，嘴角上翘。</p>
可惜，周济民身后的小老头儿太煞风景了。</p>
“一个不相干的人。”周济民回了一句，扭头对小老头儿道：</p>
“请您不要再跟着我了，我是不会把瓷壶卖给您的，再见。”</p>
小老头儿自然是不肯罢休，在一旁继续讨好着劝说周济民把瓷壶卖给他。</p>
“耍无赖是吧？”</p>
周济民皱眉，心里很是不爽。</p>
被人这么跟着，对方还不听劝，这不是逼着他用强吗？</p>
他从身后的裤腰上拿出一把手枪，道：“同志，你是想让我请您吃这个吗？”</p>
看到手枪的刹那，小老头差点没吓死。</p>
不就是一个买卖嘛，至于用枪吗？</p>
见到小老头终于撒腿跑开了，周济民也才松了一口气。</p>
有些人就是这么贱，非要蹬鼻子上脸，真是给脸不要脸了。</p>
摆脱了小老头之后，周济民和关玲两人也跟着步行离开了鸽子市。</p>
鸽子市附近的巡逻队还是有点多，不太安全。</p>
一边闲逛，周济民便开口询问对方，关于未来有什么打算？</p>
对于关玲这个女同志，他接触得不多，但感观不差。</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