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平关。</p>
苏固见楚歌带大军东去，一时间陷入了两难之境。</p>
他问左右道：“大同反贼欲断我粮道，如之奈何？”</p>
有将领道：“只能分兵抵挡，否则粮道一断，我等困守孤城，只能坐以待毙。”</p>
有人出声道：“反贼兵多，此去几万人，我等如何抗之。”</p>
有将领指着城外道：“不如我等也行断粮之举，让贼寇知难而退。”</p>
苏固连道：“好计。”</p>
刚想下令出兵，他又迟疑道：“贼寇东去，许是见我等据城而守，故意分兵引我军出战？”</p>
其他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他们也不敢肯定。</p>
如此等待了两天，见离去的大同军还不见身影。</p>
苏固只能先行派出几千人马朝张任发起试探。</p>
一场厮杀，汉中士卒被张任带人打了个满头包。</p>
领军将领狼狈而回，低头道：“大人，敌军兵多将广，不如早日降了。”</p>
苏固大怒：“混账东西，我等食君之禄，当忠君之忧，你竟坏我军心，来啊，拉下去砍了。”</p>
“大人饶命。”</p>
杀人立威后，苏固见绝粮之举行不通，亲自带着大部人马朝楚歌追去。</p>
来到定军山，他见黄忠旗号，以为楚歌等人都在，连下令众人下寨。</p>
山腰的黄忠看到汉中军到来，对副将道：“你带一半人马往东边走，如若敌军前来，可就地迎战，如若敌军不至，你就绕道敌后，听我号令，随时与我共击敌军。”</p>
“诺。”</p>
副将领兵离去，苏固见了，为防侧翼安全，只能分出一部分人在东方列阵。</p>
接下来，黄忠时不时派一些人马朝山下而去，让苏固分身乏术。</p>
不知不觉中，正面鹿角附近剩下的人开始稀少。</p>
通过望远镜，黄忠看到苏固傻乎乎地站在人群中指挥手下拼接鹿角，大喜道：“时机至矣。”</p>
“尔等随我杀敌。”</p>
黄忠召集众人，乘着地势高，人借马力，直冲而下。</p>
“杀啊。”</p>
身后众人也跟着鼓噪大喊。</p>
“大人快走。”</p>
汉中将领拉着苏固疾走，可黄忠一直盯着他们，而拦路的人哪里是黄忠的一合之敌。</p>
“敌将授首，降者免死。”</p>
一片混乱中，众人只听得一声暴喝。</p>
敌我双方顺声看去，只见黄忠横刀立马，挑着苏固的脑袋高高举起。</p>
“将军神威。”</p>
“大人死了。”</p>
大同军士气大振，相对的汉中兵如坠冰窖，附近的人再无心抵抗，乱哄哄地朝来时路跑去。</p>
“杀啊。”</p>
黄忠带人顺势掩杀，直杀到沔水边上才停下脚步。</p>
副将收拢降兵后，一脸欣喜地走进营帐：“将军神威，一战抵定汉中。”</p>
黄忠抚须笑道：“战果如何？”</p>
副将道：“我军杀敌三千，收纳降兵八千余人，另有数千汉中士卒跳入沔水淹没，剩余之人已四散逃离，不足为虑。”</p>
“好，速速派人把此地战况报与主公。”黄忠欣喜道，“明日一早，带上苏固头颅，威逼阳平关。”</p>
第二天，驻守在阳平关外的张任见黄忠回来，连派人询问。</p>
得知情况后，他高兴地迎出门外：“黄将军神威，苏固一死，汉中定矣。”</p>
“公义过誉了。”</p>
两人寒暄一阵，带着大军全面压向阳平关。</p>
“关内的人听着，苏固已死，你等速速归降，可免一死，如若顽抗，城破之日，就是你等授首之时。”</p>
说完，黄忠用赤血刀挑着苏固脑袋让城头的人看个清楚。</p>
“是太守大人。”</p>
“天啊，大人竟然被杀了。”</p>
“怎么办，我们该什么办？”</p>
留下的副将看清楚脑袋，连召集剩余将领商议。</p>
城头一片沉默，有人道：“不如降了，关中粮草只够一月之用，就算顽抗，又能坚持多久？”</p>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想死，剩下只能投降了。</p>
“我等愿降。”</p>
阳平关一破，汉中门户打开。</p>
之后，黄忠带兵一路横扫。</p>
沔阳、南郑、褒中、城固、西乡等地几乎望风而降。</p>
黄忠这边进展顺利，另一边的楚歌等人也到了关键时刻。</p>
——</p>
子午谷北口。</p>
大军休整到太阳落山，继续朝长安进发。</p>
这次直捣长安，楚歌采用昼伏夜出的策略，他派出所有斥候，大军在夜里蛇皮走位，绕城而走。</p>
好在北口距离长安不远，经过两日赶路。</p>
这天夜里，大军终于抵达了长安南门外。</p>
借着星光，楚歌做最后一次部署。</p>
他开口道：“蒋钦。”</p>
“末将在。”</p>
“你带人包围长安四门，不可放任何人进出。”</p>
“诺。”</p>
一声令下，大军左右分开，绕环长安而去。</p>
两个时辰后，蒋钦传来消息，说是已经包围了长安城。</p>
楚歌又对甘宁道：“兴霸你带人时刻准备，一旦我打开城门，你就带兵入城。”</p>
甘宁道：“主公，不如让我做先登之人，你带人在外接应。”</p>
楚歌知道甘宁一片好心，不过他比甘宁更懂特种作战的方式。</p>
见甘宁还要再劝，他挥手打断道：“放心，我自有分寸，正好借长安城试炼一下狼牙的成色，接下来突袭函谷关还要靠他们。”</p>
说完，他一挥手，带着马忠等人朝长安疾步而去。</p>
黑夜中。</p>
楚歌和众人一身黑衣，就连带得兵器事先都已经用漆涂黑，加上这时代的人普遍有夜盲症，楚歌并不担心会被发现。</p>
就这样，一众两千余人，垫着脚步，无声无息地逼近了城墙。</p>
城墙下。</p>
楚歌侧耳倾听，只听见呼呼的夜风在呼啸，城头并无人声。</p>
他朝马忠打了个手势，然后拿出腰间挂着的爪勾，甩动几下抛向城头。</p>
用力扯动，见爪钩牢牢钩住城头，楚歌三步并作两步，动作敏捷的直窜而上。</p>
几乎眨眼间，他就攀上了城头，一个翻身落地，楚歌朝城头观察。</p>
或许是安逸太久，从来没想过有人能突袭到此，加上二月时节，夜风冰凉刺骨，这时代又没有合适的保暖衣物。</p>
长安城头只有了了几个守卫，这些人要么缩着脖子靠在墙角睡觉，要么挨着火盆在烤火，浑然不知城上来了敌人。</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