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点，爸爸饿了，去厨房那边帮爸爸拿两块糕点过来好不好？”</p>
“好的爸爸。”</p>
露出笑容的小不点，很是积极地回应。</p>
厨房里，常备着一些糕点零食，是因为家里人多，总有馋嘴的时候，那时就能派上用场了。</p>
很快，三个小家伙各自端着东西过来了。</p>
两个姐姐都倒了水，不过小不点却真的只拿了两块糕点过来，不多也不少，很是实在。</p>
也很听话！</p>
“谢谢你们，你们真是爸爸的好宝贝。”</p>
“爸爸不客气！”</p>
看着她们三个小家伙，周济民又跟她们说道：</p>
“来，跟爸爸说说，你们最近有没有听妈妈的话？有没有按时吃饭睡觉？是不是贪玩了？”</p>
聊着这些有的没的，时间过得飞快。</p>
不过，周济民一直没闲着。</p>
一边聊着天，一边又指挥三个小家伙干活。</p>
要么帮忙捶捶背，要么就是端茶倒水什么的，反正就是培养她们的动手能力，把他自己养成一个废人。</p>
养孩子，除了疼爱她们，看着她们长大，还有就是玩。</p>
没多久，太阳已经下山了。</p>
周济民也来到厨房，让黄小花帮忙，今天他来下厨。</p>
“爸爸爸爸，我们也来帮你。”</p>
三个小家伙是寸步不离她们的爸爸，爸爸走到哪，她们就去哪。</p>
所以，厨房里，满是欢声笑语。</p>
美丽的晚霞景色中，小金鱼和盼娣两姐妹蹦蹦跳跳地回到家。</p>
却发现旺财它们都没来迎接它们。</p>
而是全都蹲在厨房门口，大尾巴不停地晃动。</p>
谁回来了？</p>
大哥？</p>
可是大哥不是去了沙漠吗？</p>
记忆中，沙漠项目就是好多年才能回来的。</p>
毕竟大嫂的弟弟从59年之后，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呢，并且还没有任何消息。</p>
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p>
要不是家里人念叨着，怕是忘了还有丁小川这一号人呢。</p>
带着疑惑来到厨房门口，小金鱼听到她大哥那魔性的笑声，顿时尖叫一声。</p>
“啊，大哥，是你回来了吗？”</p>
冲进厨房，背对着她，正在炒菜的高大身影，可不就是她大哥吗？</p>
一个跳跃蹦起老高，小金鱼直接爬上她大哥的背，哭得稀里哗啦的：</p>
“呜呜，大哥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们了呢，你都走了两百零八天了，也不给我们发电报，呜呜……”</p>
小金鱼一哭，原本开开心心的三个小家伙，又扁起了小嘴，准备下大雨了。</p>
周济民赶紧把小金鱼从自己身上弄下来，哄道：</p>
“又大一岁了，怎么还是那么喜欢掉眼泪的爱哭鬼啊？你都长大了，以后不要老是抱着我，听到没有？”</p>
她才不管呢，又扑进她大哥的怀里，哭着道：</p>
“我才不是爱哭鬼呢，大哥你讨厌，我就要抱我大哥怎么了？大哥你怎么离开那么久呀？你这次回来了还要回去吗？大哥你知道吗，我们都很想很想很想你.....”</p>
哭闹着，她说了很多话。</p>
菜都差点湖了，还好黄小花眼疾手快，这才没让周济民的一番心血幸免于难。</p>
得，见小金鱼这情况，周济民是别想好好做饭了。</p>
更别说三个小家伙又哭了起来，他现在是一个脑袋两个大。</p>
只好吩咐黄小花帮忙看着点，他到一旁则是哄小金鱼她们去了。</p>
盼娣来娣两姐妹也懂事，帮着她们大姐做饭。</p>
才刚把小金鱼哄好，让她们没有再掉眼泪，周淑晴、老三老四他们也回来了。</p>
“大哥！”</p>
瞧着周淑晴他们仨，眼眶通红，满脸激动的表情，周济民嘬牙花，甚是为难。</p>
特别是想到一会儿丁秋楠回来，还要继续哄，心里压力更大了。</p>
不过也没办法，都是他的心头肉，就算哄不了，也得哄。</p>
本就不大的厨房，挤满了人。</p>
加上门口蹲着的大黄旺财它们，厨房就更加热闹了。</p>
厨房的烟囱，升起寥寥炊烟，伴着欢声笑语，这就是最美的人间烟火气。</p>
三个小家伙各自拿着手办，向她们的叔叔和姑姑们炫耀，说这是爸爸给她们做的手办，好看不？</p>
这么一搞，小金鱼的心态彻底炸裂开来。</p>
就连很是沉默寡言的老三周济康，也是面露渴望。</p>
“大哥，有我们四姐弟的吗？”</p>
“小娴小怡，帮爸爸一个忙，去将爸爸的袋子拿过来。”</p>
他的话音刚落，两个小家伙就喜滋滋地跑出去了。</p>
在小金鱼她们期待的目光中，周清娴两个小家伙哭丧着跑回来，说爸爸我们搬不动。</p>
“哈哈，也跟你们姑姑一样，都是爱哭鬼，谁让你们去搬那个大袋子的？不是有个小袋子吗？忘了呀，老三老四你们帮我把两个袋子都拿过来。“</p>
老三两人拔腿就出去了，小不点跟在后面，囔囔着也要去帮忙。</p>
没一会儿功夫，两个袋子都提到厨房来了。</p>
周济民从袋子里面，把四小只她们的手办也拿了出来。</p>
很漂亮，很生动，简直跟真人一样。</p>
相比不懂事，只知道手办好看的周清娴三个小家伙，周淑晴她们都是小大人了，也懂事多了。</p>
看着手中的手办凋刻，周淑晴和小金鱼又掉眼泪了，老三老四也是眼眶红红的。</p>
从手办中可以看出来，她们的大哥，是很爱她们的。</p>
把她们的形象精凋细琢得栩栩如生，不只是思念，更是爱和亲情。</p>
“姑姑，你们怎么哭了呀？是不是不喜欢爸爸给的礼物呀？”</p>
瞌睡虫不懂事，很好奇地询问。</p>
“姑姑太喜欢了，很感动，也不是哭，只是沙子进了眼睛而已。”</p>
听到周淑晴的解释，瞌睡虫似懂非懂地点头。</p>
却在这时，门口出现了丁秋楠的身影。</p>
她怔怔地盯着周济民的身影，目不转睛，眼里只有他了。</p>
“妈妈，爸爸回来了！”</p>
刚好面向厨房门口的小不点，突然喊了一句，顿时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p>
“笨蛋弟弟，是妈妈回来了。”</p>
姐姐周清怡日常怼弟弟，又冲向她妈妈，“妈妈，爸爸回来了。”</p>
两姐弟的对话，把丁秋楠拉回了现实，周济民也看向她，轻声笑道：</p>
“回来了，饭快好了，等下就可以….你走慢点，肚子都那么大了，也还这么不小心。”</p>
话还没说完呢，丁秋楠就要跑过来，吓得周济民赶紧三步并作两步，接住了她。</p>
“别哭别哭，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嘛，你现在大着肚子呢，别那么激动。”</p>
可他越是这么说，丁秋楠越是止不住眼泪。</p>
她一哭，三个小家伙也紧随其后，周淑晴她们又想哭了。</p>
一时间，整个厨房，又要水漫金山了。</p>
暮色笼罩大地，京城已经披上了黑夜的大衣。</p>
又到了泥炉煮酒共君享万家灯火故事长的时间了。</p>
灯光明亮的周家，客厅里不时传来笑声，邻居们听了都啧啧称奇。</p>
下午是秦淮茹在门口闹腾了一下，邻居们没听到具体的八卦，但也看到了大概。</p>
反正是闹得有些凶，最后是周济民跟着秦淮茹出去了。</p>
本以为这事会让周家家宅不宁，毕竟没有哪个女人乐意看到自己的男人跟其他女人单独离开的。</p>
更何况还是一个寡妇？</p>
瞅着怎么像是搞破鞋呢？</p>
大瓜没吃到，反而是听到了周家琴瑟和鸣，欢声笑语的情形，顿时让邻居们很是惊诧。</p>
邻居们有什么想法，周济民一点都不关心。</p>
他现在就关心家里人，特别是大肚婆丁秋楠。</p>
对于她这么大肚子还跑去上班，周济民是非常有意见的。</p>
因为她的肚子都八九个月大了，还天天往医院跑，真是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p>
听着他的埋怨和数落，丁秋楠却是满脸笑意和幸福，一点都不生气。</p>
旁边三个小家伙交头接耳地滴咕着，说是不明白妈妈被爸爸骂了，为什么妈妈会不生气呢？</p>
“从明天开始，你就别去上班了，乖乖在家待产，直到出了月子，听到没有？”</p>
“明天？我都还没请假呢，同事们会笑话我的。”</p>
丁秋楠都嘴，撒娇的语气非常明显。</p>
小金鱼一脸嫌弃地撇嘴，大嫂也不嫌腻歪，这都一个晚上了。</p>
“就这么决定了，我明天去医院帮你请假，谁敢笑话你？她们那是羡慕嫉妒，你懂个啥？”</p>
“你怎么这么霸道啊？”</p>
“我就霸道了，怎么了？不给吗？小娴，小怡小不点，你们给爸爸评评理，爸爸明天应不应该去医院帮妈妈请假？”</p>
“应该！”</p>
三个小家伙齐声喊道，像是应声虫似的，很是听话。</p>
周济民冲丁秋楠耸耸肩，“你看，不是我一个人说的，连孩子们都这么认为呢。”</p>
后者娇嗔地瞪了一眼，说你耍无赖，现在孩子们都向着你，都没人在意我这个老女人了。</p>
“妈妈老不老？”</p>
“不老！”</p>
“妈妈漂亮不？”</p>
“漂亮！”</p>
“那你们是向着妈妈还是向着爸爸？”</p>
即便周济民冲三个小家伙勐打眼色，可她们还是很给力地回了两个字：爸爸！</p>
丁秋楠装作伤心欲绝的样子，周济民晕死了，冲三个小家伙道：</p>
“来，你们给我做好，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好好思考一下再回答，你们是向着妈妈还是爸爸？”</p>
可她们歪着脑袋，还是说向着爸爸。</p>
一旁的小金鱼看不下去了，道：</p>
“小娴你们真笨，你们爸爸的意思是，你们要向着妈妈，要把妈妈哄好，不要让妈妈生气，知道了吗？”</p>
她们点点头，然后小金鱼再问了一句。</p>
结果她们还是说向着爸爸。</p>
这下，小金鱼都郁闷了。</p>
而丁秋楠自己却被逗笑了，追着问三个小家伙，为什么不肯说向着她？</p>
大姐周清娴便道：</p>
“因为我们不想爸爸再离开我们了。”</p>
一句话，搞得大家都沉默了，周济民的心都被狠狠触动了一下。</p>
这一刻，他是很想跟大领导说：劳资不去沙漠那边了！</p>
然鹅他做不到！</p>
很多时候，人活着，很难只单纯地为了自己。</p>
想做一个洒脱的人，又谈何容易？</p>
以前，为了给四小只铺设好未来的路，他做了很多准备。</p>
但这个社会，是一个人情社会。</p>
除非他找个没人的地方隐居，要不然别想着摆脱现在的这种状态。</p>
他是有说不的权力，别人肯定也有。</p>
因此，他不可能只单纯考虑自己。</p>
做好自己，善待他人，无悔走一遭便可。</p>
“傻孩子，爸爸在这，爸爸不走。”</p>
抱起三个小家伙，周济民摸了摸她们的小脑瓜子，柔声细语道。</p>
这顿晚饭，吃的比平时更加晚，时间也更长。</p>
饭后，周济民就赶她们该写作业的写作业去，该洗洗睡的就洗洗睡。</p>
等一切忙完之后，已经很晚了。</p>
主卧里，丁秋楠抱着他，享受这一刻的温存。</p>
闲话了一下家里的大小事，周济民突然开口：</p>
“楠楠，秦京茹是怎么回事？咋变胖了这么多？”</p>
他这算是试探，想看看丁秋楠有没有发现什么。</p>
秦京茹的伪装还是做得很好的。</p>
可她毕竟天天跟丁秋楠她们一块儿生活，虽然没住一起，但也一起吃饭啊。</p>
特别是周清娴她们几个小家伙，不注意的一句话，肯定就把秦京茹给卖了。</p>
“谁知道啊，老说自己胖了，却还是那么馋嘴，听小花说，老是在厨房偷吃，唉，这么胖，以后可怎么嫁人啊？”</p>
听到丁秋楠的话，周济民松了一口气。</p>
看来秦京茹倒是伪装得挺好的。</p>
又或者说丁秋楠自己也怀孕了，所以不太愿意伤脑筋去想太多。</p>
既然这样，周济民便想好了如何安排秦京茹。</p>
后者应该很快就要卸货了。</p>
接下来这段时间，就让她自己消失一段时间。</p>
等她生了孩子之后，再说其他。</p>
略过秦京茹，周济民简单说了一下今天下午秦淮茹来家里闹的?
??。</p>
没有提秦京茹，只说他把秦淮茹打发走了。</p>
丁秋楠便道：</p>
“别说她了，你走之后，她也来过几次，每次都是找京茹，京茹都跟我说过了。”</p>
“这个秦淮茹真的很坏，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以后她再来，我就放旺财它们。”</p>
周济民顿时大乐，“看来你是把我的话听进去了。”</p>
她翻了一个白眼，接着表示，还好我们家搬出来了，没在南锣鼓巷那边，要不然，跟这样的人做邻居，每天都吃不好饭了。</p>
提起这个，周济民也忆苦思甜了一番。</p>
两人没有继续秦淮茹的话题，接着又聊起了老丈人家的事。</p>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她母亲苏茹芸生病了，腰间盘突出。</p>
这是一种中老年常见的疾病，中医推拿就是最好的治疗手法。</p>
“对了，济民，你在沙漠也呆了大半年了，有没有撞见我弟弟啊？”</p>
“我还以为你忘了问呢，没有，你弟弟所在的项目，跟我不是一样的。”</p>
听到周济民的话，丁秋楠不由失望了一下。</p>
都三年多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挺让人担心的。</p>
旋即又抱紧了周济民，“还好你回来了，要是你也跟我弟弟一样，一下子消失那么久，我和孩子们，该怎么办？”</p>
“我这不是回来了嘛？你们可都是我的心头肉，我也舍不得离开你们。”</p>
“对了，你这次回来可以呆多久？能不能等我生了孩子再走？”</p>
“不知道，现在还在等领导的答复呢。”</p>
现在确实还定不下来。</p>
计算机的研发一事，肯定无法放到沙漠那边进行，毕竟计算机不像导弹、原子弹等那么危险，没必要去沙漠那样艰苦的环境当中研发。</p>
放在京城是最适合的，中科院这边可以提供人才支援，还有场地、机械、工人等方面的需求，在京城都能找到。</p>
从目前来说，京城汇聚了最多也是最全面的人才。</p>
特别是京郊东部地区，还建立起了不少工业基地，等计算机真的研发出来了，到时候可以把企业放到这边，带动周边工业的发展。</p>
为了能让自己留在京城，周济民耍了手段，截留了不少关键性技术。</p>
估计等十天半月后，那些教授专家们讨论完之后，就会发现，没有周济民领导，怕是很难把纸面上的计算机技术落地。</p>
但是，周济民又还得回沙漠那边。</p>
尽管沙漠那边，周济民的工作任务相对简单，可领导们就是希望能利用到他的创新创造能力，推动项目快速发展，尽快落地。</p>
</p>
所以，领导们，估计也在头疼，到底如何权衡利弊，找到适中的解决办法吧。</p>
“那最后永远都确定不了，这样的话，你就可以一直呆在家里了。”</p>
听到丁秋楠幼稚的话，周济民笑了出来，“傻呀，先不说这事根本不可能，就说你男人我的能力，搞掂这些事，也就几年的时间而已，你担心什么？”</p>
“我担心你错过了我们孩子的出生，还错过了孩子的童年。”</p>
“不会的，我又不傻，等领导头疼完之后，指定会让我留下来的。”周济民也不想去沙漠那边，接着道：</p>
“然后让我立军令状什么的，尽快搞掂小项目，推动大项目的发展，让我滚回沙漠去。”</p>
“我…..”</p>
丁秋楠抢着说道，“你就给我拖着，别那么死心眼，老早把活给干完了，得罪了别人，还苦了自己，最后还被发配边疆，什么好都捞不到。”</p>
“哈哈哈，你可真是我的女诸葛呢，不过，你男人我有这么差劲吗？”</p>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心情很是不错。</p>
夜色渐深，暮色正浓。</p>
美好的梦正向两人招手，于是一起去找周公聊天了。</p>
转眼第二天，周济民说到做到，真的跑去协和医院，帮丁秋楠请假了。</p>
对于周济民的到来，龚沛鸿很是惊喜，拉着前者便坐下来聊天。</p>
“你要帮你老婆请假？没问题，我批准了。”</p>
“你现在没有其他事了吧？那我们来聊一聊，话说你最近都跑哪里去了？听秋楠说你去西北去了？”</p>
“看你这张脸，我也猜到了，肯定吃了不少苦吧？有没有想过来医院这边工作？”</p>
一见面就挖墙脚，周济民对这句话，早就免疫了。</p>
直接表示别再提这事了。</p>
龚沛鸿也很干脆，因为他早就知道答桉了，刚才只是例行公事地询问一句而已。</p>
接着他便说起了虎骨酒的事。</p>
自从上次，他们自制的虎骨酒失败后，他们也反复思考了很久，终究是没有想明白。</p>
现在询问周济民，只是希望能提供一些虎骨酒，用于医学研究而已。</p>
“抱歉，龚院长，我自制的虎骨酒，本来就很少。”</p>
周济民缓缓摇头，怎么可能给你研究呢？</p>
“而且用料昂贵，用于研究，实在太过奢侈。再说了，酒都被领导们预定了，你觉得我还能剩下多少？”</p>
虎骨酒的效果，周济民不是非常清楚。</p>
但老林他们这群领导们，可就太清楚了。</p>
从老林他们越来越中青年的形象，就可以看出来，他们的身体状态一直很不错，维持巅峰状态呢。</p>
另外，龚沛鸿作为保健局的成员，按理来说，应该很忙才对。</p>
可周济民每次见对方，好像挺悠闲的样子，也大概猜到了，保健局那边不忙。</p>
听到他拒绝的理由，龚沛鸿非常无语。</p>
奈何他没有其他理由，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帮到周济民，或者让周济民欠自己人情的地方。</p>
要不然，他指定乐意帮忙，然后让周济民给他虎骨酒。</p>
“济民啊，我跟你说实话吧。”</p>
叹了一口气，龚沛鸿继续道：</p>
“我们发现，你酿制的虎骨酒，活性很好。”</p>
“我们从领导的抽样血液中检测到，虎骨酒中有好几种有益人体的益生菌类，这些菌类很有可能延长细胞的寿命。”</p>
“如果我们可以深入研究下去，或许能发现里面蕴藏的秘密，而这些秘密，对我们国家来说，可能是一个巨大的财富。”</p>
“所以，这才是我希望你能提供虎骨酒给我们的主要原因。”</p>
周济民闻言，直接翻了一个白眼，吐槽道：</p>
“我都能自制虎骨酒了，我还有什么益生菌？就算你们研究出来了，那也是更加昂贵的原材料当中，才能获得的，有什么用？”</p>
“要说巨大财富，还不如直接卖虎骨酒呢，您说呢？”</p>
一句话，怼得龚沛鸿无话可说。</p>
只能说，周济民鼠目寸光，医学研究，又岂是虎骨酒能相提并论的？</p>
造福全体国民的大好事，居然被他周济民说成了充满铜臭味的买卖？</p>
这话，就不应该是身为北大老师的周济民口中说出来的。</p>
龚沛鸿沉默，周济民见状，赶紧开熘。</p>
从协和医院离开，周济民去了一趟文津街附近，呆了一个上午，中午想回家吃饭，没被允许。</p>
没办法，他被迫留下来，跟一群老教授们一起吃午饭。</p>
午饭后，忙碌到下午五点多，他才被允许回家。</p>
晚上，他在想着，秦淮茹应该要放出来了。</p>
毕竟，她已经被他放在空间好久了。</p>
虽然她不会出事，但时间长了，外面可能会出事啊。</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