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怎么样？”

杨玉环由衷地赞叹道：“真是神奇！”

林立笑道：“我两三岁的时候父亲还不是房地产老板，后来我母亲嫌弃他穷，一个人去了国外淘金。父亲难过至极，便经常带我来看这一类的电影，老式西部片总有一些浪漫主义的冒险情怀，所以每次看完，总能给与我们以奋斗的勇气。”

杨玉环有些惊愕，她不明白林立究竟在想什么，但是很明显，林立今天并不是冲着她的色相来的。

于是她木然地问道：“您究竟想说什么？”

林立点了支烟，然后微微酝酿了下情绪，才道：“以前对我而言，你们这些来自古代的人，也就和印第安人差不多，完全是生活在另一个世界的土著。直到某一天，当我受到羞辱，手无缚鸡之力的秦牧之提起酒瓶准备为我拼命……”

“那时候，我已经家道中落，流落街头。我过去所谓的朋友甚至不愿意接我的电话，再和我有丝毫交集。”

“能在这时候为我站出来的，也即是你们这些和我一样，无家可归的鬼魂了。所以那时候我就决定，把你们当成我自家的兄弟，你们敢为我卖命，那有我林立一口饭吃，就绝不会让任何一个还阳的鬼魂饿死。”

原来，林立是来做思想工作的。

林立又摇头道：“后来，我的队伍中多了你！他娘的~~~杨玉环，你太漂亮太性感了，真的是太迷人，太让人惊心动魄。任何一个男人见了你，都会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梦到你，因为在见到你之前，他们就是靠想象都YY不出来这世界上有如此漂亮的女人。”

杨玉怀依旧还是如平常那样呆若木鸡，因为在过去，她听过太多太多这样的赞美，所以已经习惯。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林立的下一句话，却像是电影里印第安人最后的那一声枪响。

似乎有那么一颗子弹伴随枪声呼啸而来，直接打穿了她的心脏。

“但是我又觉得可怜，因为你特么根本就不是人，因为自始至终，都没人将你当个人看。”

渐渐地，她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她紧咬着牙冠想要保持镇定，但是眼泪却不争气地，大颗大颗地从脸上滑落下来。

三秒之后，她的情绪忽然崩溃。

杨玉环扯着林立的衣领，歇斯底里地大喊道：“我不是人？我怎么就不是人了？”

“我小时候是真的喜欢过李冒的，因为那时候他尊重我，把我当成真正的朋友！但是长大后，为了他以后的皇位，他竟然将我送给他的父亲！”

“后来我也知道皇上是真的对我好，但那有什么用？为了他的皇位，他给我发一匹白绫叫我去吊死！当时兵荒马乱的，我死后连尸体都没人埋！”

“他们算什么男人？算什么男人？他们都只是强盗~~~”

“我想割花这张脸，我想做一个普通的女人……我……我不是一件物品，可以被你们随意地送来送去！”

“我讨厌深宫大院，我喜欢弹琵琶，喜欢山涧的清风！喜欢自由放肆地活着！但是为什么？从我父亲到你们，都没人问过我喜欢什么样的生活？”

最后的那一句，杨玉环是以撕心裂肺的声音喊出来的。