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罩四野。</p>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p>
经过一个上午和大半个下午的赶路，周济民终于赶到了草场上。</p>
被牧马人们念叨了将近两天的草场，给了他极大的震撼。</p>
确实很美。</p>
在这样的地方生活，人应该也会变得开阔许多。</p>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p>
相比外面的人，草场这边的人，更加实在善良。</p>
自从得知牧马人队伍中，多了一个郭扁子，周济民便清楚，大概是碰到了影视剧中的人物了。</p>
就是那个冲进许灵均屋里，冲着犯过错的老许来来一句：</p>
“老许你要老婆不要，只要你开金口，我马上给你送来。”</p>
当然，现在的老许才刚刚成为牧马人没多久，虽然已经在这边待了好些年，但也只是二十多岁的小许，还不是老许。</p>
来到祁连山上的草场，张开双臂的周济民，享受了一番眼前这令人心旷神怡的景色。</p>
接着，便准备去找人。</p>
来的时候，他就通过老人和郭扁子等牧马人，了解到青年下乡的安排。</p>
跟周淑晴她们同一批下乡的青年，都被安排到了山上牧马。</p>
在场部这边，牧马才是最重要的活。</p>
因为在战场上，铁骑兵的作用，依然非常强大。</p>
特别是在我们国家这片土地上，很多地方都适合来去如风的铁骑兵，攻城略地。</p>
铁骑兵作为独立兵种，被取消了番号还是在八十年代后。</p>
但在六十年代，铁骑兵还是非常吃香的。</p>
在国庆阅兵典礼上，八十年代之前，骑兵方阵还是重要的队列之一呢。</p>
因此，六十年代，牧马是非常有必要的。</p>
对于下乡的青年，他们刚分配到草场的时候，还是非常新奇开心的。</p>
就跟刚才第一次来到这里的周济民一样。</p>
都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p>
郭扁子带着周济民前往青年下乡的村子走去，其他牧马人却自个回了家。</p>
“什么？有人要来跟我们抢那些女青年？而且还是城里来的老师？”</p>
在王福兴、宋定文等牧马人看来，林麻蛋口中的周济民，说什么来找妹妹，只怕是来找老婆的。</p>
青年下乡，那都是主动响应政策，在街道办的安排下，来到更为广阔的乡下发展。</p>
哪有什么被迫的？</p>
因此，等林麻蛋他们说完之后，王福兴他们便怒了。</p>
草场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平日里想要看到单身的女同志，那可太难了。</p>
只有县城才有，但他们这些牧马人，哪能天天下山呢？</p>
每天光是下山到场部，就得花费一天的时间。</p>
在从场部到县城，又是一天的时间，哪有那么多休息时间呀？</p>
实际上，到了草场，如果不是需要到山下运送物资等任务，那是别想下山的。</p>
因此，这群单身的牧马人，想要解决婚姻问题，要么等天上掉下来，要么就靠村里的红娘牵线了。</p>
但是，现在他们等来了机会，那就是下乡的青年。</p>
这群下乡青年中，有好几个非常漂亮的女同志，并且她们都是知识分子啊。</p>
这个年代，吃香的还是知识分子。</p>
当然，青年女同志虽然多，可是单身的牧马人更多啊。</p>
狼多肉少，本来就不够分了。</p>
现在还来了一个从城里来抢食的？</p>
不行，得把敌寇给赶跑了，这样才能操心接下来的事。</p>
于是，王福兴等人便让林麻蛋带路，赶紧去拦住周济民。</p>
“你们能不能别惹事了？或许人家真是来找妹妹的呢？”</p>
林麻蛋暗道坏了，早知道就不跟这些人吹嘘了。</p>
这要是闹出了事情，他肯定没有好果子吃。</p>
可王福兴他们的情绪已经上来了，急得不行，连连催促。</p>
见此，林麻蛋也很是无奈。</p>
毕竟王福兴这些单身狗的想法，他也体会过。</p>
一个个都二十好几了，却还没结婚，要说不急，那才奇怪了呢。</p>
于是，一群人出发，骑上马去追赶周济民和郭扁子了。</p>
远方，夕阳西下，临近落日，草场的景色愈发漂亮。</p>
周济民和郭扁子两人并没有骑马，只是用脚步丈量着这片土地的广阔。</p>
结果就是还没走到一半的路，就被王福兴等人追上了。</p>
马蹄声嘶鸣，扬起被踏碎的青草和灰尘。</p>
伴随着九月份临近，草场上的青草，也开始慢慢变黄，很快就要转入秋天，变得枯黄了。</p>
“就是你要跟我们争女同志的？”</p>
王福兴等人头脑简单，四肢却也不是很发达。</p>
特别的看到周济民的身高之后，多少有些自卑。</p>
不愧是从城里来的，营养就是好，个子都长这么高。</p>
但现在还好，他们是在马背上，居高临下，气势上就比周济民强了不少。</p>
“林麻蛋，他们是谁呀？想干嘛这是？”</p>
这人气势汹汹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p>
因此，周济民也面无表情地询问。</p>
没等林麻蛋说话，王福兴却恼了。</p>
“问你话呢，你是不是就是来草场找妹妹的？”</p>
“关你屁事啊。”</p>
“本来跟我们没关系的，但你找的借口太拙劣了，我们可不同意你把女同志带走。”</p>
周济民脸色一沉，又有来找事的？</p>
没他开口，对方又接着表示，想要带走女青年，那是不可能的事，趁早赶紧离开草场，草场这里不欢迎你。</p>
“你是领导吗？你说不让带走就不让带走？”</p>
王福兴得意洋洋，“我虽然不是领导，但你要是再不离开草场，只怕要有麻烦了。”</p>
“咋地，你们还想打人吗？”</p>
“我们可不是野蛮人，只是想跟你比试一场，输了就给我们滚！”</p>
一直没发话的郭扁子突然开口，“王福兴，宋定文，你们不就是看上那个叫小晴的女青年了吗，可是人家小晴没瞧上你们，人家小晴走不走，跟你有什么关系？”</p>
小晴？</p>
周济民目光一凝，眼神顿时变得古怪起来。</p>
他没有想到自己妹妹这么受欢迎，居然都被这些牧马人看上了。</p>
虽说他不干预自己妹妹的婚姻自由，全看她自己喜欢便好。</p>
但是，小晴下乡本来就是意外，也没有瞧上这些牧马人。</p>
再说了，他现在还没见到小晴呢，这些人就迫不及待地前来阻止他了，定不是好人。</p>
“郭扁子，哪有你什么事啊？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你自己娶了婆娘，我们可都还单着呢，你要是敢阻扰我们娶婆娘，别怪我们不客气。”</p>
王福兴满脸怒气，恨恨的说道。</p>
当初他就看郭扁子不顺眼，后来草场来了不少女同志，其中就有不少单身漂亮的。</p>
一群单身的牧马人，老高兴了。</p>
一番竞争下来，没想到居然是善良耿直却说话诙谐而幽默的郭扁子拔了头筹，把最漂亮的女同志给娶回了家。</p>
因此，他跟郭扁子的梁子，是越来越大了。</p>
“你想怎么个不客气法？”</p>
郭扁子压根儿不怕对方，指了指旁边的周济民道：</p>
“人家可是从京城来的知识分子，还是北大老师，是教大学生的老师。”</p>
“他有领导的证明信，想带走谁就带走谁，不是你王福兴想阻扰就可以阻扰的。”</p>
“还比赛？就你这熊样，你在牧场这边都是垫底，还想跟北大老师比赛？不自量力！”</p>
说这话的时候，郭扁子还颇为骄傲。</p>
仿佛说的不是周济民，而是他自己一样。</p>
一番话下来，把王福兴他们吓了一跳。</p>
特喵的，北大老师？</p>
还是这么年轻的北大老师？</p>
周济民在京城休息了将近一个月，皮肤什么的都养白养细腻了不少。</p>
在大西北的沙漠，天气是真的干燥，一点都不宜居。</p>
因此，他在八月份回到京城的时候，整张脸都老了好几岁。</p>
虽说京城的气候同样不是很好，但总比沙漠好太多了。</p>
62小镇那个地方，地势高不说，紫外线强烈也不谈了。</p>
关键是戈壁滩地带，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最少有半年以上是大晴天。</p>
太阳光强烈，更是每天都如此强烈。</p>
住在那边的人，皮肤能好才怪了呢。</p>
可不管如何，周济民此时也才十九岁，就算因为皮肤、眼神等问题看起来显成熟，但也是可以看出来是一位年轻人。</p>
年纪轻轻就是教大学生的老师了？</p>
王福兴第一个表示怀疑，并且表示要跟领导反应情况。</p>
宋定文等人却没有发话，只是眼神多少有些恭敬。</p>
不管怎么样，都是从京城过来的人，也带着一股令人信服的书卷气质。</p>
这个年代，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老师啊。</p>
尊重知识，尊重老师才是正道。</p>
毕竟不是谁都跟王福兴这个缺根筋的傻缺二货似的，桀骜不驯，蛮横不讲理。</p>
“王福兴，你可真是个大聪明，你以为就你眼睛明亮，外面的领导都是傻子吗？”</p>
郭扁子却不屑地嗤笑了一句。</p>
“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吧，小心你再弄丢了牧马的工作，以后成了乞丐，那可就好玩了。”</p>
被郭扁子这么一下，王福兴面上有些挂不住。</p>
却被宋定文他们给拦住了。</p>
脸色被气得涨红，王福兴却不得不重提刚才比赛的事，说是谁赢了谁才可以娶小晴。</p>
“老郭，我们走吧。”</p>
真是一群大傻蛋，周济民没有耐心再跟这些人闹腾，直接吩咐郭扁子，然后当先走了。</p>
没成想，王福兴他们却拦住不让走。</p>
正对峙着呢，前方不远处，却突然传来了欢笑声。</p>
是一群漂漂亮亮的女青年们，追逐打闹呢。</p>
许是发现了周济民他们这边的情况，也渐渐收敛了一些。</p>
只看了一眼，周济民便认出了人群中的妹妹，立马招手喊道：</p>
“小晴，这里。”</p>
大家都愣住了，纷纷好奇起来。</p>
特别是女青年她们这边，更是看向周淑晴，又看向周济民那边。</p>
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是，一直对男人不屑一顾的周淑晴，此刻却突然浑身一颤，眼泪瞬间夺眶而出。</p>
虽然隔着有些距离，但她直接跑起来，冲向她大哥这边。</p>
离家千里之外的地方，居然看到了大哥的身影，激动、喜悦和委屈等心情，全都涌上心头。</p>
在王福兴等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周淑晴直接哭着扑进了她大哥的怀里。</p>
他们是两兄妹，可在外人看来，并不是啊。</p>
“你怎么也学小金鱼哭鼻子了？”</p>
抱了没一会儿，周济民主动推开她，摸了摸她的脑瓜子，满脸宠溺地笑道：</p>
“晒黑了一些，也瘦了不少，看来这里挺锻炼人的。”</p>
可不咋地，一点都不习惯这边的生活，加上又想家，不瘦才怪呢。</p>
“大哥，你怎么来这里了？你回京城了？”</p>
大哥？</p>
赶过来的女青年们，以及王福兴等人都呆住了。</p>
这是两兄妹？</p>
“我是来带你回京城的，你说说你，我平时教你的，全忘记了，怎么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反击回去呢？”</p>
被她大哥呵斥一声，周淑晴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又激动地掉眼泪了。</p>
“真的吗？大哥我还能回京城吗？”</p>
虽然祁连山的草原，风景十分漂亮，但如果有机会，她肯定更愿意回京城啊。</p>
待在草原这里，她是真的习惯不了。</p>
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王福兴却突然大声喊道：</p>
“不可以，小晴你不能回京城，你不能走，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p>
这可把周淑晴吓了一跳，也害怕了起来。</p>
但周济民却突然哈哈大笑，指着王福兴道：</p>
“神经病啊，你怎么活跟我妹妹有什么关系？赶紧滚一边儿去。”</p>
说完，他又冲周淑晴道：</p>
“走吧，还发什么呆？我带你去办手续，郭扁子，麻烦你带路。”</p>
王福兴还想上前阻拦，却被周济民一脚踹飞几米，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都吓了大跳，不敢再轻举妄动了。</p>
郭扁子也连忙跟上，并快速跑到前面带路去了。</p>
女青年们也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追着周济民两兄妹去了。</p>
只留下王福兴、宋定文和林麻蛋等人，呆在原地，一愣一愣的。</p>
接到周淑晴之后，周济民就轻松了不少。</p>
没想到，会如此顺利。</p>
只不过，身后的女青年们，却让他有些烦躁。</p>
这些女同志也想跟着两兄妹一起离开，周济民摇头拒绝了，甚至看到周淑晴不忍心还想替女青年们求情的样子，还在她后脑勺拍了一下。</p>
“笨蛋，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你还管其他人？是不是想一辈子留在这里？”</p>
周淑晴跟这些女青年们的关系，也就是一个多月而已。</p>
居然为了她们求情？</p>
啥时候心肠这么软了？</p>
估计是来草原一趟，脑子也被污染了吧。</p>
被拒绝的女青年们，顿时很是失望。</p>
回到草原上的村里，周济民看到他妹妹住的地方，瞬间无语了。</p>
村里的草棚，大通铺，地板就是黄泥土，瞧着脏兮兮的。</p>
“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打算一直待在这里？直到结婚生子，甚至永远待在这里了？”</p>
青年下乡，在乡下结婚的有很多。</p>
并不是说乡下不好，从后期的发展来看，农村的发展势头也很勐。</p>
而且遇到对的人，就算生活再艰辛都好，也会甘之如饴。</p>
因此，是很有可能像周济民说的那样，真就永远待在这里了。</p>
“大哥，不是的，我有想过离开这里的....”</p>
周淑晴弱弱的解释，可后面的话，却说不出口了。</p>
“行了，先收拾行李吧，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这里。”</p>
被她大哥打断，周淑晴松了一口气，然后心情愉快地收拾了起来。</p>
其实也没有多少行李，毕竟她也才刚来这边没多久。</p>
现在已经快傍晚时分了。</p>
如果这个时候下山回场部，肯定是赶不及的。</p>
大晚上赶路，容易遇到危险。</p>
特别是山路，遇到勐兽的概率很大。</p>
不慎摔倒也是很有可能的。</p>
毕竟这个年代的山路，那可真的是十八弯啊。</p>
外面，传来了孩子们兴奋的声音。</p>
周济民走出来一看，赫然是郭扁子等人，其中还有一个高个子的男同志。</p>
瞧正脸，赫然就是年轻帅气的许灵均。</p>
这一群人手里都提着好几只野兔、野鸡等猎物，引得孩子们纷纷围观欢呼。</p>
连那些下乡的青年们，也都在围观着，表示有些嘴馋。</p>
其实，相比城里，乡下地区并不是吃不到肉。</p>
城里人吃肉，只能掏钱和肉票来购买，并且都是限量的。</p>
但乡下地区，像草原这边，算得上是世外桃源。</p>
偶尔下个套子，套点野兔野鸡等小动物，问题不大。</p>
虽然这些小动物也挺费油的，但总比没肉吃要好得多。</p>
“哇，灵均叔叔，你套到的这只灰麻的小东西是什么呀？”</p>
“好多兔子呀，肯定很好吃，爹，我们今天可以做烤兔吃吗？”</p>
“咦，好臭的狐狸啊，董叔叔，这么臭的狐狸，能吃吗？”</p>
一群小屁孩围着打转，叽叽喳喳的，给草原上的村子，平添了不少活力。</p>
有几个套到好几只猎物的牧马人，带着猎物，来到下乡青年们面前，把手中的猎物分出去一半。</p>
表示再次感谢他们的支援和帮忙。</p>
下乡青年们顿时咽了一下口水，可还是委婉地拒绝了。</p>
但牧马人们，却憨憨一笑，露出黄黄的牙齿。</p>
他们不全都是郭扁子，那么会说话，但心地善良，很真诚老实。</p>
对于这些下乡青年们的到来，牧马人是打心底里喜欢。</p>
一来是解决了村里孩子们的教育问题，毕竟这些下乡青年，最少都是小学毕业的。</p>
草原上的牧马人，大部分都是文盲，像许灵均这样的知识分子，反而不多。</p>
毕竟许灵均可是上过大学的老师，只不过早已经没有继续教书了而已。</p>
不过，许灵均不能教书，但下乡青年们却没什么问题呀。</p>
因此，牧马人讨好下乡青年们，除了心地善良，邻里之间互相帮助之外，也是有自己的小算盘的。</p>
二是这些下乡青年们，都挺有礼貌的，也是很能吃苦。</p>
但毕竟是千里迢迢来下乡支援嘛，搞好关系，还是非常有必要的。</p>
淳朴善良的牧马人，心思纯良，质朴的憨厚感情，令人侧目。</p>
两方人马一直谦让，但最后还是牧马人强硬地把猎物塞到青年们手中，然后迅速离开了，这才结束了这场拉锯战。</p>
蹲在门口的周济民，看得津津有味。</p>
不得不承认，这个时候的乡下，是真的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践行着‘远亲不如近邻’这句话的。</p>
当然了，京城南锣鼓巷四合院，那就是一朵奇葩的存在，不具备代表性。</p>
女青年们看着手中的灰兔和野鸡，两眼发愁。</p>
舔着脸的王福兴、宋定文等人则是在一旁殷勤地表示，需不需要帮她们处理这些猎物？</p>
处理野味，是颇有讲究的，要是没做好，吃着野味，都可以闻到腥臭味，那就不香了。</p>
然而草原上，有沼泽地、山林等地方，有不少野菜。</p>
所以，很多东西是不缺的。</p>
家家户户门口都划了一块地，用来种菜，解决平日里的吃菜问题。</p>
生姜、大蒜等去腥圣品，那是随处可见。</p>
眼瞅着周淑晴要离开了，想阻挡也阻挡不了，那就赶紧朝其他女青年下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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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那可真是啥也捞不着了。</p>
不过，女青年们却看透了王福兴他们的嘴里，直接甩了个后脑勺给他们，转身回了宿舍。</p>
一群女同志住在大通铺的茅草屋里，其实这地方就是之前牧场存放青储的地方。</p>
只不过，现在给青年们建设的房子，还没建好，只能委屈她们先住这里了。</p>
“小晴，我记得你不是说过，你处理过灰兔吗？要不今晚这顿，麻烦你来？我们帮忙打下手。”</p>
周淑晴一听，连忙笑着应了下来。</p>
而周济民也不好意思坐享其成，便也来帮忙了。</p>
一群人聚一起，叽叽喳喳，倒也格外热闹。</p>
“大哥，这个那么小的东西，估计都没几两肉，要不放了吧？”</p>
“麻鸭可是好东西，能捕抓到也挺不容易的，麻鸭的速度可是很快的，跟涡轮增压的小马达似的。”</p>
听到周济民的话，有个女青年边丹凤便好奇问道：“什么是涡轮增压？”</p>
这可把周济民给问住了。</p>
不懂机械工程的人，你给她好好解释，她也不懂啊。</p>
尝试着解释了一下，果然，跟之前的周淑晴一样，完全理解不了，就是一脸懵。</p>
看了看手里的麻鸭，周济民突然道：</p>
“有绳子吗？”</p>
“要绳子干嘛？”</p>
边丹凤等人都愣了愣，周淑晴也停下手里的活，投来好奇的目光。</p>
涡轮增压解释了很多遍，她都不是很清楚。</p>
其实说穿了，就是简单粗暴的增加燃油机的燃烧效率。</p>
“有就拿来，我给你们上一节实验课。”</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