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前。</p>
周济民去了一趟徐梅家，带了不少年货过去。</p>
她的肚子慢慢有些幅度了，还好现在是冬天，压根儿看不出来。</p>
再过多几个月，天气也暖和了，她的肚子，肯定没办法用衣服挡住了。</p>
家里冷冷清清的，除了周济民送她的两只狗崽，时不时嚎叫一声，就没其他动静了。</p>
陪了她小半天，周济民也离开了。</p>
他的时间宝贵，可不能离家太久，要不然家里的仨小只又要哭了。</p>
转过天，他又去了东门仓四合院这边。</p>
吉布楚和她妈妈已经回去了，说是不习惯待在这里，等春节过后，再来这边住。</p>
其实这也很能理解。</p>
住在这里，她母亲连个说话的人都见不到。</p>
要说跟邻居走动，都不认识，有什么好走动的？</p>
毕竟吉布楚和也是刚搬过来没多久，邻居都还不认识呢。</p>
此外，这套房子附近，基本上都是材料厂的工人。</p>
本来这套房子被空出来，就有不少人打主意了。</p>
奈何空置了几个月，最后居然是被吉布楚和摘了桃子，邻居们能不有意见吗？</p>
当然了，没人是傻子。</p>
都打听过了，吉布楚和是财务会计，专门管钱的，得罪不起。</p>
更别说，她背后还是范国栋这位材料厂一把手罩着的，大家更没话说了。</p>
所以，有些情绪，也就只能深埋在心底了。</p>
假如哪天吉布楚和失势了，或许才会成为其中的导火索吧。</p>
然鹅，未来的事，谁又能说得清呢？</p>
夜幕笼罩下，周济民正在跟吉布楚和打一场篮球比赛。</p>
许是多日没有比赛了吧，今天这场比赛，居然还打了个超时赛。</p>
比赛结束后，两人洗了个澡，然后再换了被单，这才重新躺下了。</p>
“水果摊又大了？”</p>
“讨厌。”</p>
闲聊了一会儿，周济民便又聊起了她父母的事。</p>
高龄产妇这件事，危险，但也没办法阻止。</p>
所以只能是想办法养好身体了。</p>
“别担心了。”</p>
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周济民轻声道：</p>
“这件事就交给我吧，等会儿我给你留点好东西，你每天给你母亲的水杯里放一点。”</p>
“记住，一定要看着她喝完，水杯里的水不要太多了，小半杯就可以了。”</p>
“只要每天坚持喝，我保证，你母亲肯定能顺顺利利的。”</p>
“真的吗？”</p>
不是她不相信，而是太神奇了。</p>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可她也明白，这应该是很宝贵的。</p>
自己真是欠这个男人太多了，怎么还？</p>
从东门仓四合院离开，周济民回到南剪子胡同，刚到家门口附近，就看到了三小只蹲在大门，无精打采地跟旺财它们瞎玩着。</p>
“小花，你们在门口干嘛呢？”</p>
走到大门，他刚说完，周清娴她们就跌跌撞撞地朝他跑来。</p>
三小只都张开小手，表情欣喜，嘴里喊着爸爸。</p>
这情况，都不需要黄小花说什么了。</p>
指定又是三个小家伙想他想得慌，直接跑门口来堵他了。</p>
“爸爸抱，快点回去吧，都这么晚了。”</p>
一边抱一个，另一边抱两个，周济民也不嫌麻烦，全抱起来往里面走去。</p>
现在都快十点了，那么晚，还那么冷。</p>
要不是旁边还有烤火的盆，周济民都要骂人了。</p>
他没有责怪黄小花，毕竟在家里，有些时候，丁秋楠都不一定能让三小只听话。</p>
一个两岁多，两个才一岁多的小屁孩，怎么可能听话？</p>
回到屋里，丁秋楠正在做衣服呢。</p>
“孩子都不看着点啊，还在这里做衣服？”</p>
听到他的声音，丁秋楠没好气地道：</p>
“三个孩子都被你宠坏了，我的话，她们什么时候听过？我才懒得管她们，你自己管吧。”</p>
“是是是，都怪我，行了吧？”</p>
周济民顺着她的话，又道：</p>
“小娴，你们快去哄哄妈妈，她生气了。”</p>
三个小家伙，被他放了下来，然后十分听话地跑去围着丁秋楠。</p>
抱大腿，抱腰，软糯糯地说着妈妈乖，不生气了，不生气就是好孩子等这样的话。</p>
直接让丁秋楠彻底没招了。</p>
还能怎么办？</p>
都是自己的孩子，总不能真的打吧？</p>
那么可爱的孩子，别人舍得，她可舍不得。</p>
结果，她刚跟孩子们说她不生气了。</p>
仨小屁孩齐齐看向她们的爸爸，“爸爸，妈妈不生气了，是不是可以不用哄了？”</p>
噗！</p>
周济民瞬间没忍住，直接笑了。</p>
刚从外面推门进来的秦京茹和黄小花，也忍不住乐了。</p>
丁秋楠自己则是黑着脸，下一秒，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p>
真是被这三个小屁孩给整无语了。</p>
给她们三人的小屁屁，轻轻来了一巴掌。</p>
“你们今晚都跟你爸爸去西边的卧室睡觉去吧，没良心的孩子，亏得你们还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呢，哼，白疼你们了。”</p>
姐姐周清娴却突然开口：</p>
“妈妈说的不对，爸爸说了，我们都是从垃圾桶里捡来的，才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呢。”</p>
瞌睡虫和小不点两个小家伙，就在一旁肉肉肉（哟哟哟）地喊着，像极了说唱，更让周济民大笑不已。</p>
童言童语的小屁孩，有些时候，可欢乐了。</p>
黄小花和秦京茹两人都笑疯了，都顾不上给她们三个小家伙洗澡了。</p>
而此时的丁秋楠，差点没暴走。</p>
“对对对，你们都是爸爸从垃圾桶里面捡来的，都不是我生的，赶紧一边儿去，别打扰我做衣服。”</p>
周清娴却拉着弟弟妹妹，看向她爸爸，脆生生道：</p>
“爸爸，妈妈又生气了，我们还要继续哄她吗？”</p>
得，哄人这事，还能上瘾的吗？</p>
屋里欢快的气氛，看来是停不下来了。</p>
笑闹了一会儿，周济民亲自给她们洗了澡，又给她们抹了爽身粉和宝宝精华乳。</p>
冬天的气温干燥，要是不给她们抹点精华乳，她们娇嫩的皮肤，可挡不住西伯利亚寒风的侵袭。</p>
分别把她们三都放到儿童床里面，给她们盖好被子，便让她们赶紧睡觉。</p>
她们都很听爸爸的话，说了句爸爸晚安，便乖乖地闭上眼睛，睡觉了。</p>
结果，周济民关灯刚走出西边的主卧，她们全都睁开了眼睛。</p>
怎么可能睡得着嘛？</p>
今天上午的时候，她们三个就玩得很疯，中午一觉睡到下午四点多才起来。</p>
所以，就算现在已经十点了，可她们也睡不着啊。</p>
于是，三个小家伙，悄咪咪地爬下床，鬼鬼祟祟地往东边的主卧走去。</p>
室内的温度，跟春夏之际差不多，是二十多度的舒适气温。</p>
因此，就算她们穿得不多，但也不碍事。</p>
主卧这边，周济民都已经吹响口哨了，准备开始那啥呢。</p>
突然发现门被打开了。</p>
门那边没人，屋里又没风，到底是谁？</p>
他不动声色地停了下来，还让丁秋楠别动。</p>
后者都吓傻了，这个时候，还有人推门进来？</p>
悄咪咪地把被子拉过来，盖住丁秋楠绝美的身材，周济民准备下床呢，眼睛却瞄到了三个小家伙。</p>
靠，他还以为是小蟊贼呢，那么嚣张。</p>
也以为旺财它们遭遇不测了呢。</p>
没想到，居然是自家的孩子。</p>
虚惊一场的周济民，直接打开灯。</p>
被突然亮起来的灯光吓了一大跳的三个小家伙，齐齐叫了起来。</p>
然后，周清娴就看到自己的爸爸，装作大恶人的样子，冲她们扮起了鬼脸。</p>
三个小家伙，顿时尖叫起来，然后转身就跑了。</p>
一时间，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房子，又因为她们三个小家伙，闹腾了起来。</p>
还好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加上外面北风怒号，东西厢房那边都听不到里面的动静。</p>
要不然，周淑晴她们指定要跑过来说话了。</p>
经过她们三个小屁孩一闹腾，周济民和丁秋楠两人都没了兴致。</p>
索性把她们抱到东边的主卧大床上，带着她们一起睡。</p>
两大人睡两边，她们仨睡中间。</p>
然后又因为睡可以靠近爸爸一点，吵了起来。</p>
脑瓜子疼的周济民，直接表示，轮流来，小不点最小，今天先让小不点睡我旁边一些。</p>
你们两个做姐姐的，要让着点弟弟，知道吗？</p>
然后就因为这个，第二天，丁秋楠又说周济民是不是重男轻女。</p>
“...........”</p>
无语了一秒钟，周济民赶紧道：</p>
“您还是赶紧去上班吧，我宠着谁，你不知道吗？”</p>
“别给我添乱了，好好上班，我们一大家子，还等你的工资买粮呢。”</p>
周清娴也在旁边帮腔，“妈妈乖，我会听话的，你要记得给我和弟弟妹妹买大白兔奶糖哦。”</p>
“是不是妈妈不买大白兔奶糖，你们就不听话了是吧？”</p>
“不会啊，我们会听爸爸的话。”</p>
这下，轮到丁秋楠彻底无语了。</p>
也不知道自己专注于工作，到底对不对，孩子都不跟她亲了。</p>
等丁秋楠她们去上班了，周济民则带着黄小花她们出发，去百货商店采购年货。</p>
其实也不算是采购吧，更多就是带孩子们出来逛逛。</p>
家里很多东西都不缺，缺的大概就是鞭炮、红纸、油纸等东西。</p>
过年肯定是要送礼的，今年过年，家里还要制作一些年货，到时候拿来送人。</p>
比如炸糖角、甜米饼、麻花儿等等，这些都是南方地区过年必备的年货。</p>
也是周济民小时候的儿童回忆之一。</p>
出来逛街，三小只可开心了。</p>
不要大人抱，非要自己走。</p>
就算后面牵着绳子，周清娴她们也走得飞快。</p>
不少人看到这一幕都投来羡慕的眼光。</p>
“小姨！”</p>
走着走着，前方突然遇到熟人了，正是秦淮茹她们。</p>
喊话的是小当，好奇的是槐花，怨恨的是秦淮茹。</p>
她们母女三人出来逛街，棒梗没在。</p>
秦京茹也是愣了一下，看清楚是自己堂姐后，她的脸色却没多少喜色。</p>
“小当啊，你们也来逛街呀？”</p>
对于她这个堂姐，秦京茹可是没有一点儿好感。</p>
虽说她爸跟秦淮茹她爸是亲兄弟，但老早之前就分家。</p>
老秦跟秦京茹爸妈过日子，秦淮茹爸妈则搬到另一边了。</p>
放在多年前，秦京茹还是很羡慕她堂姐的。</p>
毕竟嫁到城里去，吃商品粮，又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多好啊？</p>
可随着她接触周济民越多，就越是发现她堂姐是真的搞笑。</p>
直到她进了周家工作，对她堂姐的感观更加不好了。</p>
“嗯，小姨你们买什么呀？”</p>
小当没敢看周济民那边，但却架不住心里好奇。</p>
她小姨进了周家工作，在秦家庄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p>
之前，秦淮茹回过秦家庄，当然也知道了这件事。</p>
因此，心里对周济民的怨恨又加重了不少。</p>
要知道，她跟周济民可是早早认识的邻居啊。</p>
然鹅，周济民情愿找秦京茹和黄小花这样的乡下丫头，也不愿意找她，她心情能不生气吗？</p>
奶妈工作不给她，做饭洗衣服这样的事，她秦淮茹差哪里了？</p>
虽然她还要去工厂上班，可她洗衣服的时间还是有的呀。</p>
“没买什么。”</p>
秦京茹笑了笑，然后借口离开了。</p>
她可是深知周济民很讨厌她堂姐，所以不会过多接触。</p>
而且她都来周家工作了大半年了，结果愣是没有去看过一次她堂姐。</p>
绝情是绝情了点，可谁让秦淮茹做的事，让人感到恶心呢？</p>
活该！</p>
追上周济民的秦京茹，简单解释了一下，然后认真看着前者。</p>
“看我干嘛？”</p>
周济民顿感莫名其妙，旋即回神过来，洒然一笑：</p>
“别这样看着我，我不干涉你的个人私事。再说了，她毕竟是你堂姐。”</p>
听到他这么说，秦京茹这才松了一口气。</p>
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可惜他没看到。</p>
一瞬间，秦京茹有些暗恼不已，自己怎么老是把握不住机会呢？</p>
换做是别人，早拿下了。</p>
这都大半年了，她却一点进展都没有。</p>
“京茹，快来帮我看看这油纸好不好？”</p>
黄小花在前面喊她了。</p>
她只好收起小心思，换上笑容，走了上去。</p>
专心带娃的周济民，看了看秦京茹的背影，笑了笑。</p>
身经百战的他，哪能不知道她的小伎俩呢？</p>
跟他玩小心眼？</p>
或许换秦淮茹过来，他可能会不小心着了道，但秦京茹嘛，还太嫩了。</p>
1961年2月，今天是大年三十。</p>
家家户户都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准备迎接新年。</p>
南剪子胡同，今天家里比平时冷清了一些。</p>
因为秦京茹、黄小花她们都回自己家了。</p>
大过年的，也应该给她们放个假了。</p>
“小金鱼，过了年又长大一岁了，继续保持现在的学习劲头……多吃点，最近都瘦了不少。”</p>
客厅里，家中的餐桌上摆满了香喷喷的饭菜。</p>
周济民给老五夹了一个大鸡腿，周清娴三小只，就忍不住开口，表示她们也要吃。</p>
然后，周淑晴和丁秋楠她们帮忙夹菜，她们三小只还不乐意，非要爸爸夹菜。</p>
“大过年的，别让我骂你。”</p>
丁秋楠冷着脸说话，周清娴顿时蔫了，不敢再吱声。</p>
“这样不就好了吗？我给你们撕碎了，慢点吃，快快长大，以后就你们自己夹菜了。”</p>
三小只不敢吱声，悄悄看向她们爸爸那边，想让爸爸帮她们。</p>
可她们爸爸根本没看她们，她们顿时不开心了。</p>
想要发脾气，却被丁秋楠看着，只能憋着了。</p>
大年三十的晚饭，很快就过去了。</p>
没有守夜的说法，困了就去睡觉。</p>
对于周清娴小家伙来说，她更喜欢缠着她爸爸，放鞭炮。</p>
第一次听鞭炮的声音，她们还会哭。</p>
直到她看了三叔、四叔和小姑他们玩得很开心时，这才放下了害怕心理，尝试着想要玩。</p>
小屁孩不能玩鞭炮，所以都是由周济民带着她们玩的。</p>
这不，零点过后，放了两百响的鞭炮过后。</p>
大家准备回去继续睡觉，三个小家伙却不乐意了。</p>
没办法，其他人睡觉，周济民便抱着她们玩了一会儿。</p>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大家都起床了，她们三个小家伙还在睡懒觉。</p>
“哇，大哥我太爱你了。”</p>
新年第一天，按照往常的惯例，四姐弟都会来主卧这边给大哥拜年。</p>
而刚才拿到红包，拆开来查看里面有多少钱的小金鱼，很快就欣喜地说道。</p>
她的这番话，顿时让周淑晴她们也连忙拆开来看，结果大家都一样。</p>
接着便听到她们大哥爽朗的笑声。</p>
“过去的一年，你们做得很好，都值得表扬。”</p>
“红包比去年厚了一些，是我对你们的肯定和鼓励。”</p>
“新的一年，希望你们再接再厉，快乐健康，按时长大，心想事成。”</p>
其实，周济民对弟弟妹妹的要求很低。</p>
只要她们都开心快乐就可以了。</p>
有些事情，该来的总会来，不以人力为转移。</p>
他不可能一直担心这个，操心那个。只需要做好他应该做的准备，相信可以平安无事的过去。</p>
当然，如果她们能多读一些书，学有所成，他也是很乐意看到的。</p>
像之前周淑晴要去当兵或者下乡的想法，再有就是小金鱼的贪财和老四傻乎乎的性格，这些都不是周济民想要看到的。</p>
客厅里如此热闹，本来还想继续睡觉的周清娴，赶紧爬了起来。</p>
她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p>
赤裸着小脚，迈着小短腿走出来一看，她顿时扁着嘴巴朝她爸爸道：</p>
“爸爸，我也要红红。”</p>
红包都不会说，也不说新年好，昨晚真是白教她了。</p>
周济民抱起来她，放在旁边垫着毛毯的椅子，笑着道：“小娴，昨晚爸爸怎么教你的？今天起来第一句话，应该怎么说呀？”</p>
小家伙歪着脑瓜子想，眼神却是盯着叔叔和姑姑她们手里的红包。</p>
“我要红红！”</p>
小金鱼收起红包，走过来抱起她，“小娴你应该跟你爸爸说，爸爸新年好，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恭喜发财，红包拿来。小姑教你说好不好？”</p>
“好。”</p>
不一会儿，在小金鱼一句一句的带读下，周清娴也终于领到了红包。</p>
开心地咧嘴笑了，打开来一看，里面有好多张小钱钱啊。</p>
然后她的叔叔和姑姑们都嘻嘻笑着，夸赞她。</p>
全是一分钱的纸币，总共有十张，那确实很多钱了。</p>
周清娴还太小，哪里懂什么纸币更值钱？</p>
反正她知道就是她有好多钱。</p>
丁秋楠从主卧里出来了，冲小家伙笑道：“哇，小娴你有这么多钱呀？交给妈妈给你放好不好？等你长大了，以后再给你。”</p>
说着，都不需要经过小家伙的同意，直接把钱从红包里拿出来，红包留给小家伙，钱就被她妈妈拿走了。</p>
可怜的周清娴，这钱都没捂热，就没了。</p>
又不敢哭，因为是新年第一天，也不敢问妈妈要，因为怕妈妈骂她。</p>
只能可怜巴巴地看向她爸爸。</p>
周济民没办法，等丁秋楠走后，重新拿了个红包给她，并且叮嘱她自己要藏好，不要再让她妈妈发现了。</p>
小家伙也是很聪明的，当即蹬蹬地跑回西边的主卧，真的去藏钱了。</p>
她这性子，估计都是从小金鱼那边学来的。</p>
吃过早餐，一家人没呆在家里，而是去外面闲逛。</p>
转过天，初二的时候，周淑晴她们留在家里，周济民则是带着丁秋楠她们去丁家了。</p>
到梧桐树大杂院的时候，老丈人正在门口抱着孙子跟邻居聊天呢。</p>
“老丁，你们家女婿来了。”</p>
邻居眼尖，老远就看到了周济民他们，便开口提醒道。</p>
老丈人抬头一看，嘿，还真是。</p>
一见面，少不了一番热闹。</p>
特别是周清娴几个小家伙，一口一个外公叫着，可把丁如山给乐坏了，一直都是合不拢嘴的开心状态。</p>
院子里的丈母娘她们，听到外面的动静，全都走了出来。</p>
邻居们就说了，每年都是你们家女婿第一个过来看你们，楠楠嫁对人了。</p>
苏茹芸笑眯眯的不说话，没有去刺激邻居们。</p>
在这大杂院，他们丁家是目前过得最好的一家了。</p>
别人家能吃饱就不错了。</p>
可丁家呢，每天三顿饭，天天都能吃饱。</p>
而且小孙子还养得白白胖胖的，邻居们都羡慕坏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