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装比用的开场白吧。
余闲略微一思忖,又想起了周董先生的某段歌词,索性就赠予了诡山人。
“你这个口头禅……也是极好的!”
诡山人听了后再次赞不绝口。
“那前辈好好品味,我先走一步。”
余闲继续往塔楼走去。
这次他没有再被障眼法迷惑,几步路就走到了塔楼的门口。
抬手触碰到古朴的木门,门吱啦一声,就缓缓打开了,露出了里面的沧桑阴霾。
望着余闲的身影消失在塔楼门口,诡山人用手摩挲着下巴,嘀咕道:“要不是得在这盯着,真想现在找个倒霉蛋试试当这判官的滋味。”
正当诡山人摩拳擦掌的想要找人试验一下判官境的威力,后面又走来了几个人。
是牧歌、宁云心和潘大春等几个通过了忘忧湖的幸运儿。
不出意外,他们也被障眼法所困,怎么都无法靠近塔楼。
“一群陪跑的,还妄想一步登天……罢了,就拿你们练练手。”
诡山人的嘴角泛起一缕诡异的笑容。
……
“怎么明明近在咫尺,却始终无法靠近。”宁云心察觉到了异样。
“是障眼法!”牧歌当即有了判断,沉吟道:“我曾听太华山的剑圣师叔提过,即便过了忘忧湖,到了湖心岛上,想要走到塔楼也得考验心性。简而言之,我们必须得看透湖心岛上的规则本质。”
“湖心岛上的规则本质?”宁云心困惑道。
“湖心岛不受天道法则以及皇权王法的制约,在四大圣人的共识下,自有一套独立的法则,看不透这套法则,自然寸步难行。”
一声清朗又有磁性的声音传来。
三人回头看去,都不由怔了怔。
来人是鸿王,身边还跟着郑柯!
“殿下,你怎么也来了?”潘大春诧异道。
“本宫为了替皇兄祈福,曾在父皇面前承诺要击溃即将降临的天石,要达成这个目标,自然得先获得豁免天道法则的资格,而只有登上塔楼才有这个机会。”鸿王背负着双手,风度翩翩的走了过来。
结果潘大春很不厚道的质疑道:“殿下,我的意思是,你怎么又来了?昨天你不是刚来过,还被忘忧湖水给掀回了岸上!”
被揭穿了糗事,鸿王的逼格顿时破功。
哪壶不开提哪壶,不会说话就别说啊!
鸿王身旁的郑柯帮忙打圆场道:“书院成立以来,有几个人是第一次就成功游过忘忧湖的,像法门教习贾先生他们,一开始都失败了许多次才侥幸成功的。而殿下昨天只是来试验一番,有了经验心得之后,今天不就顺利登上湖心岛了嘛。”
宁云心却仍旧满腹疑窦:“殿下你刚刚是如何过的忘忧湖?”
“你们是怎么过的,本宫就是怎么过的,区区小伎,又有何难。”鸿王志得意满地道。
其实昨天被忘忧湖的大浪掀回去后,鸿王一度打了退堂鼓,但又不甘心丢了名声,被人讥讽连忘忧湖都过不了。
今天他又来书院,一直藏在山谷外面,本来是想打听一下论道台上关于国本之争的结果,却得知了忘忧湖出现异象的消息!
而造成这个异象的原因,居然是余闲重新定义了国本的意义!
这直接坏了鸿王造势的计划,内心里对余闲的憎恨又多了一分。
不过倒也不全是坏事。
通过余闲的成功经验,鸿王明白了通过忘忧湖的技巧。
原来想过忘忧湖,并不是非要抛却一切俗世欲望念想,只要保持念头明确单一,一样可以过湖。
于是鸿王紧跟步伐,来到湖畔,又再三琢磨反思,终于明确了自己的念头:继承大统!
除此之外,珍妃、红鲤公主乃至所有感情,全被他从心里逐一抹去,他决定余生的唯一追求就是继承大统!
念头明确了,没有了烦忧,鸿王也顺利通过了忘忧湖。
郑柯也是有样学样,费了一番工夫,明确了念头之后就跟着鸿王来到了这里。
他环顾了一下周围的荒芜场景,跟鸿王说道:“殿下,短时间内想要看懂四位圣人制定的法则怕是不行,还是用法器试试吧。”
说着,郑柯从怀里掏出了一本残旧的书籍,封面上印着《西门法语》。
“此书乃是圣人阅读批注过的律法圣典,讲述了一代刑官西门先生的事迹人生,具有明心壮志、矫枉曲折的奇效。”
郑柯傲然一笑:“这是我郑家的祖传至宝,可以轻松破解迷幻诡谲,这点障眼法又算什么。”
正当郑柯举起这本奇书准备破解障眼法,忽然一道幽光从天而降,笼罩住了他们!
“在这里,我的规矩就是规矩,岂容你一个小儿拿着别家的律文放肆撒野!”
一声断喝袭来,震得几人的心神不由激荡。
下一刻,诡山人凭空出现了。
只见他负手而立、威严卓绝,振声道:“四位圣人请我看守此路,想要过此路,你们要么靠自己的悟性,要么过了老夫这关,休想用什么旁门左道!”
鸿王目光一凝,失声道:“前辈入了二品判官境?!”
“你这小皇子的眼光不赖嘛。”诡山人哂笑道。
鸿王自然知道诡山人的身份来历,当下不敢懈怠,谨慎问道:“既然前辈不准我们动用法器工具,那请前辈指教该如何走到塔楼?”
“简单,刚刚余闲通过了老夫的考验,你们若有本事,也这么试一试。”诡山人缓缓道:“你们一个个都贵为天潢贵胄、勋贵子弟,想必是没尝过被律法审判的滋味,那老夫今日就用诡道的律法审一审你们,无罪的过去,有罪的立正挨罚!”
顿了顿,诡山人顺口把余闲赠予的那段口头禅喊了出来:“每个人都有罪,犯着不同的罪,我能决定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