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也不用退位让贤，周顾问是有自己想法的人，他到你部门里面工作，你稍微关照一下就可以了…..”</p>
其实，对于周济民为何想要找这样一份养老的清闲工作，又十分矛盾的偶尔出差的要求，朱文军有个大胆的猜测。</p>
估计是厌倦了或者不习惯清苦、默默无闻的科研工作，所以才想着换个环境。</p>
又或者是周济民本身胆小的原因。</p>
因为朱文军也有所耳闻，听说周济民不太喜欢冒险，很多奖励到他手上，转手就捐出去了。</p>
胆小这个性格，不知从何开始，就传了出来。</p>
当然，猜测归猜测。</p>
朱文军会叮嘱好石顺利，让后者做好心理准备，首先一点就是不能得罪周济民，必须得把他供起来，当部门的吉祥物，没事就别打扰周济民。</p>
其次就是周济民不管有什么要求，能满足的尽量满足，满足不了的，也要向他朱文军申请。</p>
这一点，朱文军倒是不担心。</p>
毕竟据他所知，周济民也没什么特殊癖好，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特殊的要求。</p>
就算真的有，朱文军反而还更开心呢。</p>
之前，朱文军接到过周济民的电话，只是帮一个小忙而已，周济民都对他客气的不行。</p>
能让周济民提要求，这事儿可太难了。</p>
最后，就是要跟对外部门的其他工人给讲清楚，不能过度热情，要不然把周济民给吓跑了，可就坏菜了。</p>
石顺利不停地点头，心里是又欣喜又害怕，还有激动的小情绪。</p>
没办法，听朱文军的意思，周济民要来对外部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p>
虽然不知道周济民到底怎么想的，但这位大佛真的要来对外部门，那可是大好事啊。</p>
只是朱文军也说了，不能太过热情，那稍微热情一下，不过分吧？</p>
走出办公室的周济民，可不知道石顺利的打算，他这会儿又被关玲给堵住了。</p>
“周济民，真巧啊，你也要去厕所吗？”</p>
望着假装偶遇满脸开心的关玲，周济民实在无语了。</p>
拙劣的演技，跟后世那些抠图党明星没什么区别。</p>
“关玲同志，我不上厕所，请便。”</p>
说罢，周济民走向另一边，绕点路而已，总比被这小妞缠着要好得多。</p>
关玲看着他的背影，气得直跺脚。</p>
神气什么呀，哼！</p>
老娘又不是没人追，至于连看都不愿意多看老娘一眼吗？</p>
老话常说的女追男隔层纱，都是假的吧。</p>
这头犟牛，老娘要怎么才能撬开他的嘴巴呢？</p>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郝大通等四大金刚顿时迎了上来，周济民跟他们打了一声招呼，旋即进了那个小房间。</p>
等到对外部门上班之后，他就不想再回来这边了。</p>
所以，趁着鲁靖元还是他警卫员，还有车子，现在就搬东西吧。</p>
门口，看到他收拾东西，郝大通跑了进来，十分殷勤地抢过书本，动作麻利地帮忙收拾，嘴上讨好道：</p>
“领导，这些粗活就不需要您动手了，让我来就可以，您到一旁休息吧。”</p>
周济民看了看对方忙碌的样子，又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一阵失笑。</p>
摇摇头，他忽然开口说道：</p>
“大通，要不要换份工作？”</p>
以前，他喊对方大通叔，可随着他地位越来越高，郝大通等人都不敢太过随意放肆了。</p>
喊了几次大通叔之后，被郝大通说了几次，周济民才没有继续坚持，而是改为大通。</p>
“啊？换工作？”</p>
郝大通一脸茫然，换工作这种事，离他太远了。</p>
如果可以，他情愿一辈子就待在这个办公室里，当一名普普通通的办事员就知足了。</p>
看到周济民微笑点头，郝大通喜道：</p>
“领导，您想把我换哪去？我保证勤勤恳恳地工作，不会拖累您的。”</p>
虽然没有什么野心，但他乐意跟着周济民。</p>
自打成为工人开始，他也经历了不少。</p>
直到几年前，跟着周济民后，一切都变得越来越好了。</p>
首先，在周济民手下工作，工作比以前轻松多了。</p>
工资虽然没有涨多少，但各种福利待遇，羡煞旁人啊。</p>
比如周济民拿到奖励了，都会买点米面粮油等分给大家。</p>
可以说，在这个办公室，基本上都受到过周济民的照顾。</p>
就连隔壁的电工科，也经常过来打秋风呢，活得老滋润了。</p>
最近一两年，周济民基本上没出现在红星公司，但有好事的时候，也没落下他们。</p>
所以，这样的领导，谁不喜欢？</p>
“算了，我也还没定下来，到时候在说吧。”</p>
突然，周济民皱眉，摇头说了一句。</p>
因为他想起来，他还没到对外部门报道呢，还不知道那边的情况。</p>
而且，他这个办公室，如果解散的话，估计很多人会舍不得吧？</p>
该如何处理这件事，周济民还得好好思考一下。</p>
这个办公室，肯定不能保留的。</p>
等等，不对啊，他去沙漠的这两年，这个办公室没有他周济民，不也照样运行的好好的吗？</p>
所以取消掉这个办公室，有这个必要吗？</p>
算了，谁乐意操心，谁操心去。</p>
反正他都要离开这里了，自身难保，还想那么多干嘛？</p>
未雨绸缪的事，只需要做好自己，关系一般的，随他去吧。</p>
把书本、资料等东西收拾好之后，周济民喊来鲁靖元，搬上车，准备离开了。</p>
然鹅，隔壁办公室的沉放等人却突然拦住了他。</p>
十分热情地表示晚上一起吃饭，理由是太久没聚过了。</p>
可周济民哪有心思聚餐啊？</p>
本来他对沉放这几个狐朋狗友就没有多少好感，平时也就是虚与委蛇罢了。</p>
要不是之前周淑晴的事儿，加上办公室就在两隔壁，他才懒得搭理呢。</p>
“就别浪费钱了，以后我都在公司上班了，还怕没时间聚餐吗？”</p>
沉放他们不相信，表示你周济民这么厉害的人居然会回红星公司上班？</p>
对此，周济民翻了个白眼，懒得再吐槽其他。</p>
冲人群中的周淑晴点点头，他便上了车，让鲁靖元开车离开了红星公司。</p>
望着轿车离开的背影，沉放感慨不已：</p>
“小晴，你哥才是真潇洒自如啊，想干嘛就干嘛，感觉都不用上班的，太厉害了。”</p>
“厉害就算了，还那么谦虚低调。”</p>
“我要是有你哥一半的本事，我就不用待在电工科了，每天苦哈哈地背书啊，唉！”</p>
几年过去了，沉放也终于升到五级工人的水平了。</p>
可惜，想要再往上升级，真的太难了。</p>
尽管电工科的工作还算清闲自在，五级电工的工资也有六十三块五毛六分，但是，这基本到了天花板。</p>
想要工资再往上涨的话，专业技能要求太高了，沉放表示他很难做到啊。</p>
魏明勋哈哈大笑，“大白天的，老沉你做什么美梦呢？还想拥有周组长一半的本事？洗洗睡吧你。”</p>
大家伙闻言，也是哈哈大笑，周淑晴也跟着笑了。</p>
电工科，名字跟以前一样，依然只是一个科室。</p>
但是，队伍却比以前大了几倍。</p>
以前，只有老江这个科长是五级电工，还有沉放等几名二三级电工，整个科室加起来，两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p>
现如今，整个电工科已经分为三个小组，每个小组都有八个人。</p>
担任小组长的都是五级电工师傅呢，比过去强太多了。</p>
并且，电工科不再是和尚庙了，而是有了五名女电工。</p>
此时，周淑晴旁边的沉翠芳，挽着前者的胳膊羡慕道：</p>
“小晴，你说你大哥要是没结婚该多好啊，这样的话，我就能当你大嫂了。”</p>
“你个喜欢做梦，怎么芳芳你也喜欢做梦？”</p>
听到周淑晴的打趣，沉翠芳翻了个白眼，“怎么？难道我不够漂亮吗？当不了你的大嫂？”</p>
“对对对，你说得都对，你很漂亮，你是天上有地下无的小仙女，行了吧？”</p>
“你就是在敷衍我，哼，别以为我不知道。”</p>
另一边的一个女电工也凑热闹地说道：</p>
“芳芳你是很漂亮，但我听说小晴的大嫂可是大学生，现在已经是医生了。而且，身材曲线超好的，肤白貌美，芳芳你好像还真的不够格呢。”</p>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p>
可这位女电工，是直接把沉翠芳给按在地上摩擦啊。</p>
看着打闹着走远的沉翠芳两人，周淑晴笑了笑，转身回到自己的工位上，继续复习。</p>
半年时间的沉淀，她已经拿下电工证了，但想要在这个行业继续深耕，那就必须好好努力才行。</p>
只不过，她没有赶上好时代。</p>
她大哥确实很厉害，直接给她安排了一个正式工的职位。</p>
可62年之后，想要参与工人职级晋级考试的工人，已经不能越级参加了。</p>
换句话说，大家都只能一级一级地慢慢往上升。</p>
想当年，周济民可是直接越级参加考试的，晋升速度令人羡慕。</p>
尽管如此，周淑晴也没多少遗憾。</p>
因为对她来说，就算现在可以越级，她也参加不了。</p>
毕竟她对自己的能力有着非常清晰的认知，越级是不可能的，只能脚踏实地。</p>
电工科的活不多，大部分都在上班后一两个小时内就完成了。</p>
所以这会儿，大家都挺闲的。</p>
认真看书的周淑晴，没有留意到时间的流逝。</p>
直到有人敲了敲她的办公桌，她的大脑这才断开跟书本的联系，回归现实。</p>
“小晴，到饭点了，我们一起去打饭吧。”</p>
是沉翠芳敲的办公桌，她身后还有胡小红、张美丽和赵诗诗三位女电工。</p>
算是周淑晴，她们五人就是电工科仅有的五朵金花了。</p>
“小晴你太勤快了，你再这么努力下去，让我们可怎么办呀？”</p>
“对呀对呀，你本来就是一级工人了，每月33元的工资，比我们这几个学徒工可厉害多了.....”</p>
“唉，小晴你命这么好，又这么努力，好歹留条活路给我们吧？”</p>
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沉翠芳她们可是四个女人。</p>
聚在一起，那肯定是吵闹的不行。</p>
对于这几人的日常吹捧，周淑晴早已习惯，谦虚一番，就拿起自己的饭盒，被她们簇拥着前往食堂。</p>
别听胡小红她们说着很羡慕的话，实际上，她们也很刻苦努力的。</p>
主要是京城的大环境太差了，二是电工科太卷了。</p>
三是电工科的晋级之路十分明确，基本上是有着严苛的量化标准。</p>
严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看不到希望，没有标准。</p>
然而，有标准，就意味着只要达到了标准，那就可以晋级了。</p>
一旦晋级，那就是成倍增长的收入啊。</p>
谁不想自己的收入更高，生活条件更好呢？</p>
周淑晴的一级工人身份，没什么好说的，因为这本来就是周母的职位。她年龄到了，自然就可以继承这个职位，跟当初周济民继承老周的职位，是一个道理。</p>
她们几人是很羡慕，可说起来，周淑晴反倒觉得她们才是最幸运的。</p>
毕竟她们的岗位可是拼实力和关系拿到的。</p>
不管是沉翠芳，还是赵诗诗，或者张美丽，她们四人，有一说一，哪个不是在红星公司有关系的？</p>
当初周济民手里有轧钢厂的职工岗位名额，沉放是想帮他妹妹沉翠芳拿下，谁知道周济民直接把名额给丢回老杨那边去了。</p>
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沉放，后面?
?是通过轧钢厂晋升红星公司的机会，电工科扩招，让他妹妹沉翠芳进来了。</p>
张美丽等人也一样的，基本上都是这么进来的。</p>
魏明勋、沉放他们跟在周淑晴她们后面，十几人有说有笑地，一起走向食堂。</p>
中午饭点，很多工人都从车间出来了，齐刷刷地往食堂涌去。</p>
几万人规模的大厂子，这个场面，确实非常壮观。</p>
“今天的馒头应该不会又很难吃吧？”</p>
“听说上午的时候，领导们已经检查过了，肯定没什么问题了。”</p>
“谁知道呢？也不知道是哪个黑心肠的坏蛋，居然拿变味的面粉来湖弄我们这些工人，等等看领导怎么处理的吧。”</p>
一路上，不少工人都在讨论这件事，周淑晴她们也跟着议论起来。</p>
结果，她们刚到食堂，就听到有工人在破口大骂。</p>
隔着老远，就听到了。</p>
似乎是馒头还是变味的，有点臭，煮的肉也是这样，很难吃。</p>
准备吃饭的周淑晴等人，全都是皱眉了，这到底什么情况？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吃饭了？</p>
小食堂里的朱文军，正在招待从南方来考察的兄弟工厂领导，本来吃的好好的，听到外面的动静，脸色瞬间变了。</p>
他吩咐老赵去外面看看，把事情解决一下。</p>
食堂，熙熙攘攘的人群，乌泱泱的，把偌大的食堂都给填满了。</p>
这会儿的食堂主任卫和平真的很想哭，早知道，他就不应该答应他老婆的要求，把小舅子安排到食堂采购处。</p>
红星公司有自己专门的采购科，只不过，食堂采购是独立的。</p>
所以，卫和平这个食堂主任全权负责食堂采购处的工作。</p>
上午，朱文军这个红星公司一把手来检查，还好早早收到消息，卫和平赶紧让人把食堂小仓库收拾好。</p>
本以为今天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小舅子坑人跟老母猪戴胸罩一毛一样，一套又一套啊！</p>
坑爹的小舅子，居然还留了一手，压根就没有把所有掺杂了陈面的面粉给拿走。</p>
刚才，卫和平已经再三咨询过小舅子，严厉警告了，才确认现在食堂已经没有一丁点的陈面面粉了。</p>
至于放了几天的肉，肯定是早早处理好了，断不会让人察觉出来的。</p>
“那些肉，你是怎么处理的？”</p>
卫和平已经害怕死了，所以面色狰狞地盯着小舅子。</p>
谁知道后者压根儿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嬉笑着说道：</p>
“那还不简单，直接卤了不就行了吗？”</p>
卤肉，被各种调味料混合之后，肉质本身的味道已经被掩盖住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办法。</p>
“谁教你的？”</p>
“还能是谁？咱们食堂的厨艺就数傻柱最好了，当然是傻柱教我的了。”</p>
“那他知不知道这件事？”</p>
“就算傻柱知道又能怎么样？”</p>
小舅子依然嬉笑着，满不在意的样子，嚣张至极，不屑地哼道：</p>
“就傻柱那个混不吝，一辈子都被秦淮茹给毁了，现在为了钱，哪还有什么底线？”</p>
“再说了，只要姐夫你一天是食堂主任，傻柱就算知道这事是我干的，他拿不出证据来，也拿我们没辙啊。”</p>
“我用得着怕他吗？只要我去跟秦淮茹说几句坏话，他傻柱不得哭几天？”</p>
卫和平皱了皱眉头，冷哼着警告道，“你给我收敛着点，傻柱可不是真的傻，要是被他抓到机会了，你就等着被他狠狠宰一刀吧。”</p>
两人在这里商量着，大门突然被老赵给一脚踹开了。</p>
看着两人惊愕的样子，老赵气得不打一处来。</p>
指着卫和平的鼻子就臭骂，外面都闹翻天了，你这个食堂主任还躲在这里聊天？你就是这么管理食堂的？</p>
老赵可是红星公司的二把手，曾经轧钢厂的二把手，妥妥的管理层老二。</p>
所以，一开口，就把卫和平给吓坏了。</p>
卫和平他小舅子吴建业也是很会钻营的人物，闻言跟着讨好二把手赵世忠，表示现在就出去摆平外面的事。</p>
</p>
赵世忠冷笑连连，“那我等着，我只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要是五分钟后，还没解决这件事，你们就等着挨批评吧。”</p>
这年代的挨批评，可不是什么小事儿。</p>
特别是二把手这样的领导亲自发话，卫和平哪敢怠慢啊，都顾不上搭理小舅子了，夹着尾巴就跑了出去。</p>
心里已经把小舅子给恨死了。</p>
“各位同志，今天真的非常抱歉，关于馒头和肉变味的事，我们已经在调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出来了。”</p>
“给大家带来的不便，我们也非常抱歉，刚才我已经让食堂准备了绿豆汤，等下大家都来喝呀，免费供应！”</p>
卫和平没有办法，只能出此下策。</p>
大夏天的，绿豆不便宜，但少放点绿豆，多放点水，也能凑合一下。</p>
工人们都是爱贪小便宜的，一点绿豆汤，肯定可以摆平这件事。</p>
相比获得的利益，这点绿豆汤又算得了什么呢？</p>
众所周知，采购这个岗位，一般都能获得不少的油水。</p>
特别是他小舅子吴建业来了食堂采购处之后，孝敬给他的钱越来越多了。</p>
就是这个变味的馒头和肉的风波，必须得平息下去才行。</p>
只要工人们都适应了变味的馒头和肉，那这暴利也就变成了可持续的利润了。</p>
人群中的沉放等人，听到有便宜可以占，顿时高兴地起哄。</p>
反正不少工人都欢呼着表示没什么。</p>
毕竟变味的馒头而已，两年前就算想吃变味的馒头，都吃不到呢。</p>
周淑晴皱了皱眉头，心中满是疑惑。</p>
变味馒头的事，其实已经有几天了。</p>
昨天就有工人想要闹事了，上午有工人代表和领导来处理了。</p>
没想到，事情居然还没解决，又来了一次。</p>
现在更是明目张胆地用小恩小惠来试图掩盖变味馒头的事。</p>
嚣张！</p>
简直肆无忌惮！</p>
可她只是普通的工人，她反抗不了。</p>
所以，排队打饭的时候，她没有买馒头，更没有买肉，就要了窝窝头和土豆丝。</p>
她不相信，这两样东西也能掺点别的东西。</p>
“小晴你怎么就吃这些呀？怎么不吃馒头了？”</p>
沉翠芳她们都很诧异，毕竟周淑晴家里可不差钱，平日里要么带饭，要么回家吃饭，就算在食堂吃饭，那也是必须有馒头呀。</p>
“今天没什么胃口，吃不下。”</p>
看了看她们装着馒头和肉的饭盒，周淑晴笑着说道。</p>
味道不是很大，但放在鼻子面前，还是能闻到一股发霉的味道。</p>
虽然澹澹的，不是很浓，可就算如此，也让周淑晴差点反胃。</p>
好在窝窝头和土豆丝都还不错，没有什么味道。</p>
吃过这顿午饭，下午回到家的时候，她就将这件事跟她大哥说了一下。</p>
周济民闻言，笑道：</p>
“肯定是有人铤而走险，在面粉里掺了点料，要不然馒头怎么会变味呢？”</p>
这个年代，还没有科技与狠活，蒸出来的馒头都很好吃。</p>
就算干吃馒头，也能咽得下去，而且还有澹澹的甜味。</p>
那么变味的馒头，毫无疑问，真相肯定是掺了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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