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年三十。</p>
热闹的气氛从凌晨的菜市场开始兴起。</p>
天还未放亮，孟津渡口就挤满了进货的人。</p>
“鱼来啦。”</p>
“大家不要挤。”</p>
“人人都有。”</p>
一船船的渔获、河鲜，一到渡口就被进货的贩子给抢光。</p>
小商贩本钱不足，抢到的渔获少，就在附近卖，或者叫上一辆运输车拉往附近的村镇。</p>
大商人早就包了火车皮，直接拉往洛阳批发。</p>
这一天，洛阳的东西南北市场，全是鸡鸣鸭叫，还有嗷嗷作响的杀猪声。</p>
忙碌了一年的百姓，看着餐桌上的鸡鸭鱼肉，再看吃的满嘴流油的孩子，纷纷面向皇宫磕头谢恩。</p>
“陛下厚恩，以致我等蚁民有今时今日。”</p>
“陛下啊，上天保佑你长命百岁。”</p>
“铁娃，记住了，在学堂里好好念书，长大了当个好官，报答陛下。”</p>
吸着鼻涕、满脸是油的铁娃看了父亲一眼，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又留着口水，抓起一个鸡腿啃起来。</p>
——</p>
皇宫。</p>
差点被百姓‘诅咒’成只有百岁的楚歌这时在干嘛？</p>
他正翘着二郎腿和贾诩、董卓、糜竺搓麻将。</p>
董卓抓头挠耳，想了半天，小心翼翼地打出一张牌：“三万。”</p>
“哈哈，胡了。”楚歌捡过三万，把牌一推，大笑着朝三人摊开手，“清一色加对对胡，一共四番，每人80两，快，给钱给钱。”</p>
董卓面如苦瓜，叹声叹气道：“哎，输惨了，陛下鸿运当头，这麻将搓不得。”</p>
糜竺脸上笑嘻嘻，心里MMP，这麻将搓不得，你洗牌还洗的这么高兴。</p>
不行，不能和陛下还有董仲颖这个马屁精继续打下去了，不然俸禄都该输光了。</p>
糜竺看看桌上，楚歌赢钱笑得合不拢嘴，董卓面色愁苦，实则高兴，贾诩老神定定，输输赢赢，总体来说保了个本。</p>
哎幼，两家送一家，原来只有我是那个傻子。</p>
看着所剩不多的筹码，糜竺朝大堂下方望去，那里摆放着几十张桌子。</p>
麻将、牌九、纸牌。</p>
文臣、武将汇聚一堂。</p>
通杀、给钱、碰撞杠，呐喊声喧嚣。</p>
也不知道陛下怎么发明的这些东西，还说过年就要有这味，今个召集在洛阳的文臣武将，说要开年宴，宴会还没开始就玩起了这个。</p>
别说，这热闹的场景确实有年味。</p>
这边，糜竺正琢磨着拉个冤大头来代替自己。</p>
那边楚歌已经打好了骰子：“子仲，玩麻将都不专心，活该你输钱啊，快，认真点，朕给你点个炮，也让你开门红一下。”</p>
“谢陛下。”</p>
糜竺哭笑不得地拱手谢恩。</p>
楚歌：“九饼。”</p>
贾诩：“八万。”</p>
糜竺：“碰。”</p>
楚歌一副内行人的样子，指点道：“对，有吃吃，有碰碰，不吃不碰做什么？”</p>
“……”糜竺，“幺鸡。”</p>
董卓大叫：“吃。”</p>
糜竺：“……”</p>
新的一局开始，楚歌等人正玩得高兴，孙坚带人前来拜见。</p>
“陛下。”</p>
楚歌抬头看去，见孙坚带着江东四老还有两个小孩子前来。</p>
一众人规规矩矩，反而是两个小孩子略显好奇地看着他。</p>
楚歌摆摆手道：“今日大殿上没有君臣，文台、公覆你等无需客套……等等，七万，我碰。”</p>
偏殿内的气氛，孙坚也看到了，又见楚歌如此。</p>
他连道：“陛下，这是小儿孙策和周异之子周瑜，今日特带来给陛下拜年。”</p>
让臣子带家属过来也是楚歌的意思。</p>
过年嘛，人多热闹。</p>
因为是首次经历，大臣们不敢把全家带进皇宫，却又不想错过自家小子在陛下身前露脸的机会。</p>
所以基本上都是带上家中被寄予厚望的小辈前来。</p>
小霸王和大都督？</p>
孙坚话音刚落，楚歌就朝两个孩子看来。</p>
英挺高挑，比寻常人高出一头的不用说就是小霸王孙策了。</p>
英俊带点柔美的自然是美周郎周瑜了。</p>
“你们两个上前来。”楚歌朝两人招手示意。</p>
“陛下。”</p>
孙策语带兴奋，终于见到传说中的天下第一高手了。</p>
而周瑜却是好奇居多，堂堂大乾帝王，竟与属下臣子打成一片，没有他想象中的威严不可侵。</p>
“好小子，筋骨不凡啊，长大了定比你父亲强，来，新年红包给你，祝你一日强过一日。”</p>
“谢陛下。”</p>
楚歌这一拍打肩膀鼓励，顿时让孙策的骨头都酥了了，孙坚等人见楚歌看中孙策，也是高兴不已。</p>
“来，公瑾，你是朕钦点的天纵奇才，再过些日子书院就开了，红包给你，望你学业有成，越发聪慧。”</p>
“谢陛下。”</p>
楚歌给两人派发了红包，也不忘给孙坚等人派发：“新年红包，人人都有，大家去吃好玩好，不要拘束。”</p>
“谢陛下。”</p>
众人欣喜地接过红包，不敢再打扰，朝着下方人多的地方走去。</p>
“公瑾，陛下和蔼可亲，一点也不像父亲说的那样吓人。”</p>
孙策一脸兴奋，想不到今天会被崇拜的陛下拍肩膀鼓励。</p>
嗯，决定了，回去以后半年不洗澡了。</p>
“是啊，想不到陛下如此平易近人。”</p>
周瑜点点头，这大乾朝堂的氛围，他今日可算见识到了。</p>
——</p>
“楚歌。”</p>
“陛下。”</p>
江东二郎走后，楚歌继续玩麻将。</p>
中途，他又见到了年幼的法正，马超等人。</p>
然后就是咋咋呼呼的庞统，带着懂事的黄叙前来给他拜年。</p>
楚歌向一同前来的庞尚长和黄忠点头，然后给众人派发完红包后，对庞统道：“你带小叙去玩。”</p>
“好嘞。”</p>
面对满堂的新奇玩意，庞统早就急不可耐了，他拉上黄叙，直接跑开了。</p>
“麻将，不好玩。</p>
看着墙壁上的挂画，庞统摇摇头，他手短腿短，摸牌都要站着摸，不好玩。</p>
“斗地主。”</p>
54张牌，他一眼就能记住位置，没意思。</p>
“跑得快。”</p>
同理。</p>
“牌九？”</p>
看了挂画上的玩法，又经过牌九桌，看李傕、郭汜在那声嘶力竭地坐庄，庞统瞬间觉得有点意思。</p>
“走，招呼人，我坐庄，你当理手，输了算我的，赢了分你一半。”</p>
庞统一拉满头星星的黄叙，满场子地找牌友。</p>
“兄弟怎么称呼？”</p>
“小子法正。”</p>
“要不要玩两把？”</p>
“怎么玩？”</p>
“牌九。”</p>
“……”</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